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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一直是頭任勞任怨忠厚少言的孺子牛。他的隱忍簡直達到了一種在我看來堪比自虐的境地,要是哪天有人跟我說坂口安吾暴怒,我大概也只會驚嘆世間竟有比我更上一層樓的人才能把坂口先生給氣到怒氣值破槽。 就像某養成游戲非人哉的干員語音說的“您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還不能休息噢”,漫漫長長的裝樣子的監管期才只過去一小段。我已經相當良好地適應了身后有個抱著平板低頭沉迷工作的高級搜查官,也已經習慣了身后時不時就會傳來撞到電線桿、自動販賣機、消防栓的聲...... “嘭——!” ......音...... 哎...... 和過路行人面對面臉對臉地撞上這種土味情節連現在的一月新番都不會畫了好嗎?而且光相撞的對象不是青春靚麗的女學生是社畜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我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吐槽了...... 我一邊翻著白眼轉過身,一邊在坂口先生身邊制造了零重力空間,以免他的平板掉到地上報廢——我有預感如果平板因此黑屏,當前這種狀態坂口先生肯定會在一瞬間掉完san值陷入癲狂狀態——哪還有心思和別人不停地道歉? “好痛......你走路不看路的嗎?大叔。”被坂口先生手中平板一角磕到的少年捂著額角,他對坂口先生的稱呼也讓我忍不住額角跳了一下。 “真的非常抱歉......” 坂口先生就是那種典型害怕給別人添麻煩的日本人。這種高尚的品格在橫濱的異能群體中簡直珍惜如鳳毛麟角——至少我、太宰先生、芥川、哪怕中也,都不會為了這種事內疚到不停地向一個臉色如此臭屁的小鬼道歉...... “算了,下次注意一點吧。”他扯了扯帽檐,將滑落的網球包肩帶扶回原位,語氣里透著在我聽來十成十的“懶得和小腦不發達的家伙計較”令人火大的無奈。 我想我大概還是有點良心的,雖然身后多了個背后靈一樣的人,但我從不覺得坂口先生對我的生活造成了什么困擾。 相反還因此得到了一個無論去哪、去做什么都會陪著我的“跟班”,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里我再沒遇到想去吃火鍋卻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尷尬情形,甚至沒有因為懶得看地圖而迷路過了。 我撿起漂浮在半空中的平板,伸手拽住那位正打算離開的少年的網球包,“你是不是也應該道歉一下?” “路這么寬,他不會看你也不會看嗎?” 坂口先生面色一白,露出了更加胃痛的神色——為我這全然不合理的找茬理由和行為。 “中......” “不聽不聽不聽!”我手上又用了點力氣,將背對著我的少年扯得稍稍側過了上身。 “......你力氣可真大。”他眨了眨眼睛,沒掙開我的手,也沒有照我說的向坂口先生道歉。 “中原......還有五分鐘比賽開始,再這樣下去你可要遲到了。”坂口先生儼然一副想要息事寧人把錯全攬自己身上的樣子,他甚至已經開始分散我的注意力了! “遲到兩分鐘又怎么了!?”赤司又不會生吞了我。 想必看到這份社會實踐報告的各位也知道,對于日本的中學生而言,每一年的夏天都有著相當的傳奇色彩。 這段從微微燥熱到蟬鳴大噪的日子,有些人躺在涼風陣陣的空調房里享受吃冰棒看電視沒日沒夜打電動的閑適,而有的人會選擇站在能把人腦漿煮得沸騰的烈日、或者人聲鼎沸的室內中追逐夢想。 很不幸與我還算熟識的兩位少年都是后者。 赤司征十郎一如既往地向我發出了觀賽邀請。我其實不太明白他為什么每年都如此執意地希望我去看他比賽。 然而和跡部不同,我能和他見面的時間實在太少。大多時候這個朋友總是像個布偶熊被我扔在角落積灰,而每當他這樣邀請我的時候,我才會像偶爾整理玩具已經長大的小孩那樣想起原來自己還和他共度過一段相當開心的時光——哪怕現在拿出來回憶都會不禁莞爾的那般閃亮。 也是很久之后我才意識到,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我都長大了。 我不再會像小時候那樣無論赤司呆在哪個屋頂都會爬上去把他給拽下來;不會再為了看跡部氣急敗壞的樣子從而向他炫耀自己的學識;不會再和芥川爭強斗狠打得兩敗俱傷;也不會再為了中也不能回來幫我過生日便躲在被子哭上個一天一夜,脫水到把紅葉女士的太陽xue氣得突跳,岸谷新羅只能推掉整天的上門生意跑到橫濱來守在我的床邊看完吊完一大瓶生理鹽水和兩小瓶葡萄糖。 “道歉!” 我死死地拽著少年的網球包,說不定與此同時遠處賽場中的哨聲已經被吹響,赤司環視一圈觀眾席也找不到我的身影。 取舍的選擇總在不經意之間就被做出了。 那我有沒有好好地在中也心中為我鋪好的那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呢? 我有變成像中也一樣優秀的人嗎? 可惜這個答案哪怕到了很多年后中也都沒有告訴我。 而這個問題也在很多年后被我遺忘。 直到我從冰帝給每個人發放的里翻出了這份上交后便再無音訊的社會實踐報告,才抖落了那只又不知道被扔到哪個角落里去的布偶熊身上的灰,想起曾經閃亮亮的時光。 第62章 062PROVEIT · 雖然這樣說很失禮,但我的確一直認為,籃球比賽是比我摁著陌生人的腦袋向坂口先生道歉還要無聊的事。 網球比賽同理。 不過出于基本的禮貌,我忍著鞋底與地面不斷摩擦發出的尖利聲音,以及“流了那么多汗地板還那么光滑真的不會摔倒嗎摔倒了不會骨折或者錯位嗎”這樣似乎有些多余的擔心,看完了長達半小時的比賽(我們遲到了十多分鐘,然而坂口先生告訴我四十分鐘的時長也要比常規比賽短得多)。 結束哨聲吹響的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心已經老去了。這種味如嚼蠟的觀看體驗就宛如翻完了一本已經把答案爛熟于心的腦筋急轉彎大集——赤司征十郎所在的洛山高中取得了最后的勝利,光看計分板上二位數與三位數的分差便一目了然得不行。 “既然來了就別擺出這種表情。”坂口先生的眼睛從平板上挪開,推了下眼鏡,“他也不是沒給你拒絕的余地。” “可我覺得拒絕的話就要明年才能見到他了......”我靠在椅子上,耳邊還是陣陣鉆腦的魔音。 這時赤司已經從中央走到了我們所在的觀賽席對面的場地邊上。 他和隊友湊在一起,應該是在復盤剛剛的比賽。這場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