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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在易云岑臉上一停,又看看她,隨即道:“我拿到了捉字。” 平云夫人立即正襟危坐,神情之中興奮之色更顯,卻又微微警惕。 “按照規矩,我可以問每人一個問題,來確定誰是賊。”燕綏道,“請問易公子,如果你是賊,想在這易家大院內逃脫抓捕,你會不選擇哪一條路?” ------題外話------ 官兵捉賊這個游戲不會白寫,里頭會有比較重要的線索。提醒一下。 第兩百一十一章 狗糧一把把 文臻笑瞇瞇看了燕綏一眼。 殿下多智近妖,真不是白說的,無需提前演練,自然能給你配合百分百。 直接問選擇哪條路太明顯,反過來問,人腦在短時間內選擇的還是最熟悉的答案,就算做了掩飾,她和燕綏也可以以此參考推斷。 和殿下打交道,分分鐘都是坑。 易云岑果然愣了一愣,一時反應不過來。 文臻敲了敲桌子,“玩家不可猶豫,需要立即作答,否則也算輸。” “我……我不選擇天星臺!” 燕綏眼皮垂下,毫無表情,又轉向平云夫人:“請問夫人,你覺得他說得對嗎?” 平云夫人早已戒備地挺直了背,但也沒想到燕綏會這樣問,將這個答案在腦子中過了一下,頓覺腦子打結,發現無論回答對或者不對好像都不大對,只好本著“要讓易云岑被懷疑”的目的答:“……不對!當然不對!” 燕綏還是沒有表情的樣子,點了點頭,轉回身。 留下那兩人一臉懵。 文臻心中哈哈哈了一陣。 其實燕綏想要確定這易家大院的最重要的敏感地,大概率是易家的隱藏地或者秘密出口,易云岑的回答點出了這個地點,平云夫人猶豫的態度證明了這里確實很重要。 至于文臻,她用微表情分析,易云岑聽到這個問題的第一反應是眉毛下垂,瞇眼,上唇微微抬起,厭惡的反應,說明這個地方是令他厭惡的。 他是易家難得的健康人,沒去過天星臺,天星臺在易家也是神秘的禁地,他為什么會厭惡? 而平云夫人在撒謊,生硬重復,聲音上揚。 燕綏最后轉向文臻:“娘子,你猜,如果現實里,你是賊,我會怎么辦?” 文臻笑瞇瞇,“你會殺了官和捉,和賊私奔天涯。” 燕綏滿意地點頭,“知我者,娘子也。” “官”和“捉”同時露出崩潰的表情。 時不時秀恩愛真是夠了。 總是乘人不備一把把撒狗糧望人嘴里塞的燕綏,一臉平靜地看向那緊張的兩人,毫無營造氣氛的興趣,直接道:“夫人是賊。” 易云岑眉毛一挑,平云夫人肩膀一垮。 “怎么看出來的?”易云岑興致勃勃地問。 燕綏看也不看他,“想要知道?” “嗯嗯!” “那么平云夫人得接受雙倍懲罰。” 易云岑:“……” 然后他就挨了平云夫人一腳踩。 被踩到臉扭曲的易云岑喃喃道:“……我感覺這位比傳說中無人能駕馭的宜王殿下還難搞……” 文臻忍笑。 平云夫人把手中紙條慢慢攤開,平推給燕綏,笑道:“還真是呢。” 她一直推到燕綏手邊,涂了艷紅蔻丹的指甲有意無意地蹭了蹭燕綏的指尖,“那么,來懲罰我吧……” 這幾個字,她說得又輕又軟又勾人,伴隨著那很難讓別人察覺的挑逗小動作和微微上挑的眼風,忽然便令人感覺到,這真是個尤物。 想必那些年紅粉胭脂十八銷魂窟,楊柳岸下彩袖招的頭牌歲月,沒少這般博王孫回顧,纏頭千金。 只是文臻卻能從媚態底,看出深藏眸底的警惕來。 燕綏的手很自然地移開,順手從旁邊拎起一壺蜜酒,這是長川當地最不烈的酒,口味芬芳很得閨閣喜歡,他順手斟了三杯,一杯給易云岑,一杯給平云夫人,一杯給文臻,道:“罰酒一杯。其余兩人陪一杯。” 文臻痛快地對平云夫人舉杯,“我一直想喝酒,可惜身體不好,夫君不許,如今可算沾了夫人的光了。多謝多謝。”說罷一飲而盡。 易云岑本想抗議,見文臻喝這么痛快,也只好對平云夫人舉個杯,一口喝干。 在平云夫人看來,這是兩人陪她喝酒,易云岑這杯還可以理解為賠罪,這讓她本來第一局就被罰的小小不快頓時消弭,饒是如此她還是小心地看了看酒,又不著痕跡地嗅嗅氣味,才一口喝干。 文臻笑看著她——夫人你要想和殿下比心機,再去修煉八百年成蜘蛛精都夠不上。 燕綏這是分明看出了平云夫人的性子,知道第一局罰她,這自矜又自卑的女子一定會敏感,問問題或者做什么都不會有任何結果。喝酒相對能降低戒備,再讓易云岑和文臻陪,又可以降低一大截。 但那酒,文臻可以確定,絕對無毒,也絕對有料。 長川易家擅毒,文臻就不敢輕易在這里用毒,但是殿下一定有辦法。 桌子底下,燕綏的手指落了下來,在她裙子邊擦了又擦。 那是剛才被平云夫人碰觸過的手指。 文臻好笑地捏了捏他的指尖,被他反而逮住,在手心里暖暖地窩著。一直到第二局開始,才松開。 第二局,文臻看了一圈,確定易云岑是“賊”。 他依舊有興奮的微表情,卻缺少了先前那種自得感,多了一點緊張感,眼球在飛快轉動,然后他手撐著下頜,手指撓著鼻子,這是試圖掩飾的動作。 他倒是很認真,很入戲。 而平云夫人則是純然的興奮,是“捉”。 她自己拿的是“官”。 平云夫人問她:“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賊?” 文臻眨眨眼睛答:“夫人猜是不是我?” 平云夫人一臉郁悶地去問燕綏:“公子聽說過長川八景嗎?想必你們南地沒有這樣壯闊的風光吧?” 燕綏從容地道:“自然聽過。但是夫人你弄錯了,我并不是南方人。” 挖坑套話沒成的平云夫人一臉郁悶,頓時失去了抓賊的興致,隨便問易云岑,“云岑,我覺得你就是賊。” 文臻點點頭,覺得平云夫人也是不笨,對易云岑這種直腸子,這樣的試探才是最有效的。 果然易云岑夸張地瞪大了眼睛,右肩微微一聳,左手摸了摸脖子,道:“夫人你想好了,猜錯了你可得被罰啊!” 典型的說謊動作,然而平云夫人不可能懂這個。 她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下眾人,最后打賭下注一般地道:“我猜是文公子!” 文臻和燕綏將手中紙條一展,平云夫人神色懊惱。 文臻笑道:“我也想不出罰夫人什么,也沒什么問題想問的,那就夫唱婦隨,再請夫人喝杯酒吧。為表尊敬,我陪一杯。” 暗搓搓又被秀了一次恩愛的其余兩人已經麻木。燕綏滿意地點點頭,卻道:“你已經喝了一杯,還想找機會再喝?不許不許!” 又被秀一次恩愛的平云夫人大概想擺脫這種連綿的戕害,不等這兩人嘰歪完,端起易云岑斟好的酒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