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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城墻厚的臉皮也不禁熱了一熱。 而對面,燕綏微微一笑,神情愉悅,伸手將她攬起,文臻又是一驚,慌忙要去遮,一件白布浴衣已經當頭罩下。 他隔著白布,十分利落地從上往下快速一遍,便擦干了她,擦到腰上的時候手指一停,問她:“我幫你,還是你自己?” 文臻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手指隔著浴衣,勾住了自己的內衣邊緣,連忙一巴掌拍掉他的狼爪,“你摸哪呢?” “你摸過我哪我就摸你哪。豈不聞來而不往非禮也?” “誰摸過你了?”文臻死鴨子嘴硬,“證據呢?” “證據是我的里衣換過了,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從前到后……” 文臻聽不下去了,打斷他,“對,還從盤古開天到宇宙毀滅呢!讓開!我要睡覺!” “你走得動嗎?”燕綏抱臂倚在浴桶邊笑。 文臻發現自己還真是走不動,全身都在痛,骨節像是生銹了,一動咔咔響,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剛才沉浸在看見燕綏的歡喜里,一時忘記了疼痛,此刻安靜下來,就覺得肋下刺痛,內腑撕裂的痛,手指尖銳的痛,手臂灼熱的痛……各種各樣的疼痛交織在一起,比尋常更痛上一倍,令人難熬得要發瘋,她自覺自己小時候經常挨打,忍痛能力非凡,此時也有些撐不住,便笑一笑,道:“有點冷。”將臉埋進了熱水里。 她在水里眼淚嘩嘩地流,渾身微微地打著顫……真是太痛了啊。 早知道這一路會這么痛這么辛苦,是不是當初她在研究所會放棄追尋自由? 但這個問題,現在不會有答案了。 現在她有了他。 等到無聲無息哭個盡興,那一波劇痛漸漸習慣,才濕漉漉抬起臉來,對燕綏笑:“現在好了。” 燕綏一直靠著浴桶看著她,目光始終落在她微微顫抖的肩頭,卻一言不發。 等她抬起頭來,他才上前一步,連著浴衣將她抱起,送到床上,文臻裹著浴衣脫了濕衣服,又換上這邊已經備好的換洗衣裳,燕綏上前來幫她把洗澡洗去的妝補好,她順從地由他安排,精神稍稍恢復了些,才有心思去觀察眼下的情形。 就她看來,燕綏恢復得挺好,沒留下什么后遺癥,和她對話什么的都很正常,頂多就是好像更放開更甜了一點,當然這她樂見其成。 她又問了她昏迷后發生的事,不禁有些憂心。這一路陰差陽錯的,燕綏那一陣策馬狂奔,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本來大部隊應該能追到千陽鎮的,這下又要失去她和燕綏的蹤跡了。 也不知道厲笑后來怎樣了,燕綏之前在西川易家做的安排,果然在易銘成親的時候發生了作用,但易銘也手段非凡,一著釜底抽薪,生生鎮壓了浮動的人心,如此一來,只要易銘還在做家主,厲笑就不得不做這個家主夫人…… 一只手忽然伸過來,將她微皺的眉頭撫平,“本來就丑了,再皺眉更丑,就不怕嫁不出去?” “怕。所以殿下你就放我自生自滅吧。”文臻垂下臉,沒避開他的手,反而輕輕蹭了蹭,又看了一眼他的手指,還好,傷口都愈合了,還是那雙漂亮的手。 真是天選之子啊,受那么重的傷,卻全程昏迷,連疼痛都沒怎么感受到。 文臻心中充滿妒忌恨,看他的眼神幽幽跟狼似的。 燕綏目光一閃,干脆在她身邊坐下來,將手指伸給她。“喏。” “干嘛?” “舔吧。” “……” “不想舔?可我看你方才左瞧右瞧的,明明很想的模樣。” 文臻瞪著燕綏,忽然又覺得狗男人好像還是撞壞腦袋了。 燕綏順手在她臉上撫了撫,躺下摟著她,將長腿長長地伸出去,一邊不斷地解開又捆上自己的衣袖綁帶,一邊道:“讓我讓你自生自滅,你當初怎么不讓我自生自滅呢?” 文臻懶洋洋躺著,道:“誰說我不想的?這不是怕把殿下弄丟了沒法向陛下交代嘛,你知道我這個人的,一向膽子很小的。” “嗯,膽子很小的文姑娘,那你是怎么帶我走出那座大山的?” “也沒費什么事,就做張擔架拖著你唄,走了一陣子就遇上一個獵戶,在他家躲了兩天,就碰到厲笑了……”文臻想到大牛桃花,心中一痛,勉強笑笑住了口。 燕綏轉頭看她,她也坦坦然對他笑,一張臉卻白得毫無血色。 燕綏望她良久,忽然笑了,他素日很少笑,今晚笑得卻多,文臻一陣陣被閃花眼,只覺得小心肝扛不住,干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燕綏也不強迫她睜眼,十分自然地摟著她睡下,文臻也沒矯情,正如她護著燕綏的時候假稱夫妻一樣,現在燕綏和她的身份必然也是夫妻,太講究規矩反而不安全。 結果燕綏剛睡下,就又起身,觀察床的大小,將她朝外挪了挪。 過了一會,又把她往里挪了挪。 再過了一會,他伸出去準備再挪她的手縮了回去,改為起來看門上的門栓。 宜王府的門如今都沒有門閂,以前是有的,文臻來了之后發現門閂這種東西,會導致燕綏的強迫癥發作,他會一遍遍去檢查門閂,后來發展為看過門閂之后就舞一招劍再躺下,再后來一招變成兩招,最后變成整整一整套劍法舞完他才能回床上睡覺。文臻有次半夜過來,看見他在床前舞劍,又好氣又好笑,當即就讓工字隊拆掉了所有的門閂。后來燕綏便好了些。 但此刻,他又犯病了,起來看門閂,看完之后又起來,第三次起來的時候他選擇繞床走了一周才躺下,但過一會兒他又起來了。 文臻直挺挺地睡著,營造出沉沉的鼻息,絲毫不表現出被吵著的反應,希望他能盡快折騰完好安睡。 心底卻翻江倒海。 燕綏的毛病,好像……變重了。 ------題外話------ 哎,你們什么時候也慣著我,讓我隨心所欲地抱著大把票票打滾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媳婦和情侶裝 他剛才摟著她說話時,一直在不停地將手腕上的綁帶解開又綁上,一直到每條帶子都筆直整齊,就這樣他還想拆,是她裝困之后他才放棄。 前陣子燕綏只要能睡在她身邊,就能很快入睡,可今天,他一直在折騰。 是這次受傷導致,還是隨著時日增長,他的問題本就是會越來越重的? 他如此才智出眾,朝廷經略世家幾乎全是他一個人cao持,進可應對世家,退可震懾群臣,這樣的一個皇子,陛下為什么始終沒想過讓他做太子? 這個問題,細思極恐。 她禁不住微微一個寒顫,心里還想就這事再好好思索,但終究是扛不住身體的衰弱,很快便落入了一片黑暗中。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燕綏不在身邊,他睡的那一半,像沒人睡過,床褥整齊,枕頭橫平豎直,一絲褶皺也沒有。 她嘆了口氣,正準備掙扎起身洗漱,外頭卻有聲音傳來。 先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大牛,我們夫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