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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色的甜美花兒。并滿嘴跑火車地表示一定會努力,親們請放心。 德高望重和容光煥發滿懷喜悅地去給殿下送早飯,打開門,就看見殿下大馬金刀地叉腿坐著,姿勢很銷魂。 一邊叉著腿,一邊低頭看著褲子,見兩個隨從眼神瞟過來,便作丈量兩膝尺寸距離狀。 德高望重從鼻子里冷哼一聲,容光煥發生來喜相的臉上笑容更加濃烈幾分。 喲呵,裝什么裝,當人看不見你的小騎槍? 那位聞女官看來果然不同凡響,瞧殿下這雄風不倒。 兩人默默腹誹著布菜。燕綏換好衣服,坐下來就吃,他對文臻最滿意的一點就是,只要不是心情不好,她都會照顧他的對稱欲,她做出來的東西,形狀角度線條擺盤都無可挑剔,看著就讓他心情好上許多,不像之前那些蠢廚子,關照了多少遍,切出來的東西還是有點歪。 煎飯團入口先是酥脆,再是糯軟,土豆泥醇厚清香,rou末微微辣香,入口即化綿軟無渣的土豆泥和微微有些脆硬的rou末,將兩種截然不同的口感美妙融合。而春卷就是純粹的脆,金黃的春卷皮在唇間輕輕一抿,便發出細微的碎裂聲,餡料因為有了韭黃而香氣略沖,卻提煉出一種極致的鮮。而菠菜汁蛋餅,便是他也多看了兩眼,從來沒見過面居然是有顏色的,翠盈盈的連眼睛都覺得舒服了幾分。只是形狀有點接受不能,天知道他最討厭豇豆了!這丫頭故意的吧? 而蔥油的香,是一種要在口腔中縱橫捭闔,以濃墨重彩留下深刻記憶的香,不知不覺間,便能掃下一多碗。 燕綏吃飯的時候,德高望重和容光煥發就在一邊默默咽口水,還不敢發出聲音,聲音越大某人吃得越香,本來可能留一口的,也絕對不會再留。 直到他吃完,擦完嘴,性子比較活潑一點的容光煥發才道:“主子,既然旨意允許聞女官在王府養幾日傷再回宮,那我們要不要給她再收拾出一間臥房來?” 德高望重立即皺眉道:“每間房都有用途,怕是騰不開。” “怎么就騰不開了?德高望重你在搞什么花樣?”燕綏眉一挑,看看兩個屬下表情,袍子一抖道,“想什么呢?那個丑丫頭,我怎么可能對她有興趣?沒見她為了獻身于我都給我下了藥,但我也扛住了沒碰她。女人啊,就是這樣,一個個狐貍一樣,看似一本正經,實則心懷不軌!” …… 門外,一本正經但是心懷不軌的文狐貍,手里抓著個辣椒瓶子,停住了腳步。 片刻后,她鼻子哼笑一聲,轉身就走。 回到廚房,端起剩余的早飯,往前院走。 給唐羨之送早飯去! …… 一路暢通無阻到了第一進,文臻有種進入宇宙基地然后自己被開了權限的感覺。 當她到了第一進之后,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昨夜明明還是一個啥都沒有只有樹的空院落,今天居然就成了一個精致的小院。 一夜之間,院子里的空地里已經多了一個簡樸卻絕不簡陋的木屋,木屋結構精美,飛檐斗拱一樣不缺,居然還帶有回廊小橋,窗前掛了竹絲簾,綴了青色絹布卷邊,檐下垂了素色木紋紙燈,青色絲穗隨風飄舞。木屋門前寬寬的平臺被水洗得透亮,透著木紋原生態的自然美麗紋路,鋪著淡碧色生絲席,唐羨之正坐在席前,面對著一架古琴在試音。 