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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比他們看到的更狠。“這刀,我來。”顧白松開葉子鳴,將人擋在了身后。“不行,我說是誰,就是誰!”蓋宇的語氣不容反駁。葉子鳴在顧白身后掙扎地說:“顧白,如果你上去,我告訴你,你回去別他媽想哄好我,老子一輩子都不理你。”“別鬧,葉子。”顧白死死把人圈固在身后說:“我不能讓你在我面前受傷。”“啪|啪|啪。”蓋宇笑著鼓掌揶揄道:“真感人啊,小白哥——可是,怎么辦,我越嫉妒,我劃的就越深。”說完,蓋宇一把接過旁邊一個小弟遞上來的刀,摸著刀背,陰冷地兀自笑著:“別他媽拖拖拉拉,挨完快點走人。”葉子鳴不知用了一股什么巧勁,從顧白身后倏地掙脫開來,沖到了蓋宇刀前。蓋宇挑著眉釘,正準備下手,電玩城門口突然傳來幾聲雄厚的男聲:“里面在干嘛呢,我們剛接到舉報說你們這有人聚眾斗毆,誰是老板,還不帶我們進去看看。”就在蓋宇被門外的聲音吸引住,發愣的瞬間。葉子鳴如一頭反應迅猛的獅子,拉起身后顧白的手,朝那邊跳舞的游戲機跑去,他記得沒錯的話,那邊是有一道暗門,通向后面的巷子。跑了20來分鐘,完全走出了娛|樂|城的范圍,再趕幾步,估計兩人能到老城區。葉子鳴瞧著眼下安全了,他跟受刺激一樣猛地甩開顧白的手,徑自朝前走去。顧白忙不迭跟了上去,問道:“你怎么來的?你報的警嗎?你怎么知道電玩城還有后門的?”“滾蛋,老子生氣呢。”葉子鳴罵道。“你說你現在怎樣才能不生氣。”顧白窮追猛打地問。葉子鳴沉默不言,一個勁往前走,到了路口,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頭也不回坐近車里,便吩咐司機師傅開走了。顧白呆愣在原地,以為會等他上車后再開動的汽車,刷一下從他身側飛身而過。他看著藍色出租車的背影,才意識到自家男朋友是真生氣了。出租車上,葉子鳴給電玩城老板發了一條微信:“郭老板,今天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郭老板秒回道:“客氣什么,你可是我這里的大客戶。還有警察把他們那群人拖派出所里去了,不過應該就是個聚眾斗毆的罪名,而且沒真動手,估計沒收刀具,管教幾天就會被放出來。”葉子鳴剛看完熱心市民郭老板的短信,手機屏幕突然被一個電話插|進來。他瞥了一眼熟悉的備注,不耐煩地掛斷電話,隨后一條短信醒目地出現在他的手機里:暫定下周六的飛機。☆、第61章60自家的男朋友,還能怎么辦,追上去哄唄。顧白伸手攔下另一輛紅色出租車,上去關上車門,二話不說,直接朝師傅吩咐道:“大姐,麻煩你,跟著前面那輛藍色的出租車。”這輛車的司機是位女師傅,心思細膩,又看顧白長得年輕好看,對于這種小男生的‘追車’行為,立刻腦補了一大出黃金時段的電視劇情節。“前面車上的是女朋友吧?”女師傅熱情地問。顧白雙手扶在前座的靠椅上,一邊一只手,半個身子前傾,直盯著前面的擋風玻璃。眼神估計早就透著十幾米的車距飛射到男朋友的車上去了,聽到師傅的話,他不假思索回答道:“男朋友。”女師傅下巴張成一個滿月圓,但干她們這一行的,見過的事比行過的路都多,她迅速收攏雙頰,并問道:“跟男…朋友吵架了吧?姨跟你說,這種時候,你就得多讓著他點,說幾句好聽的話,姨保準他就不跟你鬧脾氣了。”顧白的心思全在前面那輛車里,透過模糊的背影,心如亂麻,女師傅的話猶如天外話音,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最后下車,他倒是聽清楚了一句:“加油,姨看好你。”葉子鳴先顧白一步下車,冷著臉推開花店的玻璃門,徑自朝二樓走去。門上的風鈴被撞了個嘎嘣響,蘭姨心疼地看了看自家花店的大門,完好無損,才放心地走回柜臺。十幾歲的男孩,又處于青春期,生氣發火實屬正常現象。張蘭一般不會立刻上去詢問情況,而是等到男孩自己能夠平靜下來,或者說他愿意把這件事主動分享給你,再去給予長輩應有的關心,更為妥當。蘭姨前腳剛走到柜臺前,后面緊跟著又是一陣嘣嗞脆的風鈴聲響起,不過此人雖然略帶焦急,但好在沒對自家玻璃門下狠手。前腳一個黑臉,后腳一個焦臉,蘭姨立馬會意,小情侶,鬧別扭呢。她喊住顧白,并壓著嗓門提醒道:“小白,恙兒他剛上去,我感覺臉黑的能直接去做碳。”“嗯,謝謝蘭姨。”顧白心情焦急,勉為其難地擠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說:“我上去了。”不出所料,葉子鳴將門反鎖了。顧白扶著冰冷的門把手,敲了敲門,他腦海里莫名浮現方才女師傅的那句“你得說幾句好聽的話”,心口相當一致,輕聲柔語喊道:“寶貝兒,開門——你大人有大諒,看在今天我生日的份上,別生氣了,好嗎?”“寶你貝的妹,誰他媽是你寶貝。”葉子鳴的吼聲從門背后傳來:“生日?你他媽愛找誰過就找誰過,老子不稀罕。”細碎的敲門聲一直沒停,顧白緊攥著門把手,滿臉的焦急全寫在額頭上,異常醒目:“這事是我不對,葉子——我承認,我的確存心不想讓你看到或者知道關于那個地方的一切——我不該瞞著你,更不該騙你。但你把門打開好嗎,打開咱們好好說。”聽到這句,葉子鳴撐在膝蓋上的一只手,陡然滑了下去。但很快,他又穩定自如地放回原處,攤開掌心,將自己瘦削的面頰埋了進去。如同包裹住自己難受的心臟。他腦子里只有一個瘋狂的想法:顧白對自己不信任,或者說,顧白從內心不想讓他面對面地接觸蓋宇。如同纏繞著血管肆意瘋長的藤蔓,精準無比,攫住葉子鳴的心臟,像掌握了他身體最柔軟的觸角,一下又一下,戳著他其實脆弱不堪的內心。“進來吧。”葉子鳴扭開那道表面的門鎖,面無表情盯著抬起手正準備繼續敲門的顧白。“你終于開門了。”顧白小心翼翼地試探問了一句:“不生氣了?”“沒有生氣。”葉子鳴又坐回床沿,言語中無絲毫起伏,平靜地甚至有點死氣沉沉:“顧白,我在想一個問題。”“嗯,你說。”顧白從進門開始,一直盯著葉子鳴的雙眼,但后者似乎完全忽視了他熾熱的目光。“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可能是因為腦子一時熱,或者正處在焦躁不安的青春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