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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寒打了個哈切,道:“你去通知他們,就說我答應談判了。你張羅著談判的事情,另一邊讓兵士們做好準備,趁著他們放松警惕將他們的老窩一把端了。”百里疾雖然是個武將,但也知道這樣做可能會有不妥,他道:“這樣做萬一除惡不盡還,他們躲在山里頭就不出來了該怎么辦?大人您總不能一直留在這里。”“后面的事情我已經和賈雍商量好了。”衛寒實在是困得很,他道:“賈雍是個聰明人,這點事情要是辦不好,以后也別想著回京了。”第二天百里疾就派人進了山,一群山民已經在山上吃了好久的山珍野味。以前他們用這些山珍野味去山外還錢買衣買糧,這么些日子山貨賣不出去,糧食有買不進來。為了不餓死,這些山貨也只有進了自己的肚子里。以往能換好些米糧的松茸當了飯吃,以往能換好些銀子的人參頓了湯。老少爺們們一個個明明餓得不輕,卻偏偏補的流鼻血,真正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山珍野味如同嚼蠟。終于等來了欽差老爺松口,大人愿意談判了。這可把老少爺們給喜壞了,以為終于可以吃上一口大米飯,誰知等著他們的卻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衛寒端坐書房,聽著百里疾給他匯報戰況。百里疾道:“一群山民全是好勇斗狠之輩,打起來也沒個章法,卑職要收拾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衛寒知道他是在吹牛皮,但是也不拆穿,他允許手底下的人有一點無傷大雅的小毛病。衛寒道:“說來也是前任縣官太過難看,不然他們也不會暴亂,接下來來的事情有賈雍管著倒也不用我費心我只需想著讓誰來頂這個空缺罷了。”百里疾道:“大人不是很看好幾個恩科進士嘛,隨便找個誰來頂一下。”話雖然是這個理,但是這些人才剛剛如朝為官,衛寒對他們很不放心。不過四川知府是賈雍,讓賈雍提點他們一二也無不可,關鍵還是要選對人。衛寒摸著下巴道:“此事不急,你準備準備,是時候回京了。”“哎,好嘞。”百里疾興高采烈的就去了,也難怪他高興。他跟著衛寒來蜀中平叛,回到京都這也不是一個小功勞,到時候皇上肯定會封賞,再加上有衛寒在皇上面前說話,他怕要好好的升一次官了。京都官員等來等去終于等到了衛寒即將回京的消息,一個個是喜不自勝吶,皆眼鄭瑜沒幾天好蹦噠了。別說他們,就是鄭瑜自己也覺得自己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他雖然現在風生水起的,但是心里對衛寒一直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沒辦法,當初衛寒立威立得太狠了。在他最得意的時候罰他跪了一晚上,這件事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他匆忙招來了自己的黨羽們,商量著對策。一群狐朋狗友也麻了爪子,對付別人可以無中生有欲加之罪,但是對衛寒這樣一位天子寵臣卻不能。再加上衛寒雖然人壞名聲也不怎么樣,但他身上也確確實實抓不到什么把柄。鄭瑜愁老了一歲,只覺得衛寒真是他的命里克星。與他這邊愁云慘淡相比,衛寒可謂是春風得意啊。此次他在蜀中立了大功,回京之后又有一樁大功勞只等著自己去取。再加上他哥哥在遼東也有一樁大功勞,兄弟二人只等著升官加爵位極人臣好了。這樣的功勞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保不準要害怕功高蓋主,但是衛寒卻沒有這個煩惱,如果可以余之荊恨不得封他個異姓王爺。衛寒收拾收拾帶上賈雍送了四川土特產,還有落松道士就一起上了回京的路。一路上的地方官對衛寒那時極盡巴結,這樣一位年輕的高官以后指不定能到什么位置,還不趁早巴結,不然以后就沒機會了。衛寒這次平叛辛苦倒還兩說,但是這么一個來回,幾十年的俸祿都弄倒手了,可謂是一舉三得。先是在陸地上趕了幾天路,后來又該換走水路。如此趕路趕了半個月,衛寒終于回到了京都。一下船可是把他嚇了一跳,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到會有那么多大臣來接他,其中不乏從前罵他是佞臣的。衛寒不是甘庸,他不暈船。是以他一下船就笑容可掬的道:“哎呀,勞煩各位大人來接本官,本官愧不敢當啊。”眾人忙道:“衛大人您平叛歸來功勞甚大,我等前來迎接都是應該的,四海樓早已備下酒水為大人接風洗塵。”衛寒伸手摸了摸額頭道:“一路舟車勞頓,我真是頭昏腦漲啊。”眾人心說瞧你步伐穩健說話中氣十足,哪里有一點頭昏腦漲的樣子?但是同年現在有求與他,也不敢拆穿,只能忍氣吞聲說身體要緊還是歇息去吧……百里疾跟在衛寒身后可算是揚眉吐氣一番,以往想看這些鼻孔朝天的文官認慫,可是比登天還難的。想到這里他不免有點佩服鄭瑜,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他們收拾成這樣。鄭瑜坐在家里道:“你說有十幾位朝臣去碼頭接衛寒了?”黨羽甲道:“是啊,這群老東西太不是東西了。”鄭瑜心里慌慌的道:“他們都說了什么?”“手下的人不敢靠近,沒聽清。”黨羽甲道:“不過據說他們有說有笑的,仿佛相談甚歡。”“哼!”鄭瑜狠狠地將官窯青瓷給摔了個粉碎,他道:“衛寒呢?回去以后都做了些什么?”“進宮了。”黨羽甲道:“據說皇上迫不及待要見他。”“……”鄭瑜心中委屈,心說我為你頂著男寵的罵名,你要什么我就給你找什么,結果衛寒剛回來你就迫不及待要見他?鄭瑜心里含著怨氣道:“我要進宮見皇上。”衛寒還沒歇腳就被余之荊叫到宮里去了,他一臉疲憊的道:“你也不知道讓我歇一歇。”余之荊見到他心中歡喜,抱著衛寒一解相思之苦道:“我想你都快想死了,你看,一個池里的荷花都開了。”衛寒任他抱著,道:“我連趕這么多天的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你也不知道心疼我。”“心疼,我可心疼了。”余之荊蹲下來脫了衛寒的靴子道:“我給你捏腳。”一旁的馬德喜真是沒眼看了,一國之君蹲下來給別人捏腳,這得是什么待遇啊?反正他在宮里這么多年,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衛寒和余之荊膩歪,也不想讓別人看著,就對馬德喜道:“馬公公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哎,好嘞。”馬德喜也不待余之荊說話,就自覺的出去守著。要說這位衛大人還真是有手段,把咱皇上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鄭瑜匆匆趕到了皇宮,他可不想讓衛寒一個人見余之荊,萬一衛寒向皇上進什么讒言誣陷自己,那自己就真的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