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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客套話,安慰話還是怎樣不知道,反正蕭寶信聽后是牢牢記在心里了。 “生了嗎?男的女的?”她一口氣追問:“皇后……怎么樣?”看謝顯那神氣該是沒事,如果真出了大事,可能他就一直耗在宮里,回不來了。 永平帝各種小心思,可是到真章的時候還是倚重謝顯。 謝顯長吁了一口氣,對蕭皇后沒什么感情,再是表兄妹,連面也沒見過幾次,不止,還算計他,坑了謝家一次。 他只是聽聞折騰的死去活來的蕭皇后,不由得想起了蕭寶信。 這還懷著倆呢,到時候生產……當時就把他給嚇腿軟了,也幸虧皇帝也嚇的魂飛魄散,沒注意他,要不然不知道那被害妄想癥晚期,會想什么。 想歪,就不美了。 謝顯從蕭寶信身前繞到了后面,輕輕抱住了她。 不用說話,蕭寶信都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但問題現在不是溫柔繾倦的時候,她急著呢。 雖說和蕭凝不像以往在謝家的時候往來那么密切,可畢竟是好過的,一起享受過美食的吃友,再疏遠也不至于無動于衷的地步。 “怎么樣了啊?沒事兒吧?”她扭頭問。 “嗯。”謝顯輕應了一聲,其實具體的他也不知情。 宣城長公主拳打江州周氏小霸王,自那霸王手下救下了個小娘子,宣城長公主走的時候怕留下她又讓周家給報復了,就給帶回了建康。 永平帝本身是不想見的,但宣城長公主為表無辜,自己不是仗勢欺人的,非磨著讓皇帝見了。 結果一見,妥了。 那小娘子就給曝出來了,她原是荊州那邊逃難過來的,在荊州偏僻的一個小縣里,結果前年天下大亂平復之后,她的家鄉就爆發了瘟疫,整個一個村子的人有大半個都感染了。 縣令并沒有救治措施,在得知消息沒幾日就干脆封鎖了整個村子,不許進出,直到人全死絕了,一把火將整個小鄉子付之一炬。 那小娘子姓秦,窮人家也沒給起名子,在家排行老二,就都叫她二丫。 秦二丫是因為進山里給老爹采藥,躲過了一劫。 她從山里出來,村子已經封鎖了,是鄰村的老大娘提醒她別往前去,不然抓住她只怕她也難逃一死,直接把她扔里面。畢竟這樣的事不是沒有發生過,管你染沒染上瘟疫,是那個村子的人就有可能染上,縣令的原話,為免擴大傳染就只能當感染源給抓回去。 老大娘不敢收留秦二丫,村子里住的都是幾十年老鄰居,但凡有個生面孔留下就乍眼,萬一有人捅到縣令那里,只怕她們家,甚至她們一村子人也逃不過被抓走燒死的命運。 秦二丫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娘,也沒什么主心骨,阿娘又死的早,跟著親爹過日子。 拋下誰也不能拋下親爹啊,她就想著去荊州找臨川王告狀,阿爹便是燒死了也不能白燒死啊,奔著荊州就去了。 誰知道半路遇到了強盜給劫走了,看她長的俊俏就賣到了人牙子手里。 都這么大了,又無親無故的,賣肯定是往高價的地方賣啊,就讓人賣到了江州的秦樓楚館里。 那周小霸王就是她的第一個恩客,秦二丫是趁他不注意一酒壺悶腦袋上,跳窗子跑出去的。 那酒壺能有多大,周小霸王小暈了一下,連頭皮都沒破就帶著家丁追出去了,然后……就遇到了宣城長公主。 當時秦二丫為自保也沒敢暴露身份,好在那秦樓楚館走的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風格,無論衣物裝扮都往大家閨秀上靠,看著并不低俗。 宣城長公主又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她都沒想那么多,眼見著女子為躲小霸王都撞毀容了,那肯定是要護著的。 結果到了皇帝跟前,人家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全給招了,不只永平帝,宣城長公主都給震驚了。 當然,并不生氣。 暴出這么大的丑聞,該氣的對象是那個狗屁的縣令。 永平帝臉都氣青了,顏色還沒下去呢,宣城長公主就在一旁起哄架秧子,讓皇帝給秦二丫撐腰,嚴懲那縣令。 她可不覺得是被秦二丫利用了,能把她救下爆出這樣的丑聞,宣城長公主還自豪呢。 永平帝急召謝顯進宮,剛見過了秦二丫,沒多久椒房殿就傳過來消息蕭皇后早產。 皇帝怒還沒發出來呢,一下子又給驚著了,趕緊宣了御醫過去。 “……皇上讓你也跟過去?”蕭寶信難以置信。 “他讓我跟去,我也得能去啊。”謝顯頭疼,成何體統啊,他一個外男。 不過皇帝沒發話,他也只能留在太極殿,直到剛剛才知道蕭皇后九死一生,早產生下一子。 情況不容樂觀,干干巴巴,瘦瘦小小的。 便是蕭皇后也產后出血,太醫院全員出動,才把皇后的命給保住了。 至于為何他知道的這么清楚,蕭寶信一直知道謝顯在后宮里有眼線。 “皇后這一胎傷了根本,以后很難再有孩子。”謝顯壓低聲音道。 蕭寶信眨眨眼睛:“這里面……是有什么陰謀嗎?還是,只是早產?”她想的是會不會有人暗中動手腳,根本就是想置蕭皇后于死地。 “目前來說一切言之過早。本來,她這一胎順其自然也是很艱難的。所以,”謝顯聳肩。“人為也好,自然也好,以后蕭皇后的處境不容樂觀。” 第815章 忸怩 蕭寶信還想再問,謝顯卻明顯不想再繼續了。 “今日是你生辰,咱們不說這些了吧。” 謝顯這才自己解下披風扔到了榻邊,屋里服侍的丫環盡皆散去,就他和蕭寶信倆人了,他難得的捧起蕭寶信的臉,輕輕親了一下。 “今年我沒給你準備任何武器。” 蕭寶信:阿彌陀佛。 是覺得前幾年送的已經夠她用了嗎? 謝顯沒有天賦技能,自然聽不到蕭寶信的心聲,輕輕拉起她的手就往書房走了。 到了桌案前,反身回架子上掀開遮著的綠絲綢,露出來的正是一幅她的畫像。 他應下她的,每年送她一幅她的畫像。 仍是筆墨丹青,這一回卻比去年的細致了許多,更多著重在她的容貌上。看整幅畫,正是她每日間梳妝,橫眉畫鬢的場景。 蕭寶信看了忍不住笑,也不知道他是愛看她對鏡梳妝才畫了這么一幅畫,還是為了畫這么一幅畫,一年來但凡休沐在家都巴巴地盯著她看,從早上起來一直到梳妝完畢,恨不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畫的真好。”蕭寶信美滋滋地收下。 這一年的等待,又值了。 “還有呢。”謝顯說著,突然忸怩地笑了。 一下就把蕭寶信給驚著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