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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甚至有點嫌惡。 文蛋蛋把那團桃紅色揉巴揉巴,對準了正在開口說話的文臻的嘴,探身一扔。 文臻忽然覺得嘴里一甜,忙呸呸要吐的時候,那點淡淡的甜味已經(jīng)化在了嘴里,她把文蛋蛋抓下來,大眼對珠子看了一陣,文蛋蛋并不心虛地轉(zhuǎn)過身,當然對于一顆珠子來說,實在也分不清前面后面,文臻自然知道文蛋蛋不喜歡的都不會是毒,有時候文蛋蛋也會塞些亂七八糟的給她吃,從來沒出過事,也便罷了。 她眼光忽然一掠山崖對面。 那里,似乎有一條紅影掠過。 而此時。 山腳下。 易銘翻身下馬,共濟盟大門開啟,眾人神色有點冷漠卻又不失尊敬地讓開道路。 易銘并沒有帶多少下人,她身后跟著方人和,老名醫(yī)冷著一張刻薄的臉,一言不發(fā)。易銘親自拎著一個食盒,站在一個白衣男子身邊。 白衣人身量高頎,比易銘高出半個頭,身姿清瘦飄逸,若有仙氣,半幅白銀面具遮住鼻梁以上,露出的半邊臉線條精美,唇角微微挑起帶笑,是個和易銘一樣,見之可親的人物。 共濟盟的守門人認識易銘和方人和,順利放行,見他要跟著進來,伸手一攔,易銘已經(jīng)笑道:“這是我的人。” 這話言辭本正常,不知怎的,給她說出來,便帶了三分欣喜旖旎味道。她說的時候面容柔和,還看了男子一眼。 男子唇角淡淡的笑意仿佛鏤刻上去一般,連角度都不曾變過。 只是共濟盟的人卻是粗人,聽不出來,依舊執(zhí)拗地擋著。 易銘依舊不生氣,忽然伸手在守門人身側(cè)的一個黝黑鐵管上彈了彈,她的手指彈動若有韻律,鐵管發(fā)出一陣嗡嗡之聲。 守門人不說話了,這是共濟盟最高層才會懂的鐵管傳音的通訊之術(shù),平常很少用。這根鐵管順著最近的崖壁一直通到山頂?shù)乃氖ヌ茫靸r高昂,輕易不會啟用。 片刻后,鐵管發(fā)出一陣有節(jié)奏的嗡嗡聲,守門人聽了,收回手臂。 易銘一笑,拉住那男子衣袖,三人進山,易銘離開的時候,還將食盒打開,取出里頭淡紫色的點心分發(fā)給眾人,道:“這是紫英糕,很是香甜可口,各位大哥們嘗嘗。” 眾人都有點訝異地接了。易銘往日到來,共濟盟都會調(diào)走普通屬下,換專人接待,這些人都知道易銘脾性好,平易近人,但再平易近人,也是一方豪強,萬沒有今日這般親切如鄰家婦人的。 眾人拿著糕,看易銘和那男子雙雙行在山路上的背影,一時竟覺得十分相配。 忽然有人道:“這糕名字怎么這般耳熟?” 又有人恍然道:“紫英糕?這不是川北特產(chǎn)嗎?刺史怎么忽然拿出川北特產(chǎn)來了?” 又有人道:“難道西川和川北結(jié)盟了?刺史大人從不做無謂之事,他送糕莫非是暗示我們這個?” 還有人道:“速報大當家!” …… 易銘和那白衣人上了山,有專人陪同,在選擇上山路線時,白衣人忽然道:“聽說飛流峰坐擁五峰山三絕美景。” 引路的黑木隊隊長對天看了看,心想這半夜三更哪來的美景? 易銘目光流轉(zhuǎn),笑道:“既如此,便從飛流峰的索道走吧,說起來那里是最近的一條路呢。” 守衛(wèi)也不多話,當即折向飛流峰,到了半山便可見那簡易食堂,還有食堂后的小院。 