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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山河盛宴(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5

分卷閱讀325

    言,成語,都是語嘛,也算有關聯了?!?/br>
    眾人:“……”

    真是了不得的關聯呢。

    等到眾人都暈過一圈,宜王府也到了,文臻下車,快要進去了,德高望重才恍然想起,連忙道:“文大人,那個,工于心計您好像忘記了……”

    “哦……”文臻瞟工于心計一眼,她不是忘記了,她是多少有些記仇,這種情形,她確實不能計較,可還不許她有點小脾氣了,這不特意留著一個語種配他呢。

    “他叫日語好了?!?/br>
    “這個……”中文聽著,總覺得這個聽起來平平無奇的名字里隱隱不含好意,“這個語言,有什么不同嗎?”

    “沒什么?!蔽恼橐贿呑咭贿叺溃耙簿褪潜容^變態,喜歡切腹?!?/br>
    工于心計:“……”

    ……

    文臻回到宜王府沒多久,皇帝的旨意便下來了,命她暫時住在唐羨之原先的住處,稍后等自己的府邸修好再搬出來。

    雖然聽起來有點古怪,但目前她的身份還算唐羨之的遺孀,唐羨之之前又一直住在宜王府的第一進院子,看起來像獨立的一個院落,勉強也算合理。

    文臻聽到旨意心中便想皇帝給這個坑爹兒子擦屁股技能真是熟練啊,也不知道之前給擦過多少次了。

    今天來傳旨的是晴明,小太監神色古怪不斷打量她,文臻便親自送他出去,路上悄悄給他塞了張銀票,小太監便告訴她,宜王殿下又被彈劾了。

    慈仁宮失火了,發現得早,本不該有大損失,但是當時慈仁宮人太少,救火不力,導致了燒掉了半邊殿頂,陛下大怒,當即就重罰了一批慈仁宮人,將一批人逐到重華殿去伺候齊云深她們那群黜落的宮妃去了。

    慈仁宮被燒壞了,太后自然要移宮,旁邊就是香宮,去香宮住也是順理成章,太后卻不肯住香宮,說到不可那么多人打擾神佛,容妃素來是得太后青眼的,當即恭請太后暫時移駕她的秀華宮,太后也便同意了。

    至于走水的原因,也沒人能說得出。自然也和燕綏文臻沒有干系,連太后都沒提出要追究兩人。但是也不知是哪個消息靈通的御史,居然打聽到了太子喜宴上發生的事,以及后來燕綏自請去香宮抄經的事兒,居然上了奏章,彈劾燕綏行事恣肆,不尊太后,于慈仁宮被燒一事難免嫌疑,順便還扯上了之前燕綏拒絕和堯國談判之事,說他不忠國事,愧為皇族,已是弱冠之年卻不思為父為君為國分憂,尸位素餐,實乃國之蠹也。

    其實彈劾燕綏的奏章時時都有,這些內容也不過老調重彈,只是和堯國談判這事沒能拿下最重要的利益,言官們自然不肯放過燕綏,不過是借著慈仁宮的事兒找機會發作罷了。

    然后唐家和西川易家的聯名彈劾折子也到了,彈劾燕綏在烏海之上,擅自下令季家甲船對無辜唐家樓船攻擊,導致唐家損失慘重,唐羨之下落不明。這也罷了,關鍵那折子上還說,當時船上有許多無辜百姓,都是唐家辦喜事邀請的本地父老同樂,結果喜事釀成慘劇,而燕綏竟然不顧百姓安危,悍然下令攻擊民船,倒行逆施,行徑令人發指。

    這彈劾的前半段也罷了,畢竟朝廷和世家的關系也就那么回事。后半段則引起了軒然大波,御史臺坐不住了,紛紛上書彈劾,其余諸臣不管是哪邊派系,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時間竟然便是滿朝風雨,齊向宜王了。

    文臻這才知道原來還有這一出。當日烏海撞船,她當時也憤怒無比,但是后來她回到岸上,問過當時在場以及后來負責搜救的建州刺史,周刺史告訴她,當時那船撞得角度非常巧妙,幾乎就是沖著那船中船的機關點撞的,而唐家樓船因為機關太多的原因,中間部分設計了空艙,人都無法停留,當時百姓集中在船頭船尾,死亡的大部分是在船中間喜堂附近守衛的唐家護衛,船頭船尾的百姓離斷裂點比較遠,又一直有人救援,除了一個被倒下的桅桿砸死的倒霉蛋,其余最多也就是受驚或者滑倒落水受點傷,傷損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那些人落水之后也很快被燕綏托起,被林飛白等人救下,朝廷水軍也在燕綏命令下出手,季家開放船只容納百姓,建州刺史快速反應派船來接,雖然燕綏失蹤了,這些人也得到了很好的安排。

    據周刺史說,當時船斷那一霎,很多人滑下甲板是有生命之危的,但是都說被一些像孩子又像水鬼一樣的人救了,事后也沒看見這些人的身影。

    文臻懷疑那是燕綏手下的侏儒,明面上的護衛雖然被唐羨之一路消耗,但是他的侏儒一直都在暗處,燕綏敢做這樣的事,未必沒有準備。

    當時文臻聽說了這些便放下了心,還和周刺史商量了請他處理完這事就迅速回報朝廷此事的后續,沒想到周刺史的折子還沒到,朝廷已經先被有心人掀起來了。

    還有堯國的事,燕綏運氣有點不好,本來不去也就不去了,別人去談也未必談不下來,但誰知道一直態度很合作人也傻白甜的步湛忽然就擺了大家一道呢,任性沒關系,任性出現了后果,那后果自然是燕綏擔。

    文臻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一些之前不敢想的事情。但當務之急,還是需要把這些對燕綏很不利的事情給擺平,聽晴明的口氣,大家對殿下積怨已久,今兒殿下把人弄去種地又得罪了一波,眼瞧著都要撲上來撕咬了。

    文臻給晴明又塞了銀票,十分感謝地將他送走,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燕綏行事過于放縱的惱恨,又有覺得自己牽累了燕綏的歉意和無奈,在冷風中站了半晌,想起自己幾乎沒去過光祿寺,板凳還沒坐熱就要當新司長,還想挖人走,好歹要和原單位領導打個招呼,順便把蔣鑫說的那個侄子聊一聊,便直接和德高望重說了,要去點卯。

    成語護衛們吸取上次教訓,連忙給她準備了車馬,文臻倒有些奇怪,道:“你們不去稟報殿下?”

    德語笑道:“文大人是自由身,不過借住我們王府,說起來是蓬蓽生輝的事,何須向殿下稟報?”

    他身后,中文意大利語西班牙語等人露出一個想要嘔吐拼命忍住的表情。

    不容易啊,女人要哄啊,工于心計,哦不日語的前車之鑒血淋淋在眼前啊,殿下那一路追得多凄慘多艱難還歷歷在目呢,哪里還敢再端架子擺譜兒,一個沒伺候好她又嫁了誰誰誰怎么辦?

    文姑娘可不是以前那些追著殿下飛的花兒蝶兒,說走就走,說嫁就嫁,殿下的榮華富貴,無邊美色,在她眼里大概也不比三兩二錢更中意。

    殿下素來是被慣壞的云端上人兒,做不來有些事,面子還需要維護,自然是他們這些近身的人屈節咯,姿態能怎么低,就怎么低,為了主子的臉面,自己的臉算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算什么?能哄好哄回文姑娘,就是他們的成就!

    文臻咳嗽一聲,心中再次感覺到巨大的轉變,不由感慨了一下果然男人不能慣是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