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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氣氛好嚴肅啊!程靜遲面上很鎮定,內心十分忐忑,心中的好奇已經突破天際,對于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瞬間腦補了一萬字。衛弘文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銀塊。程靜遲看了一眼,覺得銀塊看著略眼熟,再看一眼,嗬,不就是自己拿去做鑒定的那一塊么?那奇葩的造型,絕對錯不了。“這銀塊有問題么?”程靜遲十分緊張地問道。這銀塊是從異世界通過漩渦傳送門掉過來的,厲戰之前告訴他就是普通的貴金白銀,普通人拿來當貨幣流通的,對于武者沒啥用處。因為讓厲戰事先確認過,他才敢拿去鑒定所鑒定純度后賣掉的。難道說這銀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是有輻射還是有外星蟲卵啊?他之前隨手就揣兜里了,不知道有沒有感染。程靜遲頓時緊張起來,從袖子里伸出手悄悄握住厲戰。厲戰轉過臉,安撫似地緊握了他一下。看著厲戰平靜的臉孔,程靜遲的心頓時變得平靜下來。他沒偷又沒搶,有什么好怕的。張老先生和衛弘文的注意力都放在茶幾的小金屬盒上,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私底下的小動作。衛弘文和張東來交換了一眼神,最后還是由衛弘文開口道:“今天程先生送了幾個貴金和寶石樣本到質檢所,結果已經檢測出來了,黃金的純度非常高,達到千分之九百九十九點九九九以上,我在金玉中心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純度這么高的原生態黃金。”“哦。”若是之前聽到黃金的純度這么高,程靜遲肯定非常高興,但是現在他的心卻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總覺得這個叫衛弘文肯定接下來肯定要說但是了,而且那個但是的內容才是他們今天登門的主要目的。“但是,這個白銀成分有點奇怪。”果然,衛弘文話鋒一轉,整個人的語氣都變了,銳利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程靜遲,非常嚴肅地道,“我有個疑問,這塊白銀你是從哪里得來的?”程靜遲以為是自己送過去的黃金出了問題,結果沒想到居然會是最不起眼的銀塊,頓了一下,道:“銀塊是我大學的時候和同學一起去了趟羅布泊,那個時候無意中得到的。成分奇怪?怎么奇怪了?”程靜遲說的話半真半假,大學時有個同學是絳城那邊的,有一年暑假,學校要做實地考察,他就和同宿舍的幾個同學一起結伴去絳城游玩,順便跑到羅布泊去探險。興致勃勃地去,最后灰頭土臉地回來。當時他們還遇上了一支當地人組團去羅布泊尋找金礦的隊伍,他們幾個還跟著一起找了幾天,不過后來因為條件實在太惡劣,而他們的補給也不夠了,便提早回來了。他現在的確說不出銀塊的具體來歷,只能把這個推到羅布泊之行的頭上,反正那個地方地廣人稀,又有點神秘古怪,出點古怪的東西也不稀奇。提到羅布泊,張東來的臉色明顯激動起來,忍不住打斷他問道;“這個銀塊是你在羅布泊找到的?在哪里找到的?還記得具體的地方嗎?”程靜遲心想,他就是跟著人去了一趟羅布泊,全程都是別人說什么,他就做什么,那個鬼地方到處都是一片荒漠和鹽堿地,沒有向導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哪里還記得究竟到過什么地方。再說他的銀塊壓根就不是在羅布泊找到的,他只是隨便編個理由,這要他怎么才能把謊圓過去啊。“不太記得了,我們找了個當地的向導帶我們去的。”程靜遲誠實地搖頭。“向導?”張東來和衛弘文互望一眼,仍是由衛弘文提問道,“你還記得那個向導叫什么嗎?在哪里請的?”程靜遲回憶了一下,說:“好像叫阿克阿洪,是個當地淘金人,經常在羅布泊那一帶淘金,對附近的地貌很熟悉,我們才請他做向導。”那個時候的確是有很多淘金人,也有人真的淘到過黃金,但更多的人只是白辛苦一場。他一邊說的時候,衛弘文一邊飛快地記錄著什么,程靜遲有點心虛,怕自己說多錯多,問道:“那個銀塊有什么問題嗎?”還好他拿去做鑒定的銀塊只是一小塊,說是去羅布泊的時候弄到的,雖然聽起來有點玄幻,但是也不是不可能,而且當時他們跟著那個尋找金礦的隊伍,的確有個同學走狗屎運撿了一小塊尾指甲大小的銀塊,被那個同學當成了幸運符,拿到金店特地鑲了個金鏈子,把那個銀塊當項墜鑲了起來。衛弘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反復問了他銀塊的來歷,確定程靜遲沒有隱瞞之后才道:“這種銀塊你一共撿到了多少?”“還有一點,我去拿給你們。”程靜遲說著,起身去了臥室,打開柜子,借著柜門的遮掩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小塊銀塊,遞給衛弘文道:“就是這么多,我自己都差點忘記了,這次搬家才想起來。”衛弘文接過銀塊,態度非常恭敬地遞給身邊的張東亞,說:“張老,您看看。”張東來將銀塊拿在手上掂了掂,從口袋里拿出眼鏡戴上,對著銀塊仔細端詳了半晌,道:“不太能確定,回去后做了鑒定才知道。”程靜遲好奇地道:“這難道不是銀子嗎?有什么奇怪的成分?”他實在是好奇,想不到厲戰還有看走眼的時候。衛統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警告他道:“知道得太多,對你并不是什么好事。”程靜遲會意,立刻朝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說:“不不不,我一點兒也不想知道,銀塊就是這么多,你們都拿去吧,不管是什么都不要告訴我。”衛弘文哈哈笑了起來,轉頭對張東來道:“張老,天色不早了,要不我們就先走吧。”張東來拿著那個銀塊有點愛不釋手,衛弘文催了兩遍才從沙發上起身。程靜遲見他非常喜歡自家的茶葉,非常有眼色地給他們每人包了一包,才像是送瘟神一樣把人送走了。四人下樓,上了車,衛弘文掂著手里的茶葉包,問:“張老,你看這個年輕人說的是真的嗎?”張東來瞇著眼睛好半天才道:“小滑頭沒有半句真話。”衛弘文:“……”“銀塊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