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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求援,然而過去沒兩天,卻傳來了兩個孩子的死訊……天知道那個時候他是懷著怎樣沉痛的心情堅持下來的,更沒想到在他已經(jīng)完全絕望了的今天,兩個孩子又失而復得。此刻他除了像這樣靜靜的給自己遭苦受難的孩子一個盡情發(fā)泄的懷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林羨并沒有哭泣太久,他經(jīng)歷了太多事,知道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在絕境里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援助,只能自己靠自己,咬緊牙關(guān),踏著刀山火海前行。江奕將床邊的小米粥端過來,輕聲道:“哥,你餓了吧,先吃點東西?!?/br>林羨伸手去接,江奕卻讓開了,輕笑著道:“以前都是我生病的時候你喂我,現(xiàn)在換我喂你一次吧?!?/br>林羨紅著眼眶笑了,張嘴吞下江奕小心翼翼送到嘴邊的食物,道:“小海,上次見面我不敢和你相認,一方面是怕你不相信,一方面……也是不想你卷入到這件事情當中來。那個時候我也并不知道池瑞就是秦淵,而且,我和他都懷疑……你是白宏的人……”“我知道?!苯鹊?,“白宏其實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池瑞沒把我的事告訴他,當初池瑞送我走的事趙叔也知道,是他后來找的我,希望我能回來幫忙。”江奕摸了摸后腦勺,眼角下淚痣閃閃發(fā)亮:“其實那一天,我原本也有誤導你,這是楊大哥的主意,被發(fā)現(xiàn)了就把責任推給白家。”“你做得很好?!绷至w神情有些恍惚,嘆道:“沒想到,一轉(zhuǎn)眼你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br>江奕道:“哥,其實我……一直想跟你道歉。當初因為我闖的禍,害你被爸爸趕出來,我一直都很內(nèi)疚。得知了你出事之后,我?guī)缀趺刻於荚谙胧俏液α四悖瑳]有我你根本就不會經(jīng)歷這么多事……”“別這么說?!绷至w抬手幫他把過長的頭發(fā)撩到腦后,輕聲道:“即使經(jīng)歷了這么多苦難,我卻一點也不后悔,更不會怪你。能夠遇到秦淵,能夠死而復生,還能夠再見到你們,我已經(jīng)很幸運了。”江奕眼中淚花閃爍,房門卻突然被一把撞開,楊澤出現(xiàn)在門口,凜然道:“不好了,白宏現(xiàn)在聯(lián)合尚臣會的勢力在到處找你,這里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我們必須得盡快離開!”林羨抬起頭,驚訝道:“找我?”楊澤點點頭:“白宏將沈辰豐留在沈氏,據(jù)說這兩天當著全公司人的面給了他不少難堪,現(xiàn)在又滿城風雨的到處找你,明顯是為了讓沈辰豐更加難做。秦淵剛剛來過電話,讓我們帶你離開,他已經(jīng)決定與沈辰豐合作,要讓白宏永世不得翻身。”“我哥他……”林羨沒想到秦淵最后竟然會選擇與沈辰豐合作,他問道:“那合作完了呢?秦淵有沒有說他最后會對我哥做什么?”楊澤詫異地看著他,道:“你居然還叫沈辰豐一聲哥?”林羨咬了咬唇:“一直以來他都盡全力對我,況且他當初做那些事也是被逼的,我不想看到他與秦淵有什么爭執(zhí)?!?/br>楊澤道:“可是當初的的確確是他吩咐池瑞對秦淵下手的吧?即使是被威脅的,如果他沒有起殺心,以他的能力肯定有不少方法解決這件事,說到底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你現(xiàn)在竟然還想著維護他?”林羨道:“不是我維護他,任何人跟他接觸久了都會明白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是想……既然我與秦淵都還好好的活著,而他卻失去了最疼愛的弟弟,上天已經(jīng)給了他最重的懲罰,如果最后他因為我而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了,我一定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楊澤沉吟了片刻,搖頭道:“這些話跟我說沒用,你留著親口跟秦淵說吧,車子已經(jīng)在樓下了,我們現(xiàn)在需要轉(zhuǎn)移去別的地方?!?/br>是夜,寒流南下,T市的上空飄起細碎雪花,街邊奔跑的孩子們歡快的追逐而過,秦淵戴著一頂貝雷帽,穿著黑色的風衣,臉上戴著口罩,雙手被包裹在厚厚的皮質(zhì)手套里,手指笨拙的夾著煙,挺拔的身姿靠在街邊的石柱上。漫天飄舞的雪花落滿肩頭,他偶爾抬手去撫一拂,抬眼的時候輪廓深邃色彩濃黑的眼里光彩熠熠,惹得不少人回頭觀望。一群喝醉酒的混混大聲喧嘩著從他面前走過,秦淵抬了抬眼,黑色皮質(zhì)手套包裹的手指對著對面櫥窗前的人做了個“OK”的手勢,便隨手扯了扯風衣,尾隨著那群人到了酒吧的地下停車場。那群人中有幾人喝得挺高,被人半扶半拖著往車邊走,并不住的口吐醉言,大聲喧嘩。他們走到自己的車邊,其中一個人正準備拉開車門,身周卻猶如幽靈一般冒出了八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堵住了他們各條退路。“你們是那路的?知不知道我們是誰?”那群人被逼圍到中間,也意識到不對勁,借著大喊,“我告訴你們啊,咱們可是尚臣會的!陳哥你們聽說過沒有?那可是咱們尚臣會老大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有他在此,由不得你們?nèi)鲆?!?/br>秦淵一步步走進,在幾人面前站定,聲音透過變聲器變成了機械難聽的電流音,道:“我們正好,找的就是陳明。”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到了一個人身上,陳明自知身份敗露,喊道:“你誰啊你,老子認識你嗎?我告兒你,識相的就乖乖讓路,得罪了老子,就是與整個尚臣會為敵!”秦淵冷冷道:“你就是陳明?聽說你們老大的事兒都是你一手cao辦的?”陳明得意道:“那是!我可是老大的左膀右臂,他的吃喝拉撒都歸老子管!我警告你們,如果我出了事兒,我們老大絕對是要翻天的!”秦淵并不理會他的嚎叫,道:“那你應該也知道,你們老大與白宏交易的資料都放在那兒了?”陳明目光一緊,頓時警覺起來:“你你你什么意思?你想要那些資料?”秦淵使了個顏色,八名壯碩的大漢一哄而上,陳明周圍的人都十分的雞毛,三兩下已經(jīng)不敵,一陣驚叫痛呼聲過后,出了陳明做出防守的動作站在中間,其他人已經(jīng)唉喲唉喲的滿地打滾了。“你們……你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陳明眼珠子亂瞟,一手偷偷的伸向腰間,秦淵雙目微瞇,幾乎在他剛抽出的那一瞬飛起一腳將他踢出老遠,剛拔出來的槍脫力飛濺出去,碰到停車場內(nèi)的石柱,又碰的一聲反彈到了地上。秦淵戴著手套,彎腰撿起槍,轉(zhuǎn)手交給一旁的一名大漢。大漢小心翼翼地將手槍封入證物袋中裝好。有兩人已經(jīng)趁著這個空檔架著陳明,扯開他的西裝,在他腰間與小腹上綁上了一捆硬梆梆的東西。看過電影的人都知道,那是劫匪經(jīng)常用來威脅人質(zhì)所用的炸彈,陳明滿鼻子硫磺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