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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捯飭的,宜王府這些年就沒停止過捯飭。 “主院要改建,增加臥室,增加廚房,增加練功場地,增加書房,要對稱,地方不夠的話,把旁邊院子拆了。” 工于心計:…… 等等您這是要干啥咧? “對了孩子還需要地方住,但是就住在我們身邊一定很吵,旁邊再開個小院子吧,給他單獨住。一個院子夠不夠?那就兩個吧,不能再多了!” 工于心計:…… 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孩子是什么玩意? 從哪蹦出來的? 我們談的不是改造王府嗎? “殿下……”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弱弱地道,“您……您這是要立妃了嗎?你要立妃,自有內廷監和御門監給您按規制擴建王府……” “等他們太慢了,我們自己先做著,回去你就給我先畫出圖紙來。” 工于心計還在垂死掙扎,“殿下……殿下……可不可以問問,未來王妃是誰?” 燕綏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沒長眼睛?” 他自顧自走了,回家研究圖紙去了,留下工于心計在風中瑟瑟發抖,良久發出一聲憤恨的咆哮。 “心機婊!” 第二次被隔空冠上王妃封號的文臻,喜洋洋結束了夜市,領了一堆賞,回自己小院子數錢去了。 她對著一堆銅板露出八顆牙齒的傻笑,計算著掙多久可以買個小房自己浪,還沒想到某人已經自說自話地準備把整個王府改姓文送給她了。 皇帝最終確定夜市三日一回,把時辰提前,下午就開始,允許四品以上大臣攜帶親眷,在下午參與皇家夜市,在宮門下鑰前離開。 畢竟人多熱鬧,也能給皇子皇孫們得到更多的鍛煉機會。 這個夜市,皇帝采納了文臻的章程,基本照搬了現代那世文臻所了解的夜市的模式,但凡涉及的相關事務,由各位皇子皇孫及其幕僚自行寫計劃書來競標,皇室和文臻收取攤位費和管理費,五五開。 皇帝下了嚴令,要那些孩子們把這事當做功課來做,可以自行安排,但不可以搞特權,不可以不正當競爭,每月根據實際營業額和平日表現來打分。 皇帝并不想要這些皇子皇孫們懂得怎么做一個商人,卻希望他們了解民生,懂得管理和統籌之術,更重要的是,找點事做,省得被那些后宮女人們教得無事生非,心思狹隘。 文臻這個新奇的夜市,最得他心的就是解決了皇孫們事兒多這個問題。 東堂向來是有宵禁的,一到晚上黑洞洞一片,皇宮這個夜市的開啟,那些大臣親眷都十分好奇,能夠親眼看見皇孫站攤,皇女上菜,也是奇事,因此都十分捧場,而且夜市的東西確實十分新奇好吃,價格也公道,眾人花得心甘情愿,也無人說皇宮連臣子的錢都搜刮。 之后沒多久,皇帝便放寬了宵禁的時間,慢慢的,九里城、瑞康坊等人群密集之地,也有了夜市,花樣也是模仿宮里的,又有各地的行商,將這些新奇吃法傳回家鄉,繼天京興起了小吃熱之后,其余各州郡漸漸也開了夜市,小吃盛行,隨之而來的便是各地漸漸有人來到天京經營小吃,擴大餐飲,雇傭人手,帶動就業,繼而帶動市面繁榮,金錢在一定范圍內開始了更為頻繁的流通…… 文臻最近也賺了一筆,她和聞近純爾虞我詐,得來的九里城店鋪,契書自然是真的。聞近純為了蠱惑她,拿出的東西自然不能有假,但文臻也不敢用她的店面去開店,直接便轉手,變現投入自己的店鋪。 那日聞近純先是故意找她,引得君莫曉聞近檀和燕綏護衛都不放心,趕到文臻附近守衛,她事先買通的人正好偷偷潛入冰庫,看了文臻準備的材料。然后聞近純根據那些材料也進行了準備。至于做法,則是容妃那位嬤嬤幫了忙,她那特別寬大的袖子里頭黏了黏膠,把當時在做的每樣小吃都有意無意沾了一點,以聞近純的本事,有那一點就夠了,就算有沒弄到的,只要大部分種類相似就足夠令人感覺她所有的都會,其余的連猜帶自創,她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一樣能過關。 但文臻從來就不是傻白甜,她主要的食材根本就不在冰庫。 第一次被抄是被人鉆了空子,哪能給你抄第二次。非劈頭蓋臉打到你痛不可。 聞近純其實也知道文臻不可能相信她,但她要的也不是文臻的信任,不過是調虎離山,一對笑面虎看誰咆哮到最后罷了。倉促之間她也做到了極限,如果遇上的不是開了外掛,裝了一肚子中華美食做法又性情jian詐的的文臻,換成其余任何一個人,憑她那個看一眼嘗一口便知詳細做法的本事,被吊打的肯定不是她。 這一日,文臻的火鍋店“江湖撈”也開始開業,主打火鍋,附贈烤rou,為將來的烤rou店做鋪墊,并以高質量服務為噱頭,很快就打開了局面,吸引得天京名流前赴后繼。 文臻所有在外的事務都有向皇帝匯報,因此皇帝特批她參與開業,文臻準備出宮前,正遇上燕綏,聽說火鍋店開業,燕綏當即便把她擄上了車,表示作為大股東之一,他必須第一個享用江湖撈。 文臻總覺得他說這話時候的表情雖然還是淡漠空無的裝逼感,但眼神里總有種莫名的自得。 是最近追求良工巧匠獲得了巨大的進展了嗎? 真為他高興呢!!! …… 然后那天的開業試吃,令文臻簡直不堪回首…… 兩人明明出宮很早,到九里城的時候,還沒到開業的時間,但門口人頭攢動,生生把文臻嚇得蹦下了車。 再抬頭一看,預約號已經到了一千多桌! 這盛況驚得文臻發傻。好容易逮住忙進忙出的聞近檀,聞近檀本是個畏懼人群的,這回也顧不得了,匆匆從人群中擠出來,帶著她和燕綏從邊上小門進去,那里是后廚所在,穿過一大堆裝滿各色菜的盆盆罐罐,文臻一邊提著裙子一邊想燕綏這個愛干凈的怎么不說話,一回頭,這家伙在門口杵著呢,而外頭擠著的人群聞風而動,也躍躍欲試地想要從側門進來。 文臻趕緊過去,蹲下身先把自己的裙子打了結,再掏出夾子,給燕綏一邊一個把袍角夾起。 她蹲下身捧起燕綏的袍子的時候,不知怎的便想起教堂、藍天、白鴿、新娘的長長的婚紗拖尾、穿著小禮服的花童…… 花童長著自己的臉,而新娘的臉和燕綏一模一樣的好看…… 她忍不住撲哧一笑。 燕綏正低頭看她,對文臻蹲下身幫他夾袍角的動作頗有些意外,這黑芝麻餡兒湯圓,一向對他看似順從實則兇狠,難得有這樣的真溫柔,他盯著她的發頂有點出神,然后便聽見她噗嗤一笑,倒讓他怔了一怔,心想笑什么?是猜到他想摸摸她嗎? 所以歡喜得笑了? 這么一想,便覺得不能不摸了,于是他彎下身,手還沒擱到文臻頭上,文臻正好站起身,這一擱,便成了砰一聲,他拍到了她的腦袋。 燕綏:…… 文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