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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源的人是誰。 我這六年雖然不敢說連一只螞蟻都沒殺死(為了做實驗我用熱水禍害了一個螞蟻巢xue),但我打過的人也不過都是些連高中都沒畢業的小混混…… 高中都沒畢業的小混混怎么想都不可能混進那種科研機構,所以我著實想不出一方通行說的這個人是誰。 我一問他,他就神神秘秘地對我說:“等你見到就知道了。” 有太宰先生這種瓦石在前,我對這種神叨叨的男性生物簡直憤恨到了一種境地。 但轉念一想,我似乎也沒必要跟一個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殘障人士計較太多,氣出病來無人替,我沒再追問一方通行關于實驗室里的事情。 白蘭的實驗室在東京。那天宴會結束后我們是乘坐裝滿海魚的貨車回到橫濱的,雖然我對江戶川亂步說坐車還不如我自己用能力飛會橫濱,但他還是誠摯地建議我摸魚。 理由是那車海魚并非海魚,而是港黑的“生意”,只要乘上就暫時不用擔心白蘭中途攔路堵截。 “可這樣不會給港黑惹麻煩嗎?”給港黑惹麻煩就相當于給森先生惹麻煩。 給森先生惹了麻煩那就相當于是給中也惹了麻煩,我又是何苦? 上車之前我又仔細問了問。 “不會啦。至少暫時不會。”我甚至能想象江戶川亂步在電話另一頭無所謂地聳肩的樣子,“白蘭·杰索那個人嘛,是很多疑。但這個世界的科技顯然還解析不出這位一方君隨身攜帶的裝置,以及他和你根出同源的超能力,所以在他看來一方君的確珍貴,但還沒珍貴到要和港口黑手黨開戰的地步。” “既然他把手伸進了日本,那至少說明來之前他做了點功課吧?如果他連帽子君有多可怕都不知道就跑來了日本,那未免也太蠢了。我發自內心鄙視他。” “行——”我拖長了尾音,還是不太能相信他的說詞。 “你要是還不放心,就想想你自己。”江戶川亂步又說,“中原深海,你知道為什么太宰治當初要把你扔給帽子君嗎?” “因為我會在三天內把他殺了。” “啊,這個也是原因之一。不過不是主要的。” “那是為什么?” “你為什么不自己想想呢?” “懶。” “好吧。既然這樣,那請你飽含深情地高呼三聲‘亂步大人天下第一’。”江戶川亂步大言不慚很不要臉。 但我還是麻木地照做了。 “我開始懷疑你的底線在哪里了。你真的是‘天才’嗎?” “這叫節能免消耗,為減少人體二氧化碳排放我做出了巨大的犧牲!”我說這話時,歪倒在“魚”堆之間的一方通行翻了個白眼。 “好吧好吧,犧牲犧牲。”江戶川亂步闌珊地附和著我,很快話鋒一轉,“其實理由很簡單,因為中原中也是最正常的人。” 我哽了一下,“原來‘正常’是個褒義詞嗎?” “當然,至少放在橫濱算是。” 加上限定詞,我立刻深表贊同,“你說的有道理,請繼續。” “你剛被太宰發現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有武裝偵探社的存在,就算知道武裝偵探社也保護不了你,所以這個選項被排除了——沒辦法呢,畢竟當時社長每天光是圍著我一個打轉都快忙不過來。” 我不禁沉默,為什么這人的語氣聽起來這么自豪? “把你交給異能特務科是不可能的。傻子都知道你這種寶牌不能白送到那種機構。那么直接將你交給港黑撫養如何呢?你大概會成為第二個效忠于森的中原中也吧。這對于當時已經被森鷗外視作眼中釘的太宰來說,同樣也是不可能做出的選擇,他不能再讓森鷗外手里的底牌增加。” 啊,所以太宰先生才會從港黑跳槽嗎? 原來是因為老板嫌他工作能力太強,怕他搶了自己的位置? 我努了努嘴,第一次感覺森先生是個氣量如此之小的人。 “而且正如你之前所說,在有合適人選的情況下,太宰是不可能照看你的。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也清楚你需要什么樣的監護人,所以這個時候帽子君出現了。” “歷史性的會面,此處應有雷鳴掌聲。”我打起精神拍了拍手。 “你應該聽說過帽子君以前的故事吧?他小時候可慘的不行,但他慘也是因為他的同情心和責任感,和你不一樣。你很聰明,但你也很傻,想要教壞一個從小被關在實驗室里長大的小孩子太簡單了。所以根據本名偵探的推測,當時的情況大概是如果帽子君拒絕接管你,那么太宰就會把你帶走,由他親自教導。” 江戶川亂步呼了口氣,繼續道,根本不給我反駁的機會。 “帽子君姑且算是世界上最了解太宰治的人之一哦?再加上太宰是個很懂得戳人痛處的家伙,只要隨便扯幾句‘你要看這孩子步你當初的后塵嗎’這種話,帽子君不僅會收留你,還會保護你健康安全的長大~他是個好人,因為自己的童年充滿遺憾與苦痛,所以必然不會讓你也擁有和他一樣的經歷。” “只要帽子君接受了你,之后的一切就很簡單了。比如說讓異能特務科登記你的存在,讓森鷗外不能輕易把你收編——雖然有營業執照,但是收納了兩名特級危險的能力者,異能特務科肯定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來找麻煩嘛,而且他們還能順便把你帶走,一舉兩得,美哉!” “再比如說,為了讓你能夠全天二十四小時你都處于監控之下,異能特務科至少調用了十分之一的人力物力資源投在你身上,就因為你是個隨時可能改變立場的中立人物,就因為你始終是不安定的——和被港黑控制著的Q不同,你獨立在外,而當你越是不安定,太宰的生命安全就越有保障。他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安全裝置的價值,將會再次得到超級加倍。” 我靜靜地聽著,忽然感覺自己的童年好像還挺波濤暗涌的? 你們大人心真臟。我咕噥一聲,問他,“所以太宰治以前總帶我出去玩也是有理由的啊?我還以為只是他心血來潮想整我而已……” “嗯,哈洛的恒河猴實驗嘛,你知道就好。” 我嘖了一聲。心底大罵太宰治這個王八蛋。 這是個涉及到動物心理學的實驗,實驗內容是將新生的小猴子從出生第一天起與母親分離,然后在接下來的165天內將它放在兩個“猴子mama”身邊。 其中一個是身上掛著奶瓶,但全身由鐵絲制成的鐵絲mama;另一個是沒有懸掛奶瓶,但全身由柔軟布料制成的布料mama。 實驗的結果是小猴子會更依賴于布料mama,當它饑餓時才會去到鐵絲mama身邊。 心理學家們認為這個原理對人類嬰兒同樣適用,它證明了愛存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