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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各種調料,詢問各人口味推薦各種搭配,司空昱對辣椒醬很感興趣,但總是弄錯,忍不住自嘲地道:“這樣都能弄錯是我太蠢了嗎?” 一旁的服務生溫柔地道:“不,是它蠢,沒能好好推薦自己。” 司空昱嗤地一笑,這個總有些冷漠有些憂傷的少年,進店來第一次展顏。 旁邊唐慕之要自己調調料,放下勺子時候因為總在看燕綏調的是什么,手重了一些,一點辣油濺開,正要濺到司空昱的腰帶上,司空昱立即后退,偏偏身后有人被堵住,還是他身邊的服務員眼疾手快,手飛快擋在司空昱的腰帶前,任由辣油濺在自己手上,面對司空昱的道謝,還笑道:“能為您這樣漂亮的腰帶擋油,也是我的手的榮幸啊。” 司空昱笑容更顯,清麗俏美得令人眼花。 文臻下意識看了司空昱的腰帶一眼,她有點奇怪,司空昱對這腰帶似乎特別緊張,按說他身為郡王世子,很得寵愛,金銀當如糞土,何以這么重視一條腰帶? 不過那腰帶看起來倒也有些別致,像是編織款,金絲夾雜老藤,光芒隱現,十分華貴。 一旁的唐慕之好像這才反應過來,皺眉看了他腰帶一陣子,才道:“這是你家族的私記吧?我記得里頭應該藏了一只金翅大鵬,聽說誰要能打開你的私記,拿到那只金翅大鵬,誰就是你的……” 司空昱忽然截斷了她的話,道:“沒人能打開碎金藤。” 他神情拒絕,明顯不以為然,唐慕之也是懶得閑話的人,也沒有再說,只發怔半晌,才仿佛自言自語地道:“是啊,萬一打開的人不對,又怎么辦呢……” 司空昱臉色更不好看,也不理她,轉頭對文臻道:“你店里別的也罷了,就是這些小廝難得。” 文臻笑彎了眼,唐羨之轉頭看她,燕綏狀似無意地從他面前走過去,拿走了他剛想取用的香菇醬。 文臻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拉了司空昱到一邊,那少年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伸手撣平被她抓皺的袖子。 文臻早就習慣了第一傲嬌難搞帝燕綏的風格,才不在乎這種量級的嫌棄,悄聲道:“司空兄,聽說你馬上要到天機府去報到了?能不能在天機府幫我找幾個人?” 司空昱一怔,道:“誰?” 文臻倒猶豫了,她是忽然想起司空昱要去天機府的事情,冷不丁想到君珂太史闌景橫波她們三個的異能,一向比她厲害,有沒有可能流落東堂,再被天機府招攬? 但她又有點擔心,不知道這樣的尋找會不會帶來什么麻煩,把君珂等人的情況說給司空昱聽會不會引發什么事端。 糾結了一陣,才道:“我有個朋友,失散了……”便把君珂的能力和形容說給司空昱聽,又含糊地說了景橫波,卻沒有提太史闌。 她的想法是君珂太老實,受欺負可能性最大,所以最好盡快找到她。景橫波的異能是瞬移,最起碼可以保命,比君珂安全系數高,但她性子太過放縱,容易惹事,所以排在要找的第二序列。 至于太史闌…… 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全天下穿越者都被炮灰了,她也不會的! 跟她比起來,自己才是需要被她保護的那個吶。 完了她又道:“也不一定在天機府,只是想著有沒有那個可能,拜托了。” 雖說司空昱和她并不熟,司空家和她關系也不好,但她沒來由地就對司空昱比較放心,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司空昱也應了,還答應有沒有這個人,到時候都會修書給她來說一聲。 兩人說了幾句,外頭燕綏走過了三回。 第三回,司空昱一瞟燕綏,冷笑一聲,當先走了。 文臻也沒在意這暗潮洶涌,回到包廂,鍋底上來,服務生展示驚艷古人的服務水平的時候到了。 兩個服務生各站一角,下菜,撈菜,扒蝦,換碟,安安靜靜,除了必要的介紹,其余時候只干活,沒有活干就站到屋角降低存在感,其間司空昱咳嗽一聲,立即端上一碗姜茶;唐慕之頭發散了,送上發網;吃得熱了有汗了,送上熱毛巾,唐羨之夸一聲芝麻醬馥郁湛香,問是否可以購買,服務生給他提來了一大罐,不要錢。 在座人人身份高貴,從不少趨奉,也從未經歷過這種品質的服務。一時都有些懵逼,安安靜靜享受服務,連說話都忘記了。 不僅他們,整個樓上樓下都很安靜,目前都處在“臥槽還可以這樣!”的震驚中。 因為幾乎不用動手,比較閑,唐慕之吃著吃著,眼神就往燕綏那邊瞟,只是她的位置離燕綏實在有點遠,又總有人代勞,所以總是找不到機會,直到服務生一個去拿毛巾一個去拿醬,她才忽然伸長手,拿了漏勺,舀了蝦滑,往燕綏碗里送,道:“這個不錯,嘗嘗嗎?” 她把漏勺送過去的時候,文臻正好看見服務生不在,就起身準備為大家服務,結果正撞上唐慕之,兩個漏勺相交,唐慕之因為隔得遠,漏勺端得不夠穩,勺一歪,里頭的菜眼看就要掉落到桌上。 唐羨之坐在燕綏旁邊,手中碗一伸,精準地接住了那蝦滑,笑道:“meimei,謝了。” 文臻正在懊惱,心想萬一唐慕之鬧起來怎么收場,頓時松一口氣,心想唐羨之真是玲瓏剔透,這動作這言語,接得天衣無縫,連接下來的尷尬都解決了。 唐慕之臉色一白,又一青,冷冷看了文臻一眼,默不作聲坐下。 燕綏忽然撈了一漏勺肥牛給文臻,笑道:“多吃一點。” 文臻差點想去挖耳朵——咦,這家伙好端端的忽然眉目帶笑滿臉春風的干嘛? 還居然破天荒伺候人了。 好怕怕。 她此刻心中還流蕩著對唐羨之的感激,看他接菜時手指濺到一點油星,急忙取了抽紙去給他擦。 她的手臂橫過燕綏,忽然被燕綏一拍,側目一看,燕綏臉上的笑已經不見了,一根手指緩緩將她手臂推開,道:“你擋到我吃菜了。” 另一只手還不忘記把差點要放到她碗里的肥牛給撈回去,順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文臻:??? 這又是什么節奏? 這一腳天一腳地是要鬧哪樣? 和這位在一起真是每天都要翻無數個白眼,遲早她變成三白眼。 那邊,唐羨之接了她的紙,慢慢地,一遍遍地擦著,看著燕綏,嘴角噙著笑。 燕綏瞟他一眼,忽然道:“吃完沒有?吃完了就再會吧。” 唐羨之也不惱,只對文臻道:“今日這一餐,美味和吃到傳說已久的火鍋還在其次,倒是諸般布置匠心獨運,照顧打點尤其善解人意,無論是門口排隊還是雅間伺候,方才我還看見有幫忙照看孩子的,真是令人驚嘆,今日之后,此店必定風靡天京。” 文臻笑瞇了眼,趕緊十分謙虛地道:“這其實不是我的創意啦。以前我在某處呆過,那里有一個非常成功的店,就是這樣的經營方式。我只是致敬罷了。” 唐羨之微微一笑,道:“介意我給你提一提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