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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頭血是六界之中最是至毒之物,怕是這一整瓶也不能登時化解,只能算是,聊勝于無吧。析毒丹藥效奇好,龍蘇立馬就見了好,巨大的青色身體化去,重歸了人形,他剛支撐著爬起來就看到那本應不惹塵埃的上神,如同凡人一樣面色潮紅的軟倒了下去。只剩龍蘇腦中一片嗡白,絕望著的啞著嗓子悲喊:“恩人!!!!”5深綠淺綠重重疊疊一片,耳邊還有人低低嚶嚶的哭泣,什么東西架在火上沸煮,咕嘟咕嘟,空氣里散發著熱騰騰的米香。仲艾是被餓醒的,米香傳到鼻翼處,他緊閉的銀色長睫毛就動了動。一團人影伏在床榻的邊上低低哭泣,長長的青墨色發絲散落下來,隨著抽噎聲音一顫一顫,煞是惹人憐愛。“哭什么哭,老子還沒死呢!”哭的心煩,腹中又千百年來頭一次感覺空餓,桃花瀲滟的雙眼還未睜開,仲艾就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呻吟了一句。他剛剛試了動了一下身體,上神之力暫時停滯住了,如今這副身子就如同普通的下界之人一般。清明散的確可以壓制黑鴆的毒,但是卻要緩緩的除,少則半月,多則不知時月,這毒才能排出去。毒未全解,不定期的會毒發,雖不致死,但想必也會痛苦萬分。嘿,黑鴆小鬼,這次你可把本上神惹毛了!“恩人。。仲艾你醒了?!仲艾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龍蘇立馬撲了過來,無辜的眼里還含著一絲可疑的淚光。司醫上神中毒初醒,渾身無力,推不開他,只得忍氣吞聲的被他壓在身下摸了個遍。“你,摸夠了沒有!”司醫上神心里憋屈,又推不開那死沉的小妖,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啊,對不起,對不起。”龍蘇慌忙訕訕收了手,老實的守在一邊。司醫上神掙扎著坐起來,將布枕頭挪到身后,舒舒服服的往后一靠,環顧起周圍的環境,才發現這里是前幾日歇腳的那個小竹屋。眼光落在床榻前面的小竹幾上,上面干凈無塵,簡陋的陶土雙耳罐兒里插著幾支帶著露水的野花,花小而白,鄉野味十足,是山上最普通的那種。不過此時看來卻有些溫暖觸心底的感覺。噗~真是很難想象那小妖板著臉彎著腰去采花的情形啊。“對了,我在缸里發現有一些米。煮了白粥,你要不要來點?”少年殷勤的給上神大人端茶送水,床前床后,仔細伺候。仲艾兇巴巴的臉松下來,桃花眼里帶起一絲笑意,手里端著龍蘇剛煮好的軟糯白粥,一勺送入唇中,滾熱香甜,唇齒留香。再向龍蘇說話的時候聲音不是一點兩點的溫柔:“小妖,你的毒都解了吧?”少年盛粥的動作一頓,他背對著床,仲艾看不到他的表情,過了會,傳來少年低沉壓抑帶著點哭腔的聲音。“嗯,解了。我真沒用。明明是想為你披豪戰甲護你周全,卻又是被你救了。我都欠你兩條命了,怎么辦?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身后傳來上神毫不優雅哧溜哧溜喝粥的聲音,他含著粥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本上神救生靈無數,從未指望過哪只來報恩。你且安心吧。還不還的又何必在意。”仲艾,也許對你來說,我只是你路邊隨手一救的小貓小狗。可是于我而言,你為我停駐的那一短短一瞬,已是我此生中最畢不可求的溫暖。愿歲月長久,只在這一瞬。“小妖,再來一碗!”司醫上神理直氣壯的敲敲手里的空碗,吩咐再盛。那剎將孤傲高貴的上神范兒碎的點點也無。想起上次他還搶自己的烤雞來著,這樣沒心沒肺的吃貨也可以當上神?龍蘇搖了搖頭,接過他手里的碗,將手里剛盛好的那碗粥細心墊了軟布遞了過去。別說,龍蘇這小妖手藝真心不錯,等毒解了之后,不若帶他上界留在殿里煮飯吧?屋子里一時只剩下仲艾呼嚕嚕吃粥的聲音。是夜。少年伺候好嬌貴的上神,將屋子四處檢查安全無虞后,自覺去屋外睡。仲艾倚在床上看著他,半披著衣裳,一頭銀色的長發散落下來,如同九天銀河傾瀉。他側過臉,雪落般的睫毛上落下一片淡淡的陰影,漫不經心的將床邊的油燈用剔子挑亮,看著龍蘇推門而去的背影,波瀾不驚平平淡淡的說了句:“留下來吧。”“不,不用了,我出去睡。”龍蘇腳步一嗆,忙結結巴巴道。仲艾上神一瞇眼睛,毫不容質疑清清朗朗道:“本上神讓你留下就留下,少廢話。”龍蘇的臉上剎那涌上一絲紅暈,他想到與上神第一次見面時,上神說過的以身相許的事。難道今日?啊啊啊啊!他紅著俊臉磨磨蹭蹭的從門口蹭過來,渾身不自在,手也不知道放哪兒好,心也砰砰亂跳。走到床邊,少年已經腦中亂成一鍋漿糊,臉熱的如同燒著一般,不知作何是好。床上坐著的男子咳一聲,將一床被子踹到地上,努嘴示意道:“今晚,就住這兒。以后也不用去門外住了。”龍蘇呆呆看他。不是.應該被壓倒么?倚在床邊的仲艾勾起唇線:“怎的?還想去門外受凍嗎?若是傳到你們妖主耳中,還以為我上界之神薄待妖族。”原來,不是同床共寢。好失落,好失落。不過,能夠同屋而眠,也很幸福啊。龍蘇呆了呆。想通之后反而樂顛樂顛麻利鋪了地鋪,仲艾只瞧他那只叫他進屋睡他就露出那如得了至寶的開心模樣,直覺得那小妖真是單萌好哄。哎,哪里來的如此忠厚老實的小妖。上神躺下,閉了眼,又將身子翻到面向里面。凡人的感覺易餓易乏,麻煩至極。這才不過半日竟然要吃了又睡睡了又吃,如今要當凡人的日子還長,還好有個甘心伺候的,總算好挨受些,慢慢適應吧。月上中天,床上的睡人呼吸淺淺,睫毛一顫一顫,唇色淡淡,碧色的竹榻上銀發散開如華,一縷銀梢垂在胸前,如同墨卷上繪出來畫卷。躺在床腳旁的少年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小心翼翼的給床上人仔細蓋整齊被子,蓋嚴實,放下輕紗幔簾。重新躺在床腳邊,地上雖比外面溫暖許多,但仍是微冷,少年蜷縮著蓋上被子,狹長的目漸漸沉重閉上,如幼貓一樣睡去。第三日仲艾第一次毒發。他做了上神近乎萬年,這凡人的生老病死之感還是初次體驗,病的暈暈沉沉,四肢無力,躺在竹榻之上只覺得天旋地轉。平日里只見他給別人醫治,如今也當了把床榻之上的纏綿病人,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黑鴆之血果然毒性不凡。少年依照仲艾的吩咐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