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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面,葉子鳴坐在小電爐的后座,溫情美好的一幕正在飛向老城區(qū)。這次華一三帥之互幫互助學習小組,胡來以一句‘有約會,先閃’,一放學,人就閃退了。同桌葉子鳴都沒能反應過來,胡來什么時候早戀的?猴子精已經長翅膀飛了。沒了胡來,顧白和葉子鳴就要進行一對一的輔導,不知道是能炸出火花還是炸出炮彈,胡來為此很堪憂。其實胡來是不想打擾二人獨處學習增進感情的機會,但事實上,胡來因昨天的前車之鑒,實在不想成為兩位大佬隨時開戰(zhàn)的犧牲品,覺得犧牲自己,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可胡來想錯了,兩位大佬沒了他,反而氛圍相當和睦。傍晚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書桌上,在顧白的指縫間流轉蜿蜒,稱得顧白一雙手修長而白膩。葉子鳴分辨一個人好不好看,一看眼睛,二看手,三看腿。外貌什么的,對葉子鳴來說再好看的人,也帥不過自己。于是,這三樣成為他評判一個人是不是比他帥的標準。他見到顧白第一眼,就是被他不羈的眼神所吸引。現(xiàn)在他又盯著顧白的手,著魔一般,看個不停,自從昨天顧白講題轉動著水筆,葉子鳴就發(fā)現(xiàn)自己很容易分心到顧白的手上,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現(xiàn)在對顧白還只是單純的好奇與欣賞,好奇顧白身后的故事,欣賞顧白身上某些獨特的地方。他絕不可能草率到,因為一個眼神、一雙手就喜歡某個人,他對感情有著異常的認真與慎重,父母身上不幸福的悲劇,讓葉子鳴認為一段感情必須神圣對待。開始,就是一往無前。葉子鳴看的有些出神,連顧白問‘所以這是等差數列還是等比數列?’都沒聽到。顧白耐心地又問了一遍:“所以這是等差數列還是等比數列?你可以回憶一下老師上課說的它們之間的性質。”“等加數列。”葉子鳴反應過來說。顧白頭一次聽到還有‘等加數列’,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平淡地說:“你翻開數學書數列那一章,看看。”葉子鳴其實不算笨,昨天顧白給他和胡來最后總結的是數列那一章的知識點,說數列的幾種有等差、等比、等和,還具體講了各自的公式,雖然公式沒記住,但幾個數列名稱,葉子鳴還是記住了的。他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因為盯著顧白的手看,分了神,訕訕道:“哦,說錯了,是等和數列。”顧白愣了愣,指著那道題:“我剛才問的是,這是等差數列還是等比數列。”二選一,葉子鳴能答出第三個,也是厲害。葉子鳴突然想到一個詞‘紅顏禍水’,他用類比的方法用到顧白身上,心里嘆氣道“美手禍葉”。顧白講完題目,又按照那些題型,出了幾道類似的題,讓葉子鳴做著,待會給他批改,再看看葉子鳴薄弱的知識點在哪里。做題就跟做人一樣,不斷的尋求自己錯在哪里,然后再改正,任何人的人生都是一項解題的過程。顧白突然開口道:“我和顧青是被領養(yǎng)的。”葉子鳴正絞盡腦汁地想這道題的輔助線應該做在哪里,顧白突如其來的開口,讓他震驚,手里的尺子一下掉在了地上。顧白彎腰撿起來,拍了拍,將尺子遞給了葉子鳴說:“我覺得告訴你,不是一件壞事。”這就像在說‘我覺得信任你,所以我想講給你聽’一般溫暖。葉子鳴轉過上半身,與背靠墻壁站著的顧白,保持一種面對面的姿勢。他沒有開口,他知道顧白既然說出第一句,就是在嘗試‘說出來’這件對顧白不容易的事。顧白雙手插在褲兜里,一只腿豎立著,一只腿膝蓋微微拱起,好像對接下來要說的話沒有任何情緒。他繼續(xù)道:“福康里,我的親身父母是那里人,他們后來都死了,有個警|察把我和阿青送到了孤兒院,接著現(xiàn)在的父母領養(yǎng)了我和阿青。”葉子鳴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就這樣看著顧白,言語的安慰反而會在這一刻顯得矯揉做作,現(xiàn)在他只想做個傾聽者。“他們對我和阿青很好。”顧白說“養(yǎng)父母。”應父親吳茂的安全要求,吃過晚飯,葉子鳴送顧氏兄弟和小豬佩奇到街口。今天出來的時候,有點晚,街上的路上全亮了,昏暗的燈光夾雜著柔和的月色,一起打出的光暈,落在少年們前進的腳步上,安靜而溫暖。顧青又睡著了,但這次卻是葉子鳴抱著小家伙,顧白要推小電驢,騰不開手。到了街口,顧白先坐上小電爐,葉子鳴再將顧青放到小電爐后座,期間小家伙睡得真熟,一陣折騰眼都沒睜開過。顧白發(fā)動小電驢,簡單地跟葉子鳴說了聲‘再見’,這時葉子鳴突然開口:“都過去了。”聽不說任何語氣和情緒,但在顧白的耳朵里,這句話仿佛生了根,一路朝著心臟的方向,好像在開花。很多時候,葉子鳴也是這樣在心底跟自己說‘都過去了’,所以生活里他好像屬于天生的沒心沒肺,葉漫正是因為對自己兒子錯誤的認定,才會以為這次就算無情地把葉子鳴送回國,他也不會記恨他這個mama。但人不都是天生的樂觀派,只是這樣欺騙麻木自己的謊言多了,內心的傷口仿佛也就真沒了,如此生活,好像也挺好。顧白對于自己的親身父母以及福康里,并未做過多的描述,葉子鳴知道那必定是顧白心底不可窺探的傷口,甚至很可能是造成顧白對任何人都冷若冰霜的原因。撫平傷口是不可能,但至少他最后想簡簡單單跟顧白說一句安慰的話,就像現(xiàn)在這句‘都過去了’。可顧白不知道,在他開著小電驢奔馳而過的轉角,葉子鳴看著粉色小豬佩奇,笑著說了第二句:“會好起來的。”因為昨天顧白對自己的袒露,雖然就那么幾句,甚至沒有詳細的故事描述,葉子鳴今天上學心情格外大好。他突然問了胡來一句:“昨天約會順利嗎?”把胡來嚇了一跳,要知道,葉子鳴從來不會這么八卦。胡來編的這個借口,本來就是為了搪塞兩位大佬,好在他小子猴精,反問道:“昨天補習順利嗎?”葉子鳴為了讓胡來同學覺得昨天沒去補習是個錯誤的決定,他十分夸張說:“順利得不能再順利,在小白的指導下,你爺爺我已經清楚掌握了數列這一章。”葉子鳴在英國很少說臟話,說了也沒人聽得懂,沒意思,可現(xiàn)在回到國內,他好像是打開了臟話機關,講著講著,就蹦幾句。高一4班的同學們,都開始漸漸忘了他真的是在國外待了7年的人,要不是因為他英語成績好得連一向苛刻的英語老師謝敏都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