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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他真沒見著過幾次。 頓時就慌了神,感覺沖她走過去的那幾步路都有些卡頓: “怎么了卿卿?”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臉色都變了:“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和我說,為夫給你出頭!” 這時候也沒腦子想想誰能讓她這么委屈。 蕭寶樹在江州被彈劾一事鬧的沸沸揚揚,蕭寶信一早就知道,氣的牙直癢癢的想追過去揍人,太不讓省心,太糟心。 氣蕭寶樹,氣背地里興風作浪的人,那是絕對氣不打一處來,不存在委屈的。 那是為了什么,他心里就沒譜了。 按說家里和睦,自打給他生了兩個兒子,蕭寶信就差被自家娘親給供起來了,連謝母都當她是謝家大功臣一般,讓他有了后,謝家最優(yōu)良基因才有了傳承。 現在,誰能讓她受委屈? 只怕逃得過她的拳頭,都逃不過袁夫人護犢子的保護傘。 第798章 告訴自己要堅強 不過他這話一出,屋子里的幾個丫環(huán)臉色明顯就不對了。感覺畫風不對,場景人物對話,怎么處處給一種錯覺。 蕭寶信搖搖頭,吸吸鼻子,告訴自己要堅強。 “不是的。玄暉,我只是……” “夫人懷孕了!”采薇忍不了,怕再怕一個字的節(jié)奏,他家郎主怒發(fā)沖冠,自己就先原地爆炸了,臉色已經rou眼可見的難看了幾個度了。 何止是蕭寶信。 謝顯自己也是相當難以接受。 他想打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怎么可能? 他有這么強? 他是屬繁殖屬性的嗎,一旦開啟就停不下來?成親三年,已經第三個了! 蕭寶信無語,這才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連知道事情真相后的心聲都是一模一樣,二樣兒都不差的。 “兩個月了。”蕭寶信說著,鼻子抽抽到一起,眼淚轉眼就要噴出來了。委屈啊,說不出來的委屈,自己這是怎么了,自從嫁人了就過上了豬一般的生活,吃完了睡,睡飽了生,生完了繼續(xù)吃,如此循環(huán)往復。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么?”謝顯分明讓自己舌頭給綁架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其實心里也知道,采薇再愛八卦說嘴,真不敢在他面前拿這事兒說笑。 活擰歪了嗎,想讓他給正正骨? 蕭寶信管屋子里那么多丫環(huán)呢,反手一把就把謝顯給住了,她家夫君需要安慰,需要撫慰……還有,她自己也需要。 采薇震驚臉,嘴角震驚成一個鴨蛋大小,圓的才叫一個標準。 羞羞! 木槿狠狠扯了一把采薇,又給了其他幾個人一個眼神,幾人這才魚貫而出。棠梨上個月嫁完人以后,蕭寶信身邊四大丫環(huán)缺了一角,采薇是個八卦狂魔,熱衷于搞好人際關系;有梅是個愣的,不用腦子的活可以全數交給她,沒有不完美完成任務的,可是其他方面就略顯短板,不圓滑亦不周到。 以往在棠梨在,木槿還不覺得,她樂得在后面跟著,被領導被指揮,指哪兒她打哪兒。 可棠梨嫁人出府后,木槿迫不得已就挑起了大梁,處處都得cao心,處處都得替這倆貨盯著扛著,短短不到一個月,心力交瘁,感覺整個人都老了。 就這情景,別說懷孕這事兒在蕭寶信那里算是喜訊還是噩夢,都沒有她們這些做丫環(huán)搶話的余地。 偏采薇不合時宜給爆出來。 也就這位心大,自打夫人肯定了采薇的能力,放手讓其發(fā)揮之后,就連采薇也放飛自我了。初到謝家,為夫人爭氣不給夫人丟臉,莫落人話柄,處事務求謹慎小心,好像就隨風吹散在風中,了無痕跡了。 自然也是蕭寶信在謝府里身份水漲船高,謝顯為其保駕護航給維護出來的。 可是,她們幾個做丫環(huán)的似乎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太招搖了。 “你不應該搶先把話替夫人說出來!”出了屋,木槿一把就將采薇給拉到了一邊。“這是郎主和夫人寬厚沒追究你,可你不該逾矩。” 采薇:“放松,放松,自從棠梨嫁人,你太緊繃了。” “我這是為你好!”木槿怒道。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為郎主好?”采薇壓低了聲音:“我在郎主正對面,夫人再不說,他都要急傻了,臉色都變了。” 說句不該說的話,雖說三年有仨這是個很牛的事實,也的確可歌可泣。夫人一路在瘋狂甩子的路上一去不返了。 可夫人身子強壯,郎主那底子可未見得有夫人那么強,她是真怕給嚇出病來,到時候明明是喜事的,鬧的都不歡喜。 “這是喜事,郎主不會怪我的。我有分寸的。”采薇老神在在,一副一切盡在掌控的架式。 趕情還是站在道德至高點,為郎主身體考慮,這么高大上的理由,讓木槿能說什么?是她沒這份眼力,是她失職,感謝采薇的眼力價? “你自己拿捏好分寸,別給自己招禍!” 采薇一把勾住她的胳膊:“放心,我惜命著呢。” 有梅:“那是。” 采薇:“……閉嘴。” “這就是剛才那種氛圍下,你突然插話的效果是一樣一樣的。有可能,”木槿挑眉:“郎主也是想這么說的。” ### 屋里,謝顯倒是沒那么多的想法。 他全副心神都被有孕這兩個字給震住了,到下人都走盡了,他還未回過神來。 “是真的?”謝顯再次確認,他就這么強? 震驚之外,有點兒飄飄然了。 潘朔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他就是有這么強大的繁殖能力。 蕭寶信嘴角抽抽,雖說臉色那天然呆的表情一直沒換,但內心里他這反差會不會太快? “確定了,讓薛醫(yī)生給診脈了。”蕭寶信嘆了口長氣,不是不想給他生猴子,就讓她喘口氣不好嗎? 是想讓她把一生都耗費在生子利在當代功在千秋的事嗎? “三房的大姐今日又再登門,大伙就都在太夫人那里用膳,結果……我被rou餅子給熏吐了……” 這府里都是人精兒,一打眼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嗎,連忙把薛醫(yī)生給叫過來一摸脈,果不其然就懷了。 謝母樂的牙都快笑掉了,拉著她的手生生讓她聽著太夫人嘴上心里的夸她能生會生,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婆母袁夫人更是笑的見牙不見眼,沒上前跟謝母搶,遠遠地笑瞇瞇地看著她,好像能看出一朵花來。 不用想都知道也是高興的,心情都是和謝母一般無二的。 唯有他們那位大姐,臉色是不甚好看的。 謝大娘子嫁的是戶部徐尚書的嫡二子,一直隨夫在外任上,后來回建康也是會稽大長公主死了,丁憂在家。 謝大娘子最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