白衣人的目光在那十字坡食堂的牌匾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看木桌板凳,看了看屋檐下掛著的菜單,又看了看食堂后面的墻,目光在墻面上斑駁黃色如尿跡的印跡上落了落。 守衛(wèi)道:“飛流峰最近鬧鬼,聽說半夜會鬼打墻,客人可千萬別靠近那院墻……” 他話音未落,白衣人已經(jīng)走了過去,并沒有朝著那院門的方向走,反而沖著院門旁邊那臟兮兮疑似有人在墻根撒尿的位置站定,然后手一伸,吱呀一聲。 門開了。 帶路的守衛(wèi)目瞪口呆。 門一開,里頭站著一個人。一身錦衣,面容平常,身姿極美,一手端著一盤圓圓齊整的芝麻香蔥薄脆餅干,一手慢條斯理拈著吃。 他吃得香甜,頭也不抬。 門外的人就靜靜看著他。 靜夜無聲,兩個差不多高的男子,一個門檻里,一個門檻外,相對而立,一言不發(fā)。 ------題外話------ 月票改版了,以后要月票更艱難了…… 第兩百六十九章 中了算計 只有燕綏吃餅干的咔嚓咔嚓聲音十分清晰。 易銘負手,并沒有靠近,似笑非笑。 她一眼便認出了燕綏,這和她的猜測也差不離。 那日酒樓上遇見那批人,之后她這邊便麻煩不斷,她追查到十字坡包子店,包子店轉(zhuǎn)眼也被燒了,連太子也被坑了,這種種手段,除了燕綏文臻,也沒人能干得出了。 之后找不到蹤跡,那只能是去了共濟盟。畢竟現(xiàn)在也只有共濟盟實力夠強,地盤夠獨立,且和她目前關(guān)系古怪。 易銘此次來,一來是共濟盟大當家生病,她示好帶方人和上門診治順便解釋;二來姑姑母女在這兒,她來煽風點火,三來燕綏文臻在,她怕這兩人煽風點火。 燕綏吃著,順手把盤子往白衣人面前一遞,盤子上已經(jīng)只剩了一些餅干渣。 他那姿態(tài)和平時召喚護衛(wèi)伺候一模一樣。 白衣人好涵養(yǎng),笑笑,并不接。易銘走上前,打開她自己帶來的食盒。白衣人溫和地道:“我瞧你那餅干不錯,要么咱們換換?” 燕綏道:“交換只能發(fā)生在同等次之間。” 言下之意,你不配。 易銘自己拈了一塊糕吃了,兩邊依舊,相對而立,各自吃瓜。 易銘悠悠道:“閣下如此囂張,奈何總為他人做嫁衣裳。” 燕綏自顧自吃餅干,并不理她。 易銘又道:“何苦來?那個位置既然不是你的,何苦這般為其辛苦奔忙?大家和和氣氣做朋友不好嗎?做著做著愉快了,我送你上青云,你護我一世安,不是更好嗎?” 燕綏這才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下巴對白衣人一點,“你倆勾搭成jian了?” 易銘笑:“說得真難聽。可是我喜歡。” 燕綏又道:“我需要你送?” 易銘攤手:“總比往下拉你好吧?” 燕綏:“你且拉拉看?” 易銘不說話了,總覺得這樣的對話走向有點奇怪,而且特別挫敗。 她嘆了口氣,想著這位真是不負傳言,舉世第一難搞。 他就沒有在乎的,你能拿什么來誘惑他? 他也沒有恐懼的,你也沒機會威脅他。 他倒是有愛人呢,可那也不是軟肋,他那個愛人不整死別人就不錯了。 “閣下既然如此堅持。”她慢慢道,“那就只有各憑本事,各自算賬了。” 燕綏給她一個“你既能夠明白,何必恁多廢話”的眼神。 易銘覺得如果不是今晚還有別的事要做,以及身在共濟盟不方便,簡直想不計代價打死他再說。 父親怎么死的,這人脫不開干系吧。 易銘依舊笑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