琴也并不浮華,十分古樸,琴身還有斑駁紋路,似上古之物。然而這有些舊舊的琴,配這巨樹之下木屋素簾青燈,便生出一份近乎動人的和諧,那般素淡清澈之美,令人連心都似瞬間通透如水晶。 而趺坐在琴前一身素衣的唐羨之,是這清澈世界里,最透明美妙的一筆。 他輕撥五弦,起仙翁之音,發絲如墨,而指尖似雪。 遠山和萬樹,都似因這弦音而微微震顫,于天地畫卷間洇染成水墨一色。 四面人很多,卻凝然無聲,與宜王府近乎凝固的無聲不一樣,那是人們在美妙的色彩和音樂之前自然的屏住氣息。 文臻禁不住站住了,對自己美食向來驕傲的人,此刻竟忽然覺得這早餐是不是油膩了些。 忍不住便去對比燕綏和唐羨之,唐羨之也是講究的,但他的講究和燕綏截然不同,他更像一個極其珍惜和懂得生活之美的人,并不計較,卻也不肯將就,哪怕是被困在對手家的院子里,他也要活出屬于自己的尊貴和不同來。 唐慕之也在,倚著木屋回廊,似乎在想心事,神情平靜,氣質優雅,儼然的世家大族尊貴閨秀,昨天的狂躁暴戾于她仿佛只是一個夢境。 看見文臻,她竟然也沒發作,淡淡地點了點頭,就好像這是一個經常遇見的熟人。 文臻覺得更夢幻了,她原本準備放下托盤就走,怕的就是唐慕之發瘋,畢竟這大小姐昨兒被她坑得夠慘。 倒是唐羨之,立即微笑站起,笑道:“難怪今日樹上喜鵲兒叫,原來是祝賀我有口福。” 文臻噗地一笑,心想這人仙子一般,說話卻十分接地氣,確實比某人可愛多了。 此時有人過來,接過早餐,似乎想試毒,唐羨之笑著擺擺手,那人便住了手。 唐慕之居然也不覺得什么,自顧自坐下便吃,兄妹兩人口味明顯不一樣,唐慕之更喜歡帶rou的油炸之物,唐羨之卻更青睞一些那個綠油油的蛋餅。 說唐羨之愛清淡吧,蔥油面味道濃烈,唐慕之沒吃完,唐羨之倒滿臉贊色。 唐羨之禮貌地邀文臻共進早餐,文臻看一眼唐慕之,笑道已經吃過。唐羨之也笑,說如此甚好,他也不過客氣客氣,這樣正好吃個雙份,文臻以為他在開玩笑,誰知道他還真吃完了雙份。 文臻等他吃完想把托盤碗碟帶走,省得遺留下來生出什么麻煩,自己思量著方才在廚房里看見一排大缸,是腌菜做醬的絕好用具,愛好廚藝的人難免見之心癢,此刻便想著要去集市上采購一些菜蔬豆子,給燕綏腌一批下飯菜,省得以后總不吃飯,每日跑宮里sao擾她。 先前做飯時她已經從另一個護衛言出法隨那里知道,昨晚陛下下了圣旨,好生對唐家兄妹的到來表達熱烈歡迎。把燕綏申斥了一番,卻又含糊地沒論對錯,也不說九里城事件,只說既然唐家兄妹來了京,唐家小姐又受了驚,那就先留在天京好好休養,燕綏和他們有些誤會,那就由燕綏負責彌補,著令宜王府好生招待云云。 至于文臻,圣旨里也隨意提了一筆,也不知道燕綏是怎么往上報的,文臻成了為了保護唐小姐勇斗猛獸的女斗士,圣旨也便將她做個添頭,讓她也在宜王府休養,宜王府沒有女眷不大方便,她在,正好照顧“身體不適”的唐小姐。 這就是變相軟禁了。 是燕綏要的結果。 文臻想皇帝也夠滑,裝傻充愣,把這燙手山芋直接扔給了燕綏,燕綏還得謝主隆恩。 皇室和門閥之間第一次勾心斗角的斗爭,便以這種方式暫時結束。結果險險地停留在了一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