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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還在交聯結黨,用心何在?” 易人離茫然道:“什么聯絡?什么結黨?你放你娘的什么屁?”他沒再理祖少寧,轉頭對文臻道:“我現在知道為什么燕綏一副整天誰都看不上的死樣子了,這官場怎么比易家還惡心?” 祖少寧眉毛一斂,卻沒看他,只對身后兵士擺了擺頭。 文臻轉頭吩咐了身后丫鬟幾句,采云采桑匆匆離開。 陷陣營的士兵撲向易人離,易人離長鞭在空中噼啪一甩如閃電,割裂空氣聲里祖少寧道:“易人離,你想清楚,本來你還有微功,說不定還能求免個死罪,這一動手,你最后的機會也沒了?!?/br> 易人離回答他一聲呸。 一只手按上易人離的鞭子,易人離轉頭詫異地看文臻,文臻揚眉看著祖少寧和姚太尉:“收歸長川,易人離功不可沒。方才他說的話您也聽見了,若不是他,此刻長川就要有一場瘟疫!更不要說之前易家大院潛伏多虧他提供地圖,交結底層仆役,傳遞信息,易家長老堂的候選人也是他出手殺的,他雖是易家子弟,但是早早棄暗投明,當初正宗易家繼承人他沒做,現在怎么會和其余人勾連再圖謀不軌?就他這些功勞,不說封賞,還不夠抵他出身的罪?如果他這樣的明白人都會被處置,那么以后還有誰敢再相信朝廷?” 姚太尉微微變色,祖少寧卻平靜地道:“人心易變。何況你和易人離關系匪淺,你說的再多,都不足以為證?!?/br> “他的功不夠抵他的出身原罪和他的嫌疑是吧?”文臻道,“好,那么加上我的呢?” 她譏諷一笑:“你總不能說我的功勞也都是誰編的吧?” 祖少寧嗤笑:“怎么,你要拿你的微功,去換易人離的性命嗎?” 文臻搖頭,“不止。還要換我身后的女子們?!?/br> 祖少寧怔了怔,大笑,隨即猛收,換了冷峭的表情,“文別駕,你還真是狂妄。先不說收服長川本就是你的職責,到底算不算功勞還是兩說。便算是一點微功,那也是陛下洪福齊天,殿下智慧無雙,你躬逢其盛,做一點分內事罷了。陛下賞你,那是陛下恩典,你只管磕頭領受便好,還想以此討價還價?為人臣子的,可千萬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姚太尉也皺眉,道:“文臻。功勞歸功勞,罪人歸罪人,你不要混為一談。更不要試圖拿陛下恩典交換什么。這不是為臣之道!” 祖少寧譏誚地道:“一點微功,換數個大逆之人性命,倒打得好算盤!” “那加上我的呢?” 突如其來的女聲令祖少寧一怔,回頭一看,不知何時,厲家兄妹,林飛白周沅芷以及護衛們都到了。眾人排排往文臻身后一站,團團護住了她。 說話的是厲笑,她和她家的葫蘆娃們都一臉匆忙,厲以書手里還拿著賬本。 厲笑攔住了要咆哮的哥哥們,對祖少寧聲音清晰地道:“厲家子弟參與此次長川收歸事宜,也略有微功,并與易人離并肩作戰,可為他一切行為擔保。” 她一邊說話,一邊順手把易人離的鞭子收走了。 易人離:“……” 祖少寧眉毛一揚,還沒說話,厲笑眉頭一揚,道:“怎么?你說文別駕一個人不能換這許多人性命。那我們厲家八個人的功勞,總該能保得下一個易人離吧?” 祖少寧怒道:“功勞不是這么算的!你們把陛下的恩典當成了什么?集市買菜的添頭嗎?” “咦,一開始這么算的不就是你嗎?”文臻一笑。 祖少寧一窒。 “還有我。”林飛白終于開口,眼睛沉沉地壓在眉毛下,盯著祖少寧,“我與我父的功勞,夠不夠為那幾個女子作保? 周沅芷立即很夫唱婦隨地接口道:“至于小女子和家父,那點微功,自然是不足以擔保什么的。所以小女子只想請太尉和祖統領消消氣,切莫傷了彼此的和氣。” 若不是此刻劍拔弩張,文臻險些要笑出來。 厲笑和周沅芷真是太可了。 厲笑頭腦清晰冷靜,周沅芷善于以柔克剛,她知道方才一人一句祖少寧已經被懟得夠了,就不必再火上澆油,但她那一句,明擺著還是威脅。 想清楚,要不要同時得罪這么多勢力雄厚的世家。 姚太尉臉色很難看,但明顯已經在思考,想了一陣,慢慢道:“既然如此——”祖少寧忽然道:“太尉!”不等姚太尉回答,便冷聲道:“請諸位明白,功勞歸功勞!處置易家歸易家!沒誰允許你們拿功勞換赦免!更何況這功勞還沒給你們結算呢!今日在下領的職責,便是將這些罪人收監,余者一概不管!諸位要想救人,那就趕緊寫折子去天京和陛下要恩典去!來人,拿下易家余孽!” 旗手衛沒動,他手下陷陣營轟然一聲,水流般上前來。他怕士兵再次被阻攔,自己也下馬,大步上前,就要撥開正中間的文臻。 眾人都在看文臻,文臻似乎在思索什么,眼看祖少寧的手已經要碰到她肩膀,林飛白第一個按捺不住就要動作,周沅芷卻在此時忽然歪了一下,鞋子踩在林飛白的腳上。 林飛白一瞬間臉都扭曲了。 繡花鞋的鞋底為什么會這么硬! 他慢了一步,祖少寧便沒人阻擋,手落在文臻肩上,眾人臉色一變。 祖少寧臉色也一變。 他忽然發現,手被黏住了! 祖少寧大驚,下意識用力拔手,這一拔,頓時帶得文臻身體向他懷里栽,隨即祖少寧手一輕,他正心中一松,卻聽文臻怒道:“祖少寧你做什么!” 祖少寧這才發現文臻給他這一拔拔得向自己懷中跌來,心道不好,正要伸手去扶,忽聽砰地一聲悶響,小腹劇痛,像是內臟在瞬間被砸爛,整個人又像被一股巨力拽起,猛地向后飛去,再噗地一聲,摔在一尺深的雪中,將雪地砸出一個人坑。 這一切只發生在瞬間,在眾人看來,就是祖少寧忽然把文臻向他懷里拉,文臻便給了他一拳。 一拳之后,文臻還不罷休,飛身躥起,跳到祖少寧身上,一把勒住他喉嚨,將他半身拎起,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既然你說我的微功不能換誰的命,打你這賤人總夠抵了吧?來來來,我們算算,一巴掌抵一功,看看能給你多少掌!” “啪!” “我揭穿西川易銘身份使易家陷入內亂不能插手長川內務,算一巴!” “啪!” “我攻心逼走唐羨之,避免身份被唐羨之向段夫人揭穿,算一巴!” “啪!” “我冒險潛伏易家大院,配合殿下套取多方情報,算一巴!” “啪” “我重傷唐慕之,揪出韓芳音,將背后作祟的人解決,算一巴!” “啪!” “我騙走易修年的令牌,拿到巨額款項準備填充國庫,并成功散布流言,使長川百姓心生畏懼,難起抵抗之心,算你一巴不多!” “啪?!?/br> “我給長老堂兩位候選人提供詩詞,使他們能上求文長老的二樓,鏟除候選掃清障礙的同時也成功挑撥長老們陷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