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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怎么會!沒有的事!”他急忙否認,臉頰緋紅。 “那我們說好,從現在開始,別道歉,也別道謝了。”幸好十四歲的沢田綱吉還只有一米五九,只比我高了十一厘米。我完全可以不費力氣地伸手摁住他的肩膀,再配合語重心長的語氣往上面拍一拍,“你覺得如何?” “好的!”少年僵硬地繃成一根冰棍,直到我將手收回,他才略微舒緩的重新耷拉下肩膀。澤田綱吉有點駝背。不知道他平時走路的時候是不是也總會盯著鞋尖而不是前方的路,但我的存在讓他非常不適應已經是確鑿的事實了。 在我無語凝噎的注視下,澤田綱吉撞上了電線桿。三分鐘前他剛踩到了路上的果皮,如果我沒有伸手扶上一把的話磕掉兩顆牙都說不定。 膽小平庸運氣差。青春期少年的煩惱他一個人就占了大半。 怎一個慘字了得。我抿著唇,盡力不讓自己同情又想笑的神色露出太多。 冰帝離并盛不太遠,公交車坐十五分鐘就能到。澤田家離并盛不太遠,走路十分鐘就能看到攀在他家院墻上的迎春花。 拜訪普通人家對我來說是件新鮮事。我基本只在電視里見過那種有素色布藝沙發與可愛多rou的溫馨內室裝扮,而我曾經拜訪過的人家也都不怎么普通,就比如說堪比白金漢宮的跡部家,將前院枯山水的白沙畫成神奈川沖浪里的赤司家。岸谷家倒是挺正常的公寓,但他家會出現脖頸處有整齊截面的無頭女人……恐怖到我不想再去第二次。 不過即使如此,我也不打算進門。將澤田綱吉送到門口正準備離開,像是感應到兒子安全到家的澤田夫人忽然跑了出來。不巧她看見了我,要留我吃晚飯。她的自來熟與高漲的熱情嚴重令我懷疑澤田綱吉是否是她親生的——無意冒犯,光看長相也能讓人相信他們的血親關系,只是這對母子的性格差距簡直兩極分化。如果說澤田夫人是太陽,那么澤田綱吉應該就是她光輝下的一只還沒褪去茸毛的小企鵝。 我為難地告訴她自己獨居,父母不在身邊,要早點回去才行。 兩位澤田聽后皆是露出懊惱的神色,沒錯,兩位。澤田夫人思考一陣,最后讓我稍等片刻,然后轉身進屋。 “前輩!不然……不然還是我送你回去吧!”澤田綱吉大概是鼓足了十二萬分的勇氣才跟我說出這話的,“女孩子一個人回家也太危險了!” “那我把你送回來的意義何在?再說了,男孩子一個人回家就不危險了嘛?”我把他懟到吱唔失語,轉而安慰道,“放心吧,有巴士直達。而且我家公寓樓下的保安大叔可兇可嚴了,蒼蠅都不敢在他面前嗡嗡叫的。” 他這才稍稍放心,又靦腆的笑起來。 猜猜澤田夫人回屋里拿了什么? 我哭笑不得地捧著半個澡盆那么大的食盒,依照腦子里正在不斷進行的算式推算,這個里面起碼裝著三人份的散壽司。 “mama!太重了吧!前輩回去還要坐車,拿不動的!”澤田綱吉皺緊眉頭。 “但這不是拿動了嗎?”澤田夫人很是天然的指了指我沒有絲毫顫抖的手臂,“好像還很輕松。不如再加一人份?” “不,不用了,您太客氣了!”這下我真慌了,我不喜歡散壽司,更不想要四人份的散壽司。按照我的食量即使一日三餐也要連吃三天,人都要吃傻去。 在我強烈的推卻之下,澤田夫人總算放棄再給捎上一份鰻魚飯的想法。 離開的瞬間我登時感到自黏稠蜜漿里抽身般的自在。 捧著這么大的食盒,不管走到哪我都是受人矚目的。但奇哉怪哉,長這么大我還是頭一次在大街上見到獨自一人、穿著西裝的、不茍言笑的嬰兒。 第9章 009命運挑揀不成全 · 早在立海大時我便對“冰帝學園歷來推崇學生自主自治”之事有所耳聞,不過空口無憑,當時也只是將其當作校外八卦過耳之風。直到入學冰帝后我才真正感受到這所學院下放給學生的權利究竟有多大——又或者說,直到被跡部景吾誆進學生會后,我才真正感受到冰帝學院所推崇的這一觀念到底有多明智。 “有學生會會長在前面擋著,校董會完全不用擔心得罪這群少爺小姐,而且還極大程度的節省了人力物力——就不能多找兩個會計?!我是你專用的賬房丫頭嗎?!”捱不過日復一日重復的工作,我把塞滿報表的U盤往跡部景吾臉上扔去,可惜沒砸中,他身手敏捷得很。 “能者多勞,多勞多得。”說這話時他挑著眉毛,可真像個無情的資本家,絲毫無愧于作為財閥繼承人的身份。不過很快他發覺我今天確實沒心情聽這些有道理的廢話,只好咳嗽兩聲,換了套鼓勵下屬的說辭,“沒了你我的工作效率起碼要低四分之一?!?/br> 中也說我很好哄,有時候我自己也覺得。如果態度軟和點說些好話,我的火氣就會消去大半。但愿意哄我的人出了橫濱就不會再超過十個——其實就算是在橫濱也沒多少人愿意哄我。我臉色稍緩,從旁邊柜子里拿出他珍藏的咖啡豆,把手伸進寬口罐子里抓了一大把。 跡部景吾看著我將研磨機搬到他的辦公桌上,神色是難以言喻的嫌棄。“真是不華麗”應該就藏在他好看的薄唇之后,他蹙著眉毛,到底沒說出來,側頭喊樺地來幫忙磨咖啡。 跡部景吾對朋友很大方,各種意義上的大方,刨除殘留在他身上的少年意氣與為數不多的中二,幾乎是最完美的貴公子范本——你以為我會這么說?哼,天真。 凡是和跡部景吾相處久些就不難發現,這人對女孩子的耐心簡直少到注孤生的地步。國中時期我便有幸聽他將為自己應援的女孩子們稱為“母貓”。好吧,我得承認她們確實很吵,但我認為更多還是因為運動系少年的心思都沒往戀愛上歪。再多的崇拜與尖叫的浪潮都敵不過獲勝一瞬間帶來的充實喜悅,這就是競技的魅力了。何況跡部景吾注定不可能成為職業網球選手,更不可能將時間無度地揮霍。總有一天他要看著同齡的對手站上世界的舞臺,然后轉身投入到自己的職責之中。 哎,行吧。這么一想,幫他點忙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樺地的手特別大,正常尺寸的咖啡杯被他端著總讓我感覺像什么過家家酒的玩具。我對他說謝謝,他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只向我點頭示意。 太妃糖顏色的咖啡沫慢悠悠地打著轉,我聽到跡部景吾問,“關于柴田的事你聽說了嗎?” “他又鬧出什么動靜了?” 跡部筆尖一頓,把一份報紙扔到我面前,日期是今天,發行時間是今早八點?!暗诹嬗蚁陆牵约嚎?。” 雖然在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