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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荊好聲好氣的道:“再怎么說他也是兒臣舅舅,就算是為了母后兒臣也不能拿他怎么樣的。衛寒查明案件第一時間就來告訴兒臣,并無別人知曉此事,所以兒臣可保舅舅平安。”“好。”張太后摸著余之荊的頭道:“哀家的好兒子。”恩祿侯也立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謝余之荊。衛寒低頭看了恩祿侯一眼,正好和他四目相對。恩祿侯對著衛寒笑了一下,衛寒也笑了一下。兩人雖然都是微笑,但是其中含義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好不容易哄走了太后,余之荊嘆道:“從前只覺得母后睿智,可沒想到她也是如此的拎不清。”衛寒安慰道:“只要你自己拎得清就好了,你現在已經是皇上,做事便不能只想著自己了。”余之荊對著衛寒伸出手,衛寒走過去握住,他道:“母后剛剛說張越是我舅舅,可我從前不得志之時也不見他和我多么親近,現在我做了皇帝,他倒是緊巴的湊了上來。”“沒事。”衛寒拍拍他的腦袋,“這次以后他就不會來煩你了。”余之荊松開握著衛寒的手,將衛寒摟入懷里。他抱著衛寒的腰道:“你的腰怎么這么細?是不是平時不好好吃飯?”衛寒坐在他腿上道:“不是我瘦,是你太胖了吧?宮中生活太過奢靡,你早晚會變成一個胖子。”“我變成胖子你還喜歡我不?”“不喜歡。”衛寒絲毫沒有猶豫道:“我只喜歡英俊的瘦子。”“……”余之荊讓馬德喜送衛寒出宮,衛寒心情很好的走到了一大片池塘處。他道:“我記得上一次來這里的時候,這里好像還沒有池塘吧?”“大人記得不錯。”馬德喜笑道:“皇上說從前越王府就有一片池塘,在宮中見不到就很是想念,于是就命人挖了這片池塘,取名叫一個池。”“一個池?”是宮里宮外同一個池的意思嗎?衛寒好笑的駐足觀看,現在是冬天,池面上結著一層薄薄的冰。到了夏天荷葉長出荷花開出來的時候,應該會和越王府的那片蓮池很像吧。“娘娘,前面好像是哪個官。”宮女小聲提醒著,傅采蓮挺著肚子遠遠的看見了站在池邊的衛寒。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她也認了出來。冬天出門為什么不穿上披風,著涼了怎么辦?為什么要在外頭站著?衛寒看了片刻就往宮外走了,車夫將披風遞給他。他穿上披風之后上了馬車,趙一將小暖爐遞給他道:“已經冷了。”衛寒也不在意,隨手將其放到一邊,道:“眼看著又要下雪了,不知道今年過年熱不熱鬧。”趙一沒有接話,他雖說是全真弟子,但是早已經在江湖上混了許多年了。做殺手刺客的人都沒什么朋友,他也沒有家人,每年若不是家家戶戶放起了爆竹他都不知道是過年了。趙一道:“過年要吃餃子嗎?”“要吃的,嗯……我哥哥愛吃。”衛寒道:“我不愛吃,南方人過年從來不吃餃子,我們都是做一大桌子好吃的菜,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衛寒說著又覺得難受,他在現代被趕出去了。過年的時候就和一幫沒有家庭的兄弟一起看春晚吹牛逼,也是熱熱鬧鬧,但總覺得缺少點什么。趙一陷入了沉思,也就沒注意衛寒說的我們南方人。衛燎的弟弟應該是正經的北方人才對,怎么會在南方吃年夜飯呢?第二天早上上朝有幾個人終于出現了,比如一直在查案的衛寒,還有因為被婆姨打了一頓請假一天的丞相大人。衛寒從轎子上下來的時候就覺得氣氛有點怪,他走到甘庸身邊道:“那群人聚在一起干嘛呢?”甘庸嘴角帶笑道:“丞相大人在中間呢。”“什么意思?”衛寒莫名其妙道:“他們在商量什么事情嗎?”“非也非也。”甘庸道:“是丞相大人臉上掛彩,羞于見人呀。”“噗嗤……”衛寒想起了什么,然后不住笑出聲來。那些圍著丞相的大臣們聽到聲音,紛紛用譴責的眼神瞥了衛寒一眼。衛寒連忙收斂了表情,對甘庸道:“今天有好戲看,你做好準備。”“聽說你昨夜審訊了孫英,然后恩祿侯又一大清早去你府上拜會你?”甘庸負手站著道:“你說的熱鬧就是這件事情吧?”衛寒同樣面無表情道:“一個人太聰明,會很容易沒有朋友的。”甘庸:“呵呵。”“皇上駕到!”眾大臣們進了皇極點,排好了隊。行禮過后,余之荊道:“昨日衛寒已經將鄉試考題泄露一案全部查清,此事乃是京兆尹孫浩之子孫英所為。他為了謀取不義之財,竟然偷偷竊取考題,再將考題賣與考生謀財,如此膽大妄為目無國法之人理應抄斬。”“念在京兆尹孫浩為官多年兢兢業業且對此事一概不知,故免其株連之罪,準其告老還鄉。禮部侍郎周探無辜受牽連,無罪釋放,賜黃金以安撫。”大臣們全都議論紛紛,突然滿臉青紫的丞相大人站了出來,“皇上,臣有話說!”余之荊定睛一看,一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噗嗤,丞相你這是怎么了?哈哈哈……”有些和丞相關系不是很好的大臣也笑了起來,余之荊道:“這是被人打了嗎?你堂堂一國丞相,誰敢打你?”丞相一張老臉黑中帶紫,他大聲道:“皇上!臣有話說!”“咳咳。”余之荊收斂了表情道:“丞相請說。”“臣要告刑部員外郎衛寒徇私舞弊,包庇幕后黑手恩祿侯張越,請皇上革其官職打入大理寺!”衛寒立刻跳出來道:“你憑什么告我?你有什么證據?”“證據就在刑部大牢內,只要把孫英叫來當堂對質,就能知道鄉試考題泄露案全是由恩祿侯一手策劃。”丞相指著衛寒道:“員外郎你明明查出了真相,卻徇私舞弊知法犯法你該當何罪?”所有丞相一系或者看不慣衛寒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齊聲道:“求皇上賜罪刑部員外郎衛寒!”余之荊雖然早就和衛寒串通好了,但是到了此刻他也忍不住為衛寒捏了把汗。要是有一天衛寒得罪了什么人真的被人抓到了把柄,那自己該怎么護著他?衛寒跪在地上大聲道:“皇上,臣冤枉吶!”“你冤枉什么?”丞相指著衛寒道:“事情的真相老夫已經知曉,你只報孫英之罪而不提恩祿侯之罪,是不是因為昨天早上恩祿侯去了你府上賄賂與你?”這一點倒是沒差,恩祿侯給的禮盒雖然輕,但是打開之后衛寒發現里頭全都是銀票。如此簡單粗暴的禮物,衛寒表示不介意多來幾次。“夠了!”余之荊在龍椅上道:“恩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