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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比賽,他就去找紐特。可惜的是,這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如果。紐特的魁地奇打的很好,萬圣節之后的魁地奇比賽,赫奇帕奇的紐特·斯卡曼德又一次大出風頭。有人說,魁地奇里最重要的是找球手。可在赫奇帕奇,每場比賽的比分總是遠遠的超過三百分,這意味著,追球手投球得分遠遠比找球手得分要多得多。一個帥氣的追球手,一個帥氣而又溫柔的追球手。霍格沃茨的小女巫們簡直要沸騰了。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隊員剛下場,一堆小女巫立馬圍了上去。噓寒問暖,送毛巾送水,把赫奇帕奇七個人圍的水泄不通。紐特一如既往的禮貌溫和,他甚至還幫忙維持了一下秩序。紐特臉上的笑意自從贏了魁地奇比賽,就一直維持著,從未消失過。吉姆在斯萊特林的長桌前頓了頓,想過去,卻又猶豫不決。“吉姆,”凸眼男孩兒喊住他,“一會兒還要去上魔藥課,你跟我一組嗎?”吉姆抿了抿唇,還是站起身來,跟著斯萊特林的小男巫一起去了教室。他想,紐特的事情,待會兒再去也可以。紐特一貫溫柔,大概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生他的氣。大概,吧?然而,從那以后,吉姆就再也沒看見紐特。仿佛紐特出現在霍格沃茨,就只是為了打一個魁地奇。吉姆想起紐特說過的,家養小精靈。可是,他并不知道霍格沃茨的廚房在哪里。吉姆又想起杜爾特,他讓杜爾特給紐特傳信,無一例外的,紐特一封信都沒回。緊接著,就是圣誕節了。紐特甚至都沒給他寄圣誕禮物。吉姆的腦子里裝的全都是這些東西,他迫切的需要找一個地方發泄一下。不能去找莫蘭,如果他想打破紐特的這種轄制,就必須要保留部分勢力。第二塞勒姆的事情,紐特已經知道了。可莫蘭的事情,吉姆從未跟他提起過。吉姆在廣場上轉悠著,專門找人多的地方走。廣場上最擁擠的地方,是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帳篷里,正在進行射擊比賽。“一英鎊一次的射擊比賽。”紅色的橫幅高高的掛在帳篷外,吸引了很多的閑散人群。普通的射擊比賽,按照成績排名。排名第一的獎品是一把小口徑的槍。吉姆掃了一眼,扯了個笑,最新款的袖珍版,倒也是值幾個錢。吉姆的視線在人群中劃過,老人小孩兒,男人女人,上至七十歲,下到七歲,全年齡段的人,這里都有。大家似乎都信心滿滿,覺得能夠拿到十分可觀的獎品。開什么玩笑。吉姆只是看了一眼用于比賽的槍,就眼尖的發現,這些比賽用具全被動了手腳。能打中就不錯了,還妄想十環,別逗了。參加比賽的人,果然一個接一個的走了下來,神情沮喪。沒一會兒,大家就散的干凈了。一英鎊一次的射擊比賽,說貴不貴,可要是十幾次下來,也是一筆巨款。只有兩個小男孩兒,倔強的試了一次又一次。吉姆雙手插兜,斜眼看他們。一個黑發的小男孩兒,還有一個淺黃色頭發的小男孩兒。黑卷發的男孩兒挑了一把銀白色的槍。吉姆目測,槍的準頭估計能有四成。男孩兒的手法不太準,澀澀的。吉姆的目光并沒有放在黑發的男孩兒身上,他的視線全都凝聚在另一個男孩兒的身上,站在吉姆的位置,淺黃色頭發的小男孩兒軟軟的。幾縷頭發不聽話的翹起來。輪廓深邃。淺黃色頭發的男孩兒不耐煩的用手捋平,皺著眉,一雙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眼前的靶子。若干年前,一個男孩兒在書店,眉眼不耐的望著書柜上大大小小的書籍,也是這般模樣。淺黃色頭發的男孩兒槍法不準,至少比黑卷發的男孩兒差了不少。吉姆站在那里,看著淺黃色頭發的男孩兒脫靶,脫靶,脫靶,再脫靶,不由的扯了個笑。淺黃色頭發的男孩兒在那一刻,恍恍惚惚與紐特重合。同樣的不耐煩,同樣的忍耐。他當時就想,這世上怎么有這么奇怪的人呢。“有什么好笑的,”淺黃色頭發的男孩兒轉過臉,朝著吉姆喊道,“有沒有點基本的禮貌。”基本的禮貌,那是什么?吉姆在心里嗤笑。瞧瞧,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基本的禮貌,基本的道德底線。吉姆沒說話。淺黃色頭發的男孩兒憤憤的指責了吉姆幾句,而后轉頭繼續射擊。再次脫靶。吉姆沒忍住,笑出聲來。如果紐特也能這么可愛,這么軟,該多好。吉姆在心里嘆了口氣,伸手接過了男孩兒手里的槍。剛入手,吉姆就在心里有了一個大體的估量,這是一把很普通的貨色,準頭至少有五成。比剛剛那個倒霉的黑發男孩兒運氣好。吉姆一只手仍舊插在兜里,另一只手轉了個花,保持著單手射擊的姿勢,替那個淺黃色頭發的小男孩兒打破了零命中的記錄。一輪下來,全都十環命中。吉姆把槍扔給小男孩兒,照舊兩手插在兜里,懶懶散散的站在那里。“好身手,”老板對著吉姆比了個大拇指,“這第二輪比賽,你還參不參加?”“參不參加?”吉姆側頭問一旁的小男孩兒。小男孩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吉姆:“你要幫我?”吉姆嗯了一聲,照舊懶懶散散的模樣,連手都懶得拿出來。“可我剛剛還那么說你。”小男孩兒有些不大好意思。紐特十歲的時候,大概也是這個樣子吧,禮貌靦腆帶著些羞澀。吉姆一邊想著,一邊隨意的嗯著。“我想要那條狗,”小男孩兒指著最后總決賽的第二名禮物,不好意思的看著吉姆。吉姆點了點頭,“可以。”比賽的一等獎是一把槍,二等獎是一條獵狗。連喜好都相差無幾,同樣的喜好動物。吉姆輕笑一聲,轉頭看另一個男孩兒。卷發的黑色男孩兒準頭還湊合,但跟吉姆這個真正拿過槍的人比,總還是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