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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很容易翻船,平日是來不了的?!?/br> 她指的角度,文臻是看不見的,因此也就隨意看一眼,她對什么奇花異草有興趣,卻絕不會想著去采,看那峭壁的角度,就知道想弄點東西比登天還難。 一行人邊走邊談,腳下震動不斷傳來,忽然地面猛地顫了一下,文臻一個踉蹌,順著一塊比較滑的石頭哧溜出一截。眼看就要滑到石頭底下,幸虧一直關注著她的林飛白眼疾手快拽住了她。 文臻道了謝往上爬,眼光無意中一抬,便怔住了。 她現在的角度可以看見峭壁了,然后她就看見了唐羨之。 唐羨之正在峭壁的中段,那一處簡直就是百分百的九十度角,峭壁石頭還十分光滑,毫無攀援落手地,而唐羨之一只手深深插入峭壁之內,另一只手去采一朵黑色的花朵。 此時揖霞讓云也趕了過來,抬頭看了一眼,這兩個年紀不小的仙門弟子,性情還如孩子一般天真,都哇地一聲,讓云道:“這是誰?好大膽子。鏡崖也敢攀!” 揖霞卻道:“你快看,他采的是不是黑虎云?” 讓云道:“是,可他徒手采,就不怕手爛了?這得戴特制的銀絲手套啊。再說采黑虎云做什么?那東西是火龍翻身之后在特殊的土壤里才能長出的東西,也只能在火龍翻身之前才開花,看似稀奇,其實就是個雞肋,除了對五感喪失的人能有些作用,平常人吃了還會肚子里長癭瘤?!?/br> 文臻怔在當地,連爬起來都忘記了。 五感喪失…… 唐羨之是什么時候知道她味覺喪失的? 她明明一點端倪都沒露! 忽然又聽揖霞一聲喊:“小師叔!” 文臻心中一跳,抬頭看去,就見那筆直崖頂,忽然出現了兩人,一個是蘭旖,一個是燕綏。 燕綏正低頭淡淡對底下望著。 那里,唐羨之一手摳在崖壁上,一手去采那黑虎云。全身上下,哪哪都是空門。 文臻的心猛烈跳了起來。 ------題外話------ 揖霞:啊哈哈三十年風水輪流轉今天輪到燕綏成親文臻追是不是大快人心快點給月票。 讓云:是不是大快人心快點給月票今天輪到燕綏成親文臻追三十年風水輪流轉啊哈哈。 哎,不玩段子好多年,手生了。 說點正經的,管理員說大家給了我很多支氣管炎的治療方法,七夕活動也很給了燕綏面子。七夕活動我是聽說的,不想給大家帶來額外的付出和煩擾,所以昨天沒提,但是既然大家參加了,感謝是必須的。也謝謝大家的關心,方子我都留存了。 說句閑話。這幾年自從生了娃之后,感覺到體質直線下降,支氣管炎之前多年不發,現在發起來一年比一年重,內分泌也完全亂了。所以從健康角度出發,友情建議姑娘們,想婚的早點婚,不想婚的別發昏,趁著年輕趕緊生。 第一百二十三章 犧牲 她一把抓住林飛白的手,很想說一句你快去救,隨即發現距離太遠,如果燕綏要做什么,林飛白坐火箭也趕不上。 而林飛白被她一把握住手,早就呆了,連她要做什么都忘記問。 文臻也不敢喊,她怕自己一喊,燕綏惡向膽邊生,立刻便出手了。 她不能確定燕綏會怎么做,他這人長風浩蕩,過于開闊捉摸不定。 她心緒繁亂,怔在那里,生平第一次無所適從。 她是朝廷的臣子,朝廷和唐家看似表面和平實則勢不兩立,燕綏如果要殺唐羨之,她不說出手相助,完全也有理由旁觀。 但是要她怎么旁觀? 唐羨之是為了她才落到這境地的! 想必以他的博聞廣識,也知道這里快要火山爆發,知道這里的火山噴發之后能夠長出一些特殊的草藥,便趁潮落石橋出,過來尋藥。 也有可能是燕綏引來,畢竟燕綏的師門出現是有規律的,且她之前在唐羨之的屋子門口發現反光,現在想來,那不是反光,那是擅長玩冰的蘭旖留下的冰晶痕跡。 燕綏也是來為她尋藥,順便把唐羨之給坑了。 畢竟經過之前那一番亂戰,唐羨之在陸上人的眼里,本來就是失蹤人口,燕綏想要的,是他從此永遠失蹤。 大海茫茫,發生任何事都有可能,無需給任何人交代。 那么,飄零到這片海域。落到火山島附近,難道也是燕綏的安排? 文臻心亂如麻,她知道燕綏向來走一步看十步,后手連綿不絕也是常事。 但唐羨之,也是一樣的人。 所以她一直防備警惕,但不管怎樣防備警惕,也不代表她能這樣硬生生看著他人為自己而死。 這無關情愛。只挑戰三觀。 文臻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峭壁。 峭壁上,燕綏一開始面無表情,他身邊,蘭旖忽然說了一句什么。 燕綏衣袖動了動,文臻隱約看見衣袖間光芒一閃。 她忽然低聲迅速地對林飛白道:“林侯,抱歉!” 林飛白還沒反應過來,文臻忽然拉著他的手往后一倒,大叫:“哎喲!” 林飛白一驚,急忙去攬她。 崖上的人看過來,文臻倒的角度很巧妙,從上面看就好像林飛白忽然要非禮她一樣。 燕綏衣袖一動,明光一閃,勁風呼嘯。 “咻”一聲某物勁射而來,聽那力道,碰上了非得斷骨頭不可,林飛白身子往后一仰。 他一仰,文臻便往后跌,她也是發了狠,打算真跌個一跤,把燕綏弄下來再說。 不想問對錯是非,只想把這一刻的殺機先解除,哪怕日后沙場拼你死我活,她也不想此刻唐羨之這樣死在這里。 那她會一輩子不得安寧。 然而她沒有跌下去。 抬眼一看,才發現林飛白只是稍稍一讓,一只手還是拉住了她的手,以至于被擦著了肩膀,眼看著便腫起了一片。 文臻心中又是愧疚又是難受,忍不住抬手捂起了眼。 啊啊啊啊不要了啊。 她真的不要再欠任何人的情了??! 這世上的事怎么就這么讓人為難! 林飛白拉她站起來,此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直接道:“無妨,你不要多想?!?/br> 頓了頓居然笑了一下,道:“我和燕綏從小打到大,這種還是挨得最輕的?!?/br> 文臻聽著更加想鉆石頭縫里,心中蓬勃升起對燕綏的怒氣,也不知道這怒氣從哪來的,猛地蹦起來,抬頭一看,唐羨之已經采到那朵黑虎云,順手塞在懷里,開始橫向攀援。 文臻看見他拔出先前插在崖上固定的手,一片殷紅。想必剛才崖上根本沒有縫隙可供固定,他是硬生生用rou掌插入堅硬的石頭內才穩住自己的。 他半空中似乎對文臻笑了笑,做了個快點回去的手勢,那邊崖上,燕綏也掠了過來。 蘭旖一把拽住了他,大喊:“時辰快要到了,現在不能走!” 時辰,什么時辰?文臻站起身,快速地往上爬,前方有個洞,這時候往山下跑來不及,這座火山幾乎占據了整座島,往山上跑那是找死,只能找那些據說非常結實又在山背后的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