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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擊落海中。 林飛白人影一閃,又一下把抓著劍要跳下一層的唐慕之給扔飛出去。 他緊接著要跳,嚓地輕響,那一層船板已經合上。 …… 文臻拽著燕綏掉落下一層船艙。 砰一下兩個人都壓在唐羨之身上。 下一層很窄,一時三個人三明治一樣疊在一起,文臻感到身下唐羨之并沒有動,但手臂卻在動,似乎在摸索什么東西。 她害怕這里還有什么機關,可不敢給唐羨之得手,知道自己來不及按住唐羨之,干脆一偏頭,把唇湊了上去。 也不知道唇貼在了什么部位,冰涼柔軟,卻又有些微微的硬度,她猜可能是鎖骨。 唐羨之忽然沒有了任何動作。 這一霎艙底黑暗,眼睛看不到,其余的感官便特別靈敏,早在文臻跌落的時候,他便甘心做了她的rou墊,那小小的身軀落在懷中,輕盈而又柔軟,帶著些濕潤的水汽,像一團藏了雨的云。 而此刻她的唇貼在他的頸側,他忽然便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兩瓣微涼唇瓣的溫度和香氣,是那片藏了雨的云下生出的花,帶著天生屬于少女的自然豐美的香氣,氤氤氳氳,將這船底微微含著海腥氣的氣息沖淡,一霎便仿佛天也明,云也開,月也亮,這滄海之上,滟滟清波千萬里,每一道水紋都寫滿柔情。 他一動不敢動,怕驚破這難得的親密接觸,于歡欣中又生出淡淡酸楚——他與她相識不遲,相遇不短,緣分不淺,卻在最初站錯了岸,以至于見那美麗便是隔岸的景,吸引而不能駐足,伸手而不可得,等到他終于下定決心離岸涉水而來,卻已經錯過了最美的花期,便縱孤注一擲將她留在自己身邊,想博這一霎親熱依舊還需要運氣和天意。 便千萬人口稱唐夫人,便紅燭龍鳳許一生,便婚書上燙金濃墨寫伊名,換不來那顆心鏤刻三個字唐羨之。 明知她送上芳唇,齒間心底呢喃另一個名字,他依舊卑微地貪戀這一刻,暫忘霸業宏圖。 他于心底,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呼應此刻海上風雨。 …… 唐羨之被文臻一個吻吻不動了,明明一片黑暗,文臻沒有動情,唐羨之內斂沉穩也沒發出聲音,但是燕綏就是察覺了。 此刻艙底狹窄,頭頂甲板已經合攏,三人擠占了有限的空間,根本沒有辦法起身,燕綏的手迅速在身側摸了一遍。瞬間解掉了可能的機關,隨即他一手攬住文臻,把文臻往上一揪,強力拽走對別的男人獻吻的自己女人,一手便對最底下唐羨之劈去。 他這一動,“咔嚓”一聲響,整座底艙都晃了晃。 這突然的晃動,導致燕綏一掌劈歪,也不知道劈到哪里,艙底發出格格之聲。 而整座船此刻晃動得更厲害,想來外頭風雨更大,文臻本來就碰上碎針狀況,正不舒服,給這一陣天旋地轉的晃,哇一聲吐出來。 三個人擠在底艙,這一吐,誰也跑不掉,三個人頓時都身上黏黏答答,文臻吐出來就覺得懊惱,心想燕綏那個超級大潔癖,還有唐羨之那個不染塵埃的德行……下意識把腦袋一抱,想做個縮頭鴕鳥,結果等了一會沒聽見怒罵,也沒聽見嫌棄之聲,卻有一只手按在了她后心,一股熱流涌入,隨即又有一只手伸過來,但這只手被截住了,兩掌相交,“砰”一聲響,底艙又是一陣不堪承受的巨震。 文臻的五臟六腑又被震得離了位,那只按住她后心的手將她翻了個位置,卻在半路被另一只手截胡,然后,又是“砰”一聲,剛震落下來的五臟六腑又翻出三百六十度。 剎那間黑暗中風雨里窄艙內,那兩個一路用盡智慧互相坑的男人,終于摒棄了那些腦力上的廝殺,轉而為男人之間最暴力也最熱血的解決方式——打架。 還是隔著一個女人在打架。 兩個人,一個天生傲嬌睥睨,一個習慣城府深藏,都不是街頭莽夫人間癡漢,可偏偏最后選擇了這一種。 大抵是彼此都覺得憋,憋到最后還是見拳到rou來得最痛快。 方寸距離,投鼠忌器,可也沒妨礙這兩個人你來我往,一忽兒文臻到了燕綏的懷里,唐羨之的拳滑過文臻的腰落向燕綏的肋下;一忽兒文臻又到了唐羨之的身前,燕綏的指風越過她腦袋咻一下招呼向唐羨之的雙眼。 顛來晃去,上下翻騰,rou體的碰撞和拳風的呼呼聲響沉悶,文臻的心肝肺腸簡直要翻滾出一首芭蕾舞,終于受不了大喊一聲,“住手!” “都特么的給我住手!” “誰再不住手我就和誰一輩子絕交!” ------題外話------ 我今天給氣死了。 悄無聲息的,審核編輯又把我昨天圓房那句以及標題給刪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打招呼,不講理由,刪標題和重要內容。刪標題也就算了,刪那種全篇亮點的重要內容,還不通知我,讓我連修改的機會都沒有,讓讀者看得懵逼,真要是涉黃涉政違禁內容也就罷了,但是就特么一句話。還是嘴上說的一句話,根本不會付諸行動的一句話。 上一次被這樣莫名其妙不打招呼刪掉的是唐慕之大街發瘋,文臻對燕綏大喊,吻她! 就這么一句,刪了,后來我又補上了。喊都不能喊嗎?上頭有禁絕到這種程度嗎?用得著這樣自我閹割嗎? 這種事情可能不是這兩次,因為有時候會覺得字數和我發布的好像不一樣,但是沒有通知,我也沒時間一一回頭核對,讀者看完了一般不會再看,沒看的也不知道最有意思的內容少了。 這特么對作者有點起碼尊重沒有?把作者當自家圈里的豬嗎? 我很少爆粗,今兒我要罵人了,再這樣,老子真不寫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爭奪吧,情敵! 風聲止歇,三個人交疊著都在微喘。 文臻想哭——這都什么事兒! 還沒哭出來,咔嚓一聲巨響,底艙一陣猛烈滑動,文臻感覺身體迅速向前滑去,片刻之后,再次迎接了冷冷的冰雨——底艙依舊是船中船,在內外震動之中和主船分離了! 先是悶得喘不過氣,現在是被風雨打得喘不過氣,但好在大家都能動了,而且也不打了,燕綏和唐羨之各自讓開,并同時來拉文臻,文臻張開雙臂,同時把兩人推開,“走開!都走開!” 那兩個同時縮手,互望一眼,各自不理。隨即唐羨之柔聲道:“阿臻,你怎么樣?方才有沒有傷到你?”說著也不知道一按哪里,船舷兩邊,竟然緩緩升起雨棚,在中間契合,成了一個相對遮雨的船艙。 只是這船艙有些小,只能遮擋文臻一個人,唐羨之和燕綏一人站在船頭,一人站在船尾,誰也沒進艙。 文臻喘過一口氣,忍著難受探頭向外一看,前方幾點星火如豆,這水流如此急迫,竟然眨眼間就離那幾艘船很遠了。 這種風雨不能算特別大的暴風雨,這一處海面卻有些奇怪,水流急且帶著某種吸力,將這艘小船不住往遠處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