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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逆鱗之主有興趣的無妄天君,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千萬雙眼睛盯著,最不好違反天規的人。天庭是不會讓逆鱗之主落在任何一人手里的,而逆鱗未成又不好輕舉妄動,所以天君有理由監管瀛澤,也就變相地保護了他。而他若自己有意,也絕不肯讓別人先得了手。這開始蛻變的十年間,嘉澤竟是等于為弟弟找了一個來頭極大又甚為自律的保鏢,三界六道,誰都侵犯不得。“別說來犯,就是知道的人都很少,”鳶略帶嘲諷地笑笑,“普通的小妖就算膽大包天,也摸不著門。”“結果你這只老妖不只摸著了門,還把我家的門砸了。”瀛澤瞪了他一眼,“這些哥哥自然會告訴我,你就沒有新鮮的?”“新鮮的……”鳶看了他一眼,笑容清淺,“那就是天君現在絕對不會放過你。”“那又怎樣?”瀛澤咬牙,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神色間毫不退讓。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搬家,好折騰。。。倉促之間的東西,請隨意砸磚。。。50、四十四...瀛澤的小牙咬得咯吱咯吱響,沈筠卻只是沉默,反倒是渾身沒剩幾滴血的鳶最淡定,獨自一人把一壺香茶喝了大半。自始自終他都在笑,微笑于他似乎成了難以擺脫的習慣。“不是說不能違反天規?”瀛澤冷笑一聲,“還不是讓你來襲擊大叔,來搶龍蛻,他這回倒不怕天規了?”“你大概不知道吧,龍蛻的階段很兇險,生有逆鱗的龍族只有兩成能活下去,”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過去十年誰知道你會如何,若是禍害未成,老天爺也樂得省事,天君若迫不及待動手反而有了嫌疑,直到今年……”啜了一口茶水,鳶頓了一下繼續道:“上天對于長出逆鱗的龍,無非是兩個對策,一是用,二是……殺。”“殺”字被他說得很柔,沈筠聽了卻感到一陣寒意,想起公子說過的“斬草除根”,心里隱隱有些后怕。瀛澤卻哼了一聲:“我現在可活得好好的。”“十年之期已到,是殺是留,也該做個決定了。”鳶輕聲說,“天君自請親自來考察你,然后回去上了一道奏折,說你性格暴戾不堪大用,留著禍患無窮……”“考察?”瀛澤嘲諷地說。“察自然還是要的,總要來認個門吧,”鳶淺淺一笑,“天君是不是親自來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天庭說你該死……至于做出除掉你的假象,那是再容易不過了,然后再把你剝皮抽筋,或是囚禁利用,自然是想怎樣就怎樣。”“結果我沒被剝皮抽筋,你倒先被他戳成了個篩子。”瀛澤尖刻地說。“篩子?”鳶看看自己纏滿繃帶的手臂,微微苦笑,“這是懲罰……沒想到你被夢華族的人帶走了,他們超脫三界之外,想要藏一個人,就是天帝也找不到。所以不只人,我連一枚龍蛻都沒得到……你哥哥藏得真好,這么多年從沒人知道他和那些人過從甚密,這一著暗棋當真讓人措手不及。”“公子?”瀛澤微微驚訝,“我都不知道他……那為什么哥哥不早讓公子帶我走,要繞這么大一圈……”鳶看了他一眼:“不到最后關頭,他讓你走,你會走么?”瀛澤聞言看看大叔,微微一笑,不再說話。沈筠裝作沒看見他的神態,把臉別向一邊。T∪xt芝è夢“怎么都不說話了……”鳶說到一半卻沒了聲息。雪白的頸項上一根血紅色的發帶越收越緊,不過片刻他的氣息已經弱了。“他們說放過你,我可沒有。”身形稚弱的嘉澤立在三尺之外,cao縱紅帶層層加力,鳶的臉色由紅變青,到最后已經是一片慘白。“哥!”瀛澤忍不住開口。“你別插嘴。”嘉澤神色淡漠,語氣冰冷,五指持續收緊,一直鳶的眼睛閉上仿佛死了一樣,才略微松了一松。鳶緩過來之后,居然還是微笑:“嘉澤大人……我早說了打不過你,你不必……再說我也不怕死……”嘉澤淡淡瞥了他一眼:“我不殺你,不過……會把你送回去。”鳶笑容一滯,輕輕閉上了眼。嘉澤看著他繼續道:“天君的事我自然會慢慢問你……想要留在這里,你說的這些還不夠。”鳶沉默了一刻,然后緩緩點了點頭。“我還沒說,你就答應了?”嘉澤眼神微動。“我說過,不管什么都答應,”鳶睜開眼,“我什么都答應……”“我要求的事并不難,”嘉澤收回發帶繞在腕子上,目光灼灼,“那就是傾你全力教導瀛澤,將畢生所學都教給他……”作者有話要說:小龍多了個比哥哥還嚴厲BT的師父。。。不過這個師父除了健康向上的本領,還懂得很多其他的哦呵呵~~~~~~51、四十五...傾你全力教導瀛澤,將畢生所學都教給他……鳶似乎一時沒有消化這句話的意思,略微有些發怔,嘉澤看了他一眼,輕聲說:“若是做得好,我可以帶你去夢華族的的地方……甚至讓他們收留你。”鳶輕輕一顫。“他們超脫三界之外,想要藏一個人,就是天帝也找不到……”嘉澤緩緩重復著鳶曾說過的話,末了加上一句,“如何?”一抹意味不明的顏色在鳶眼中一閃而逝,他沉默了一會兒,極緩慢地點了點頭。手中的半杯茶不知何時見了底,衣服和被子都染了斑斑水漬,他卻渾然不知。等沈筠替他拿走杯子,拭凈水濕,他才突然驚覺,抬起頭問了一聲:“為什么?”“我是比你強,但是單我教瀛澤是不夠的,”嘉澤收了發帶,周身的氣勢緩和了許多,“你出自仙山,魂骨俱潔,身份尊貴不減龍族,雖然比不得一般仙人根基深厚,靈識方面卻是少有的靈敏……而我早聽說你五行異術醫卜星相諸般皆精,甚至還懂得人間的詩詞茶道……”鳶閉了眼,吐出一個不知是悲是喜的音作為回應。嘉澤看著他繼續道:“你原該人如其名,有飛鳥般的自由,只有無妄天君當你是低賤獸類,從不把……”鳶又是一顫,然后整個人都僵住,如同石像一般動也不動。就這樣過了好久,他終于低下頭,哭了。自此嘉澤和鳶算是徹底住了下來。嘉澤行蹤不定,有時半夜出去,有時半夜才回來,說話不多卻極有震懾力,瀛澤這些日子不免乖了許多,連走路都穩重得不像他了。比瀛澤更乖的是鳶,讓吃藥就吃藥,讓睡覺就睡覺,簡直可以稱得上模范傷員,所以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