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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關心超市打折活動的學生,突然變成了連幾円錢都要計較的社會人。 但這不斷用車輪碾過所有人自尊的玩意兒就是生活。 我見過不少人被生活蹉跎得失去棱角,直到不惑之年依然安穩滿足地呆在自己的舒適圈里一步不肯踏出。也見過意氣風發的創業者一路劈荊斬棘,帶領著一手創立的明星資產在上市時被各路資金拋來的橄欖枝淹沒的高光時刻。 以上舉例的兩種人生都建立在當事人各自的價值觀選擇上,不分好壞更不分貴賤。 而事實上從佛學的角度解讀世間一切皆有因果,從科學的方面探討則是仍有未知尚待論證。 保持好奇心對人類而言是本能也是義務。不過現在這個場合,顯然不適合我向辻村小姐提問“你們到底一年拿多少個月的薪酬才這么死心塌地地呆在異能特務科”。 我抱住中也的腰,生怕他一個不高興突然沖上前去把辻村小姐的車給掀了——我倒不怕他打人,畢竟辻村小姐是位rou眼可見的秀麗女性。 最近股市行情不好,森先生還不給報銷私人敵對沖突所導致的損失。美其名曰為了組織的利益最大化,可我看他偶爾摳門的樣子倒像是入了魔。 港口Mafia真窮!我在心里罵道,又把中也的腰箍緊了點。 被當場揭穿謊言的辻村小姐臉上因為羞惱一片通紅。她輕咳兩聲,卻并沒有緩和如有實質的尷尬氣氛,繼而破罐子破摔地選擇了直接坦誠以對。 中也聽完她的自我介紹和對眼下情況的大致闡述,差一點點就要把臟話脫口而出,“你們異能特務科什么意思?主張受害者有罪論還是想越過我教育我meimei?” 嚯,好死亡的選擇題,換我肯定不說話了(雖然我還有點在意中也是怎么知道受害者有罪論這個詞的,照他的量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種詞匯)。然而辻村小姐無愧是坂口先生的下屬,不出意料的承襲了前輩的死板與耿直。 “恕無可奉告,我只是按照規定辦事,還希望您能夠配合我的工作。”辻村小姐說,“而且您似乎以中原深海小姐的監護人自居,但據我所知,中原深海小姐的撫養權是在另一位與您體格外形......截然不同的先生名下。” 天啊......異能特務科搜查官精準踩雷的功力怎么一個個都那么登峰造極。 我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關于我真正法律層面的監護人,長久以來一直是中也非常介意的事情。 因為當我被中也發現的時候,他沒成年,哪有未成年人收養未成年人的道理。于是經過一通輾轉爭奪——紅葉姐和森先生兩個人都不愿意向對方妥協,最后他們決定折中,將我的撫養權交予一位在港黑底層恪守本分的老實人手中。 他還收養了龍頭戰爭中的五名遺孤,再多一個也沒什么,更何況只是掛名。 ——這是彼時森先生勸服中也不要如此介懷的說辭。 我想辻村小姐應該是不認識中也的,至少她不能將臉與名字對上號。 關于中也的絕大部分資料應該都被歸類到了最高保密等級的范疇之中,他的兇名就真的只有名字,甚至哪怕在橫濱也鮮少有人目睹過重力使者的真容。 “所以呢?”中也的手蓋到我的腦袋上,輕輕摩挲,“光憑這幾句話你就想安然無恙地當著我的面,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嗎?” 中也這話說完,我便注意到腳下地磚正在迅速地皸裂,裂痕宛如瘋長的藤蔓一路延展至辻村小姐面前! 我見勢不妙,當機立斷站了出來,“不不不不!她沒這么說!我立馬回家哪也不去!” 我把中也往校門外拱,一邊往他懷里鉆。中也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我一眼,“慫什么!不打她拆她車總行吧?!” “不行!這可是我們學校門口!”我往辻村小姐的方向瞥了眼,她的面色發白,但自始至終也沒有挪開一步。很堅強,也很固執。 即便是持有異能經營許可證的港口Mafia,襲擊公務員也是大事。我可不想本來就被認定為特級危險的中也過上被軍警通緝追殺的日子。 我指著腳下的地磚,“看見了嗎,這是從俄羅斯挖回來的大理石!可貴了!一平米四萬円呢!” 其實并不是,這是最常見的人造大理石,又名水磨石,比起學校花園里一株幾十萬的蘭草簡直跟白送的一樣。 “......哦......是、是這樣的嗎......”中也的注意力瞬間被我移開了。 他看了兩眼地上明顯的裂痕,又環顧四周——雖然沒有旁人,校門上的監控攝像頭倒是在正常運作著。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拉著我的手往停車的地方走去,還不忘回頭撂下狠話。 “告訴坂口安吾,回橫濱后我親自帶她登門造訪,讓他記得做好準備!” 中也走得飛快,我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我回頭看了眼站在原地無所適從滿臉不甘的辻村小姐,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中也。 被他們這么一折騰,我都快要忘記最開始大家鬧得那么不愉快的理由是為什么了。 但愿坂口先生可以不要因為中也的臨時起意加班吧。 但愿。我不太虔誠地為他祈禱著。 第37章 037熊孩子與熊家長 · 國中時我上過一門課,課程名稱是。 整本書與其說是探討,不如說是科普了“在早初的蒙昧與黑暗已過、個性和異能各放異彩的如今,國家該如何統籌規劃這根忽然從人類進化樹上橫出的新枝”的相關知識。 異能者或擁有個性的群體結社,若是想要得到合法集會活動的許可,必須經由異能特務科層層審核并獲得其發放的【異能與個性許可證】才算獲得放權。 另一種方式則是以個人名義報名參加“英雄考核”,考取【英雄執照】,成年后與同樣持有執照的人共同組建英雄事務所。 這兩者的區別在于組建團體的時間先后不同。本質上他們都屬于社會保障的一部分。 然而為什么港黑得到了異能與個性許可證,一直是個橫亙在我心里的未解之謎。 不過很可惜,問是不可能問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問的。因為問完我可能就原地加入港黑了。 放完狠話的中也心情舒暢,帶著我揚長而去,從東京到橫濱,哼歌哼了一路。 甚至帶我去中餐館點了麻婆豆腐和回鍋rou。 早些年中也在那對育兒經里看到過“小孩子的飲食最好以清淡為主”的專家建議之后,他深以為然,恨不得讓我一周八天茹素吃齋。 對此我當然表達了自己反對的堅決態度——打架我打不過中也,但吵架沒有一次是以他的勝利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