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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呔族長老也是十八部族著名的美男子,年近五旬并不顯得老態,對著燈火舉起另一個美大叔手指出神凝注的畫面也不難看,但對于三個百分百純·金剛·直男來說,這一幕的驚悚程度不亞于忽然看見燕綏脫光了跳鋼管舞。 渾身的汗毛站立起來排排顫抖。 童邱:……娘啊死斷袖! 林飛白:……娘啊覬覦我爹的死斷袖! 提堂長老:……娘啊居然還有這一出!真的假的?燕綏知不知道?這賤人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啊賤人! 他僵硬在那里,盯著那手指,仿佛那不是他自己的手指,而是一把穿腸毒藥。 大帥縱橫沙場,笑傲天下,曾經以為自己無所不為也無所不能為,但從沒想過這個為里面,還要包含扮演一個死斷袖。 更要命的是,他想到了一個要緊的可能。 呔族長老和提堂長老以前的相處模式到底是怎樣的? 再厲害的消息探聽,也不可能探聽到這種隱私。那今日這一幕,到底是提堂長老和呔族長老的相處日常,還是只是呔族長老的試探? 是他哪里露餡了? 還是唐家那個黑心肚腸的小子,猜出了一些什么,給這人一些提示? 提堂長老表示深深后悔,后悔他詩詞曲藝諸子百家琴棋書畫蹴鞠馬陸無一不精無一不研究的風流人生里,偏偏就沒有撥出一點點時間去了解一個斷袖以及斷袖們日常到底是怎么相處的? 但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他的手指還在對方深情脈脈的目光注視中微微顫抖。 更要命的是,呔族長老微微一笑,竟然真的將他的手指緩緩往自己面前拉。 童邱:……壯士!壯士你好,壯士永別。 林飛白:……我錯了,我今天就不該來,現在走還來不來得及?總覺得出了這個門我爹就會殺我滅口。 提堂長老:……燕綏我要殺了你。 紅燭高燒,清酒飄香,四雙快成斗雞的眼睛,盯著那根緩緩移動的手指。 感覺下一刻某人就要在部下和兒子的圍觀中喪失……一根手指的貞cao。 電光石火間。 提堂長老忽然手指往前一點,點在呔族長老的胸口,不輕不重的力度,伴隨哈哈一笑。 “你啊!” 這一聲,似嗔怪,似無奈,似隨意,似調笑,字越短含義越豐富,越簡單越可多詮釋,單看當事人自己心里怎么解讀,怎樣解讀都說得通。 再聲音放低,微微一傾,在呔族長老的耳邊。 “死相!” 呔族長老一愣,隨即笑了,搖搖頭,收回手,自己開喝了。 童邱:……嘔。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帥。 林飛白:……嘔。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爹。 提堂長老:嘔,沒想到我是這樣的我自己。 感覺又發掘出了一項新才藝。 嘔的同時,都暗暗松一口氣。 好險。 童邱在心底抹一把冷汗,心想多虧大帥見慣風浪,素有急智,又通達人心,換成別人,真是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很容易便冒出破綻。 提堂長老心中也噓一口氣。 賭對了。 賭就算那兩人真是斷袖,當著屬下的面也不會出格。 賭兩人關系確實不簡單,但還沒到那一步。 呔族長老雖然初見,但他一眼便看出這人有一些心機,也頗自重身份,不會輕易失態。 更何況他看自己的,也就是提堂長老的眼神,頗有些試探和遺憾的意味。 這不是一對情熱的人應有的眼神。 很可能是單方面的,也很可能是一直這樣朦朧略帶曖昧。 娘的……他算是明白英文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想必隱約聽說一點,但不能確定,而且也不覺得對方會展露出來,才面露古怪卻不提醒。 提堂長老拎起酒壺對嘴狠狠灌一口。 咕咚一聲。 林飛白沒來由覺得,他家可鹽可甜可上天打龍可躺倒扮受的萬能老爹,剛才那一刻惡狠狠活像生吞了一只燕綏。 …… 第兩百一十五章 氣死情敵不賠命 文臻在夜色中奔行。 雖然重傷一直未愈,但她沒來由地覺得自己狀態不錯,果然又精進了。 花田樓的位置她知道,正如她和燕綏林飛白在易家大院將易家的地形圖都摸清楚了一樣,其余人在外頭也將外頭的地形給里頭的人傳遞過了。 事態很急,她奔行得像一個發現朋友被擄因此火燒火燎的人。但是這樣的奔行持續的時間很短。 奔出易家大院之后,她便放慢了腳步。 然后越走越慢,走兩步喘一下,拖拖沓沓,一副氣力不繼的樣子。 看這模樣,別說一個時辰趕到花田樓,到天亮都趕不到。 如果真的有人在前方等著她的話,看這模樣能急死。 前方出現了一條黑黝黝的巷子。 文臻看樣子是想抄近路,走向那條巷子。 巷子兩邊的墻很高,因此顯得黑沉沉的,文臻歪歪扭扭走了進去,咳嗽幾聲,喘息幾聲,靠墻休息了一陣,忽然搖搖頭,咕噥道:“我還是不要逞強了。” “就我這個破身體,一個人趕過去也是給人家添個菜。” “易人離和厲笑又機靈,武功都比我高,按說不至于兩個都落入敵手,就算兩個都落入敵手,他們都敵不過,我敵得過?” 她想了一下,拍拍手。 “我也來了,盡力了,后頭的,看命吧。” 她又咳嗽一聲,轉身便走。 腳下卻忽然感覺一絆,她抬腳,就看見腳踝上掛著一條烏黑的蛇。 任何女人在這個時刻都會尖叫,文臻也不例外,慘叫一聲,一腳將那蛇甩了出去。 下一瞬她的后衣領被人拎住,一股大力涌來,拽著她猛地一轉,那人一點力氣都沒留,眼看著就要掄著她砸到對面的墻上。 風聲呼嘯,墻在眼前放大。 文臻的手卻垂了下去,并沒有試圖找對方的要害,反而一把捏在了對方戴著黑手套的手上。 她捏住了對方小指的位置,那里手感很特別,她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根針,二話不說往那里一戳。 對方只防著要害空門,沒想到還有人會去摳手指,偏偏手指就是她的新傷所在處,金針戳入手指斷口,十指連心,她痛得渾身一軟,喉嚨里一聲低嚎。 呼地一聲,文臻已經趁著她這一軟,翻身躍起,從她頭頂翻過,越過她肩膀的時候,還沒忘記反抓住對方的手,也是一模一樣地一掄。 那人身子被她活活掄起,黑衣在風中飛散,砰地一聲砸在墻上,磚石煙塵飛濺,生生砸出一個人形的洞。 那人趴在碎磚亂石上回首,一個愕然至不可信的眼神。 都以為文臻沒有武力且重傷,她更多防備的是可能跟著文臻的暗中護衛,沒想到這女子藏這么深! 這出手的狠毒兇悍,比她有過之無不及! 她反應也算快,瞬間便要彈起。 在她彈起前一霎,她撮起的唇已經吹出無聲的音符,撲啦啦翅膀拍動聲響,無數鳥兒從四周匯聚而來,沖向文臻。 地下的黑暗角落和洞中,蛇蟲鼠蟻蠕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