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官該如何泄露考題？莫非下官會穿墻術還是下官有透視眼？”

“噗嗤……”

“哈哈……”

不知是誰笑了兩聲，蕭然鐵青著臉四處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衛(wèi)寒又道：“丞相大人既然連有什么考生來我衛(wèi)府門前送禮這件事情都知道，看來是注意下官很久了。既然如此大人不會不知道下官與京兆尹和禮部侍郎平素并無往來，難道丞相大人是說是皇上將考題泄露給下官的？”

“你休要血口噴人。”蕭然指著衛(wèi)寒厲聲道：“老夫何時有這么說過？”

“哦，就是說下官并沒有機會得到考題，這樣的話就更沒有機會泄露考題。”衛(wèi)寒突然大聲道：“既然如此丞相大人有什么理由當眾污蔑下官？丞相大人為官多年，我想請問大人惡意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

“你……”蕭然忍不住后退一步，他指著衛(wèi)寒雙手顫抖，心臟砰砰直跳。

“好！”余之荊聽得興高采烈，差點就跳起來為衛(wèi)寒喝彩鼓掌了。不過他忍住了，得意的看著蕭然道：“丞相還有何話說？”

蕭然轉身道：“皇上就算衛(wèi)寒并沒有參與舞弊之事，但他也不適合審查此事。”

“為何不能。”衛(wèi)寒拱手道：“科舉舞弊之事本就應該由我刑部負責，下官與此事嫌犯京兆尹禮部侍郎非親非故，平素也無來往無需避嫌，請問丞相大人下官為什么不適合審查此事？”

余之荊問道：“是啊，為什么不適合？”

“這……”蕭然啞口無言，只得道：“此事太過于重大，衛(wèi)寒他不過一黃口小兒……”

“臣有話說。”刑部尚書拱手道：“皇上，衛(wèi)員外郎在刑部任職已有數(shù)月。這些時日臣對他的品性能力多有了解，他做事有條有理且目光獨到，臣以為衛(wèi)員外郎完全可以負責此事。”

“哈哈哈……好。”余之荊簡直就是心花怒放道：“這件事就交由衛(wèi)愛卿辦，愛卿有什么需要盡管提出來，朕全都準許。”

此處就這么定下了，下朝之后文武百官一起往外頭走。蕭然和幾個老臣走在一起，用憤恨的眼神看著衛(wèi)寒。衛(wèi)寒想了想走過去道：“今日早朝大人對下官頗有微詞，不知下官可否問一句，下官可是在哪里得罪了大人？”

“哼。”蕭然鼻孔朝天不看衛(wèi)寒，道：“老夫自為官以來，似你這等只會溜須拍馬結黨營私假公濟私之人不知見過多少，只要老夫在朝一日就絕沒有你們的好日子過！”說完他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衛(wèi)寒還保持著拱手的姿勢，李翰走過來抱怨道：“這老匹夫是越活越糊涂了，大人您千萬不要生氣，這種人早晚沒有好果子吃。”

衛(wèi)寒伸手理了理袖子，不在意道：“我還不至于和他置氣。”

李翰松了口氣道：“這就好，生氣對身體不好。”

“切。”衛(wèi)寒撇了撇嘴道：“那老家伙老得都快死了，我年紀輕輕的和他生氣豈不是太虧了？”

“呃……”

衛(wèi)寒得了余之荊的旨意，可以選擇誰協(xié)助自己。衛(wèi)寒第一個就想到了百里疾，一來是他對百里疾絕對信任，二來是百里疾用起來也順手。

百里疾在宮外巡視，就見衛(wèi)寒氣勢洶洶的走出來。他迎上去道：“大人，王府的浴池修建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去看看？”

衛(wèi)寒腳下不停道：“有事情要做，帶上你的人跟我走。”

百里疾表情一凜道：“遵命！”

衛(wèi)寒先去了那名考生家，一路上把事情都跟百里疾說了。那名學生名叫張華，家中并無在朝為官之人，世代從商所以在大榮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商人。

衛(wèi)寒帶著人來到他們家大門口，百里疾道：“門口的獅子這么威風，這家人也真是錢多了把膽給養(yǎng)肥了呀。”

門房一見這么多兵士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嚇得兩腿發(fā)抖道：“各位大人，有……有何貴干？”

衛(wèi)寒沒說話，百里疾道：“奉皇上旨意，特來審查張華科舉舞弊一事。”

“啊……容，容小人進去通報……”

“不必了。”衛(wèi)寒淡淡道：“沖進去吧。”

“是！”

百里疾對著手下一揮手，“沖進去！”

“喝哈！”

一群如狼似虎的兵士將大門撞開，呼啦啦涌了進去。百里疾站在一邊對衛(wèi)寒伸手道：“大人請。”

衛(wèi)寒一抖官服，大步走了進去。張家的人聽到動靜，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男人迎上來道：“大人，大人我們家一直奉公守法，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啊。”

衛(wèi)寒道：“府里一共有多少人？”

“啊？”中年男子道：“加上雜役一共兩百多人。”

“好。”衛(wèi)寒轉頭對百里疾道：“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

“是！”

衛(wèi)寒問中年人：“你是？”

“草民，草民是張華的父親張利，張家家主。”

“幸會呀。”衛(wèi)寒笑道：“聽說張家主生意做的很大，都做的什么生意啊？”

“草民是做酒樓生意的，百味樓就是草民的店。”

“是嗎？”衛(wèi)寒驚訝道：“本管很喜歡吃百味樓的酥雞，百味樓的生意很好嘛。”

張利陪著笑臉道：“大人喜歡是草民的榮幸。”他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一疊銀票道：“大人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衛(wèi)寒的臉當場就是一變，怒道：“你拿我當什么了？本管是那種見利忘義之徒嗎？”

張利嚇得噗通跪在地上，渾身發(fā)抖道：“大人明鑒啊，小兒做了什么草民一概不知啊，草民全家一向是奉公守法。”

衛(wèi)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科舉舞弊是死罪，你兒子死了也算是好事，最起碼沒有拖累家人。你起來，本管為人隨和不喜歡見人跪著同自己說話。”

張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起來，衛(wèi)寒道：“賄賂官員可是大罪啊。”

“草……草民一時糊涂，草民不敢了。”

百里疾在一邊道：“我們大人為官清廉，最討厭別人用這俗物來侮辱他了。”

“是是是，小人不敢了。”

衛(wèi)寒笑道：“你這人實在是太不靈醒了，虧得本官還那么喜歡百味樓的酥雞。”

“大人喜歡酥雞……”張利道：“要不草民將酥雞的配方獻給大人？”

“不好。”衛(wèi)寒拒絕道：“配方乃是一家酒樓的根本，本官怎么能要？”

張利又道：“要不，草民把廚子獻給大人？”

“嘖，你這人。”衛(wèi)寒責怪道：“在家吃和在外頭吃的感覺能一樣嗎？本官家里的廚子很差嗎？還需要你獻廚子？”

張利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道：“大人這么喜歡在百味樓吃飯是這酒樓的榮幸，小人就將這酒樓獻給大人吧。”

衛(wèi)寒看了他一眼，道：“這不好吧？”

“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