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7
遮蔽中鉆進去要人性命。 此戰(zhàn)再折三人。 至此時唐羨之發(fā)覺不對,察覺易人離在自己家將身上下了氣味引,除非流自己的血才能洗掉,為此不得不將完好的家將留下故布疑陣,并拒絕了一直潛伏的唐家探子的跟隨護送。 過山口之后又十里。 唐羨之棄馬換船,卻在渡口遇上大霧,大霧之中,險些被水鬼拖下水。 更神奇的是,當夜其實晴朗,后半夜尤其月明星稀。 霧氣自始至終只在江心籠罩著唐羨之的船,像鬼魅纏身不散。 此戰(zhàn)再折家將二人。 唐羨之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上不知何時也沾染了引路香,想必是那團霧氣所為。 這問題不難,但他不得不再次因此分散了屬下,來迷惑追兵。 他在離開前,派人去救唐慕之,唐慕之被文臻派護衛(wèi)看守,文臻本意要拿她做個人質以防備唐家,但熟悉唐慕之的人都被調去追唐羨之了,留下的文臻的護衛(wèi)耿光陳小田等人,都沒和唐慕之打過交道,雖然在文臻囑咐下十分警惕,依舊低估了唐慕之的兇狠果決。唐慕之拼著重傷在唐家護衛(wèi)接應下逃走后,以獸群接連攔阻了追兵,這之后燕綏便撤回了追兵,因為這里已經(jīng)接近金草原。 騎著金草原最好的馬,抄著最熟悉的道,沒人追殺且騎術彪悍的十八部族的騎士,已經(jīng)提前一步回到了草原。 之后的路,也說不清哪樣更難,因為說到底,詭計多端的處處堵截和惱羞成怒的拼死搏殺,都一樣地要人命。唐氏兄妹在一次激戰(zhàn)后,又一次分開。 半個月后唐羨之終于到了長川和西川交界的千陽鎮(zhèn),身邊只剩下了一個家將。 但在那里,他遇見了已經(jīng)等他一旬的西川新任刺史易銘,和自己的接應隊伍。 追殺他而來的十八族,以為到了最后的勝利時刻,殘余的幾位族長也出動了,結果被活捉,被擒下后,唐羨之奪走了十八部族最后存留的一批好馬,和易銘二一添作五,算著此次長川之行,除了滿身傷之外的主要收獲。 但這已經(jīng)是后話了。 而在此刻,城外十八部族內訌,唐羨之聰明反被聰明誤被反噬的這一刻,長老堂的投選已經(jīng)到了尾聲。 掌饋長老和理刑長老原本以為自己有一爭之力,因為理刑長老最近在南派十族頗下了功夫,南派天生比北派多兩票,而北派首領呔族長老雖然和提堂長老關系不錯,和傳燈一系關系卻淡薄,提堂長老與傳燈長老關系也不好,和掌饋長老倒還說得過去。 這段時間掌饋長老數(shù)次想要拉攏他,無奈一直沒機會,有幾次派人暗示,雖說沒得到什么承諾,但也試探出提堂長老和傳燈長老依舊水火不容。 只要不幫傳燈,就是幫他們。在掌饋長老看來,提堂長老態(tài)度曖昧,只不過是為了趁機博取更多的好處罷了,所以就在方才,他借故靠近提堂長老,想要再努力一回。 然后他才有意無意地往提堂長老身邊一坐。 提堂長老就身子猛地一偏,還把原本擱在小幾的袖子一收。 掌饋長老:“……” 等等,袖子是什么典故? 掌饋長老不認輸,掌饋長老再接再厲,咳嗽一聲,湊近身子,做出附耳低語的模樣來。 提堂長老卻沒同樣湊近來,又是一讓,整個人都縮進椅子另半邊,和坐在他另一側的呔族長老道:“哥,你看他這人,娘里娘氣的?!?/br> 呔族長老瞄一眼:“嗯,別理他?!?/br> 掌饋長老:“……” 他站起來,面無表情,走了。 對不起,打擾了。 …… 第兩百二十八章 愿來生再遇成知己 掌饋長老敗北,依舊摸不清提堂長老怎么想的,不能確定能不能拉來北派和他的那九票,但是想來總不能去幫傳燈,哪怕分散了呢,自己這邊也就大勝了。 只是為防萬一,他依舊找了幾個能人來,幫他看票。 是真正的“看票”。特制的小羊皮卷寫了名字,被投進箱子里,從傳遞檢驗羊皮卷,到筆墨紙硯,到寫名字,到投入的整個過程,都在眾目睽睽之下。 文臻和燕綏自然還沒資格投票,按說今天的投票穩(wěn)cao勝券,但文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都是一群不好相與的狐貍,掀開蓋子之前,就是各逞手段的時機。 她不信那幾位沒有一點花頭。 說是看著箱子,卻總看見斜對面的那兩人。 壓著提堂長老袖子端坐的呔族長老,先是被壓后來不服氣自己也靠過去反壓住對方袖子的提堂長老。 給提堂長老剝橘子的呔族長老,一口就將橘子整個咽下還一點都看不出噎的提堂長老。 等待投桃報李漸漸失望的呔族長老,發(fā)現(xiàn)了他的失望再剝一個橘子故意要呔族長老剝去經(jīng)絡的提堂長老。 得到“撒嬌”因而興致勃勃剔經(jīng)絡的呔族長老…… 文臻正看得可樂,不妨嘴邊被塞過來一瓣橘子,剝了皮,剔去了經(jīng)絡,光滑橙黃,潔凈香甜的橘子。 她眼角往上挑,正迎上一臉體貼的燕綏。 文臻心中呵呵呵,有心不接這橘子,正常情況下這種活是自己干,燕綏忽然搶活,難道不是故意刺激那邊無奈扮斷袖的某人么? 文臻的哲學,不可欺人太甚,小心物極必反。 奈何她為著燕綏考慮不肯接,燕綏才不管有的沒的,和大帥互坑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當年大帥固然為了暗殺敵方大將扮女人,可也逼著他扮演女人的小丫鬟,到最后大帥叫能屈能伸為大業(yè)不顧己身,他脂粉過敏一個月不能見人。 這種事不足為他人道,但是仇一定要報。 他手指輕輕摩挲文臻下巴,文臻只得趕緊含了橘子,燕綏的指節(jié)在她唇角曖昧地掠過,沾了一點橘子的汁水,擱自己唇邊一嘗,笑一笑,說一聲:“甜?!?/br> 對面,提堂長老忽然開始笑,笑得sao情浪蕩,一眼一眼瞟他的呔族長老差點沒把經(jīng)絡送到自己嘴里。 甜是吧? 等這事完了,塞個大糖餅給你吃,包管齁死你! …… 掌饋長老心思全部都在箱子里,眼見眾人都寫好了羊皮卷,親自當眾放入箱中,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那個面目普通的護衛(wèi),瞇眼看了一陣箱子,在他垂在桌子下的手掌心劃字。 掌饋長老臉色一變,用盡全力才壓下那一瞬間臉上滑過的震驚。 怎么可能! 除了傳燈和段夫人寫了易銘厲笑,竟然北派族長們和提堂長老,甚至連可惡的求文長老,寫的也是他們! 而自己這邊,南派不好駕馭,用了很大心思,還是有好幾個族長要么空白要么亂填。 段夫人一票抵五票,己方輸定了。 只要那兩人進了長老堂,兩易合并勢在必行,段夫人真是狗急跳墻,眼看憑自己的力量無法駕馭易家,扶易云岑上位,居然就敢把易家賣給西川! 掌饋長老盯著箱子,臉色陰鷙,對上理刑長老轉過來的探詢的目光,微微咬牙點頭。 理刑長老笑了笑,示意他放心,下巴對著那放箱子的桌子微微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