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1
自己都搶不上槽。 活久見。 這么愛作死的,他也是有幸得見。還三回。 只想和老天爺說上一聲,承蒙關(guān)照了。 “你可知,那文氏居然被宣城長公主趕出司空府之后,還去了趟我二叔家?”蕭寶信問完一看謝顯的表情也知道了。 一言難盡。 這智商,老天爺是以什么為標(biāo)準(zhǔn)挑選的重生對象? 比作死的人,再重生還能怎么翻著花樣的作死嗎?這么惡趣味? “不過這一回她是打錯算盤了,我二叔讓她給刺激的越發(fā)沉迷佛道,拉著二嬸倆人無事一身輕,最近時常結(jié)伴去聽經(jīng),在寺院道館一住就是三五天小半個月。文氏連人都沒見著。” 蕭寶信無語,這還是二叔府上的管家不怎么回事,找不著當(dāng)家郎君和主母,直接找上了司空府問詢謝夫人的意見,她才從宣城口中得知竟然有這么一出。 “這回總算完了吧,不會再……”蕭寶信說了都覺得犯忌諱。 可別再了,她旁觀的人看著都覺得累。 第900章 走火入魔 她能說么,最慶幸的是現(xiàn)在自己沒懷孕,不存在投她肚子里。 不都說無仇不成父子,無怨不成夫妻嗎? 以前懷孕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嚇的自己睡都睡不香,吃都吃不下,全靠這個膈應(yīng)減些份量。 坑蕭二叔還不夠,都中風(fēng)兩次了,還往前湊。 用腳后跟想都曉得,定然是之前進(jìn)宮無望,挖門盜洞又找到她親爹那里,想讓親爹給想辦法了。沒事兒的時候是不會想到親爹的,也就沒輒了,需要想輒的時候,蕭二叔才是爹。 也幸虧這回是沒碰上,真知道實(shí)情了,先不說能不能把蕭二叔再度給嚇中風(fēng),就這么個慘死法,哪怕蕭二風(fēng)再氣,估摸著也要傷上一陣子。 太慘了。 光只是聽采薇說,蕭寶信就覺得后背一陣陣小陰風(fēng)嗖嗖地往脖梗子卷。 不過,這都她自己作的,怨不得旁人啊。死了這么多回,就不吸取點(diǎn)兒教訓(xùn)嗎?能在這建康城里呼風(fēng)喚雨的,能是什么善茬子嗎? 永平帝,先殺廢太子,后誅淮陽王,臨川王,雖說多數(shù)屬于自衛(wèi)反擊,可說他心里沒殺心,鬼都不信。殺都一大家子一大家子誅連著殺的,看著可不像心慈手軟的;那蕭皇后在后宮更是戰(zhàn)績赫赫,弄死多少妃嬪皇子了? 偏那蕭敬愛讓野心給熏昏了頭瞎了眼,一頭撞上去。 帝后是擺在臺面上的,更不要說利益相關(guān)的各世家皇族哪個是軟柿子?平時大家看上去你好我好全都好,其實(shí)真下手那比后宅婦人那些個陰私有過之而無不及,弄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還是那句話,自己作死別人攔都攔不住。 夫妻倆說了會兒話,除了感慨世事無常,就是感慨眾生不平等。 都一樣是人,怎么智商就能相差那么多? ### 很快,高涼郡夫人的死就在各家后宅給風(fēng)傳起來了,連一向不問世事一心鉆研拳法的謝母都有所風(fēng)聞了。 不用說,那就是王夫人給傳過來的,婆媳幾個年紀(jì)都不小了,也不是前些年有意氣之爭的時候。 現(xiàn)在王夫人掌中饋,又照顧著抱到跟前養(yǎng)的謝昭,一天天忙的腳打后腦勺,婆媳幾個坐到一處就是聊聊各家的八卦。 高涼郡夫人那一向是建康城八卦的風(fēng)云人物,死的又是如此高調(diào),怎能不讓人嚼舌根? 謝母私下里問起來蕭寶信,當(dāng)時老人家正在地上走圈,紅光滿面,簡直比蕭寶信的臉色還要更好。 要蕭寶信說,老太太有點(diǎn)兒走火入魔的架式,除了雷打不動早起一個時辰練拳,在各個時辰閑下來想起來就動動,不是走圈就是又練上一陣子拳。 要不是年紀(jì)不允許,蕭寶信還當(dāng)這位親祖母有意做個巾幗女英雄,上陣殺敵了。 對習(xí)武簡直不要太熱衷—— 當(dāng)然,說習(xí)武二字有些夸張了,老太太就是練個架式,形似神不似,強(qiáng)身健體還是能的。再往大了說就有點(diǎn)兒自欺欺人了。 “那高涼郡夫人聽說死的挺慘哪。”謝母給蕭寶信使個眼色,拳頭一收,大有敞開了大聊特聊的意思。 蕭寶信跟在謝母身后。 自從謝母知道她那天賦技能,她就極少上手,怕謝母心里膈應(yīng),好像總想聽人家心里隱私似的。 “是啊,肚子都給剖開了。” 祖孫二人邊走邊往里說,根本就不避諱旁人,家家都在傳,家家都在說,不說都好像跟不上形勢,沒必要遮遮掩掩。 關(guān)起門來,聊的就多了。 “有說是皇后下的手?”謝母對曾在寄住在身邊一年多的蕭凝還是十分惋惜的,看著挺通透一孩子,誰成想進(jìn)了宮也面目全非了。 蕭寶信皺皺眉,“這事兒阿郎也不清楚是哪個下手。只說可能性太多。” “人聰明,想的就多,方方面面難免周全。”這是謝顯的長處,可這樣的人也未免太累。 “是。”這點(diǎn)蕭寶信認(rèn)同。 謝母話鋒一轉(zhuǎn): “依你看九郎如何?” 蕭寶信愣了,怎么扯到謝晴的? “我與九郎接觸不多,并不清楚其為人。不過,聽阿郎說他還是很有才能的。”她頓了頓才問:“祖母怎么突然提起九郎?” 謝母此人可并非常人,是個極犀利的老太太。 感覺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了,很多她看在眼里都不放在心上了,是個開闊的人。 “阿郎丁憂在家,九郎卻在朝中高官厚祿,深受皇寵。”謝母淡淡地道:“此子可不比他爹,心高氣傲的很,城府極深,可是又作瀟灑不羈的樣子。老婆子我啊,有些看不慣。” 蕭寶信曾聽謝顯說過,在他年少時,謝晴曾一度被傳為神童,也是極光彩照人的人物。 只不過不知道后來拜了個什么師父,跟著師父一路游學(xué)浪蕩,直到近幾年才回到建康。 謝晴的確瀟灑不羈的很,不論什么人都能喝到一處。 當(dāng)初她往謝寧身邊派的人,也曾回稟過,謝晴竟然與謝寧江潛也往來過。只不過后來謝寧入了謝顯的套,蕭寶信便將那倆人打發(fā)去了別處。 至于謝晴她并未多加留意。 那是隔房的小叔子,不像謝寧居心叵測進(jìn)了謝府,她有原因派人盯著。 二房和謝寧就不一樣了,她沒有理由。 所以,老太太突然提起謝晴,是怎么個意思? “祖母……” “你可知昨日傍晚,你三叔突然來我這里哭訴,說阿郎容不下人?”謝母輕聲道,眼睛布滿了皺紋,可眼神卻跟鷹一樣犀利。 她給老兒子留臉面,沒說他喝的酒氣熏天,哭的一抽一抽的好懸沒背過氣去。 本來自從蕭寶信嫁進(jìn)謝家,謝老三一出出的沒少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