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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于是就自己開口問了。趙子清眼睛都沒有抬地隨便扯了個理由,他說:“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不要隨便和那些群演走得那么近。”一口雞腿rou卡在喉嚨口吞不進去吐不出來的,張明哲原本笑著的臉,眼看著就陰沉了下來,他放下自己手里的雞腿,拿了幾張抽紙擦手,看那模樣,好像是不準(zhǔn)備繼續(xù)吃下去了。趙子清這么聰明的人,能不知道張明哲不高興了,雖然他也覺得這個理由找的實在是沒有水準(zhǔn),但是總好過跟他說“我懷疑你現(xiàn)在患有一種精神疾病”來得好。“你也不要鬧脾氣,我這么說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你覺得我張明哲就該一個人受盡別人的白眼?”張明哲梗著脖子嗆聲說。“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看不慣你做事風(fēng)格的態(tài)度。”趙子清盯著張明哲看了半晌,他板著臉問:“你知道那個人是什么來歷嗎?”“我不知道。”趙子清都要被張明哲給氣樂了,你說,你不知道人家底細就這么理直氣壯的維護起來,好像說的自己和他有八輩子交情一樣,倒是自己這個真心替他想的人被不爽了,真不知道張明哲的腦子究竟是怎么長的。奇葩,太奇葩了。“張明哲,我告訴你,就你,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橫,我現(xiàn)在說的話,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想不出來!”張明哲就是不明白了,自己不過是交了個朋友,犯得著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這個人不能深交嗎?“動動你的腦子!”趙子清壓低了聲音,這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特別危險。“我不過是想交一個朋友,這有什么錯?”“有什么錯?”趙子清面無表情地反問,“你知道他為什么要和你交朋友嗎?你知道當(dāng)你說出我是一個經(jīng)紀(jì)人的時候他是用一種什么眼光看你,又是用一種什么眼光看我的嗎?”“總不能是看到什么惡心東西的眼光。”“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張明哲被這么一提醒,自然明白了為什么趙子清對鐵柱不待見,可是他不相信鐵柱會是這么一個人,雖然只接觸這么兩天,但是鐵柱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是真正的想當(dāng)一個好演員的人。“那你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嗎?他說道演戲的時候,整個眼睛都是亮的,我看到他對演戲的熱忱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也該有一個奔頭,而不是每天都陷在還債的深坑里,除了掙錢就只能想到掙錢。”說到最后,張明哲幾乎是喊出來的。趙子清和張明哲一時之間都沒有再說話,張明哲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fā)酸,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在趙子清面前露怯。中間失去的五年時間,讓這個城市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張明哲只是想通過某種方式證明,自己還并沒有被這個世界遺忘,自己還能夠融入到這個世界里。可惜,這樣的情感,趙子清永遠都不會明白。====================作者有話要說:☆、第017章趙子清突然笑了起來,他問:“那你倒是說說,為什么你現(xiàn)在就陷在還債的深坑里了?誰逼得你了?”張明哲垂下眼睛去,好像剛剛那么理直氣壯的人不是他一樣。也是,能怨得了誰呢?除了他張明哲自個兒,還有人會知道這幅殼子之下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趙子清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隨便換了另外一個經(jīng)紀(jì)人,這個時候很不能夠是對他避而不見,哪里還有這么兢兢業(yè)業(yè)地為他謀劃著未來走向這一說。張明哲在心里給了自己一耳光,對自己罵道:叫你對身邊的人不設(shè)防!氣氛急轉(zhuǎn)直下,趙子清一點兒都不想在這里多呆,但是如果張明哲真像自己想的那樣患有精神疾病,自己該繼續(xù)為了他的前途規(guī)劃,還是就這么任由著他自生自滅。不管怎么說,好像自己干的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活像是在給自己找罪受。“鐵柱……他不是那樣的人。”張明哲像是在堅持什么一樣,從嘴巴里蹦出這么一句話來,“我相信他。”趙子清看了張明哲好一會兒,才問他:“你相信他,可是他值得你這么相信嗎?”“你什么意思?”張明哲說話的時候特別的心平氣和,跟入了定的僧人一樣,好像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情能夠激怒他了。趙子清覺得張明哲現(xiàn)在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但是他還是決定繼續(xù)說下去:“如果我現(xiàn)在就給他一個出名的機會,你說,他會不會也成為在背后踩你一腳那伙人中的一個?”“你會讓他出名嗎?”“張明哲,我這句話的重點并……”“你會讓他出名嗎?”張明哲打斷了趙子清的話,反復(fù)詢問。趙子清沉默了半晌之后,篤定地說:“不會。”他不值得我這么做。張明哲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笑容來,這樣的笑容在一瞬間讓趙子清覺得非常不舒服,活像是自己把他一直堅持的東西給毀滅了一樣。得,這會兒還變得文藝腔了。不管這么說,這事兒的錯也不在他啊,他擱這兒自責(zé)個什么勁兒?心里是這么想,可趙子清還是撇開了眼睛不再去看張明哲。真別扭。“你們一個二個的,總是這樣,有能力有實力的,卻不愿意把這樣的資源送給別人哪怕是一丁點兒,就想讓別人眼巴巴地看著,好像非得有人臣服在你們的腳下,讓你們的虛榮心得到最大程度的膨脹,才能顯示出你們和別人不一樣似得。”張明哲的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停頓了好久,他才繼續(xù)說道,“惡心。”下意識地屏蔽掉張明哲下定義一樣用來總結(jié)的那個詞,反問道:“‘你們’?”趙子清把握句子重點的能力顯然比張明哲高上不止一星半點兒,但是無奈張明哲根本就沒有聽出來趙子清想問什么,他重新拿起涼的差不多的雞腿開始吃了起來,動作斯文地和剛剛判若兩人。見張明哲沒有了說話的意思,趙子清繼續(xù)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了,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明哲說:“明天不要忘了去影視基地報到,如果這段時間你表現(xiàn)得好,說不定能拿下一個配角的角色,我現(xiàn)在在為你聯(lián)系公司,能有一個靠山總比自己單闖來得好。”張明哲聽到這里,想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打開來一看是十二張一百,張明哲只給自己留了一張,其余的都原封不動地方回到信封里遞給了趙子清。他說:“開個戶頭還是干什么,隨便你,最好是存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