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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她這人記性好得很,當初她兒娶妻,就是這謝老三上躥下跳,沒少攪風攪雨。 如果不是謝琰年紀還小,怕這么大陣仗嚇著了他,真想讓他也觀摩參觀學習,引以為鑒。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嘛。 還沒等進屋,才走進易安堂院子,就聽見謝三爺扯著脖子喊呢:“憑什么二房里,我侄子外室生的孩子都能接進府里來,我兒子就不能,阿娘,你不能偏心眼啊,那也是你孫子!咱們謝家的根!” 蔡夫人和王十二娘跟在袁夫人后面走進了院子,頓時尷尬的無以復加。 王十二娘臉上臊的不行。 誰能想到這也能比啊。 “阿嫂……”蔡夫人和袁夫人見過禮,一道走進了屋里,王夫人頭發凌亂地坐在一旁地上,謝三爺則氣勢洶洶地站著,他的身邊跪地上的還有謝寧,江潛兩個小郎。 謝母氣大發了,茶盞在手邊能摔的都摔了,臉上也是一片鐵青。 “都到齊了,就說說吧,該怎么辦?!?/br> “寶信,你怎么看?” 蕭寶信捧著肚子,眨著大眼睛。 好吧,她雖然是小輩但好歹現在是當家主母,問她也沒錯。 “我覺得……理該一視同仁才對?!痹捯粑绰?,王夫人冷冰冰的眼神已經射向了她。 謝三爺挺身而出,擋住了王夫人的視線:“你看什么,瞪什么,侄媳婦說錯了嗎?就是該一視同仁,憑什么我謝老三的兒子要流落在外?沒有這個道理?!?/br> 蕭寶信繼續道: “可是,九郎是征得了十二娘的認可,才將外室子給接進了府來,三叔若是真覺得二房做的對,是不是也該和九郎一樣,征得三嬸的認可?” “三嬸認可了,我們其他房里自然就沒話可說。” 謝三爺冷哼一聲,瞬間將身體移開,白給擋了! 什么話都讓她說了,那潑婦真認可,他至于鬧到易安堂來,讓這些個小輩們看笑話? 第717章 近墨者黑 拿她當槍使? 以為經過了謝顯日以繼夜的精心調教,她還是那個只有匹夫之勇,殺人如砍瓜切菜,用腦如大便干燥一樣的蕭寶信嗎? 真是看錯她了! ……這么一個神轉折,好懸沒把正在氣頭上的王夫人給樂噴出來。本來三房的事兒就該他們三房自己解決。 謝母和袁夫人對視一眼,兩人都沒忍住咳了一聲,挪開了視線。 欣慰啊。 要么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赤誠爽直如蕭寶信現在居然也會耍心眼子了,看把老三給閃了一下子,謝母莫名欣慰。 謝老三不著調,尤其為了那個外室子鬧了不是一天兩天。 謝母能壓下一次,也不能次次都讓她一個老婆子沖鋒陷陣啊,與其說這次是讓小輩們看熱鬧,不如說豁出去老臉了,集思廣益,把謝老三這問題一次性解決。 一而再,再而三,親娘也煩了。 謝母心疼啊,老兒子活這么大歲數,年紀全活狗身上了。 掰著手指頭數,謝家那也是人材輩出,不乏驚才絕艷之輩。遠的不說,長子就是難得的人物,她敢拍胸脯說,除了身子骨不怎么強健,就沒別的毛病—— 可這恰恰是最大的毛病,沒熬過三十五歲就死了。 小兒子倒是活蹦亂跳,比子侄輩的還能蹦達。就是不往正道上走,文不成,武不就,說句不怕人笑話的話,德行也不行。 如果不是仗著謝家這塊金字招牌,謝顯現如今在朝中的勢力,謝老三能當上光祿卿? 連后來居上,浪子回頭的謝晴現如今都是黃門侍郎,永平帝得力的心腹人。 謝老三憑什么在她跟前蹦達? 憑他年紀大,憑他臉皮厚? 有蕭寶信出頭,又不怕得罪人,謝母就欣慰了。 當著親娘你不要老臉,當著小輩也不要臉了? “都聽聽,是不是這個理?” 沒用謝母集思廣益,謝老三自己就跳起來了:“阿娘,這話不能這么說。外人不會這么想啊,外人看到的不只是謝家把小九子的外室子給接回來了,我親兒子流落在外呢——那我這老臉往哪放?我在咱謝家這么沒地位呢嗎?” “改日御史再參我個不仁,連親兒子都不養,阿娘你說我冤不冤?” “我也沒要求別的啊,我兒子憑什么不能進家門,要浪蕩在外?” 王夫人冷笑:“看你這樣子倒像是慈父??上Ь蛯@么個野種有慈父之風——你的兒子可以啊,領回來我給養著,你確定是你的種?” “據我所知,那程氏可不只你一個恩客吧?” 所謂恩客,原是昌伎的主顧,王夫人這么說,顯然是將程氏比作了最下等的那啥。 這叫謝寧如何忍得,一張白皙俊俏的小臉憋的青筋都起來了—— “你住口!” 居然是謝三爺和謝寧異口同聲喝斥王夫人。 謝老三搶步到王夫人跟前,扯著脖子沒等喊,已經一堆丫環婆子呼拉圍了上來,就怕這倆化在易安堂里也打起來。 三房里隨他們鬧,可是易安堂里上有六十多歲的謝母,下有懷著身孕,挺著肚子在一旁邊吃瓜看戲的蕭寶信,撞著哪個碰著哪個都不好。 以至于謝三爺都沒近得了王夫人的身就被隔了開來。 “王氏,收起你那張臭嘴!你貪血噴人!阿寧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就是我的種!你罵誰呢,不知道人死為大?你好歹出身世家,自小受教育長大的,怎么著這些年的學問都學狗肚子里去了?” 謝三爺隔著三五成群的下人扯著脖子痛罵: “你王家都倒了,夾著尾巴做人就是了。你還當是以前跟我吆五喝六的呢,我們謝家品德好,沒拿這事兒說你,你好歹有些自知之明,做個賢良婦也就罷了!” “你看九郎媳婦,你們都是王家人,看的都給你通透!” 王夫人一聽,果然就是這么回事啊,知道自己娘家倒了,謝老三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起刺,說到底是欺負她沒娘家人可靠了。 當場就哭開了,扯著喉嚨嚎啕大哭。 如果說開始還是有些惺惺作態,后來就把自己給哭心涼了。 袁夫人皺著眉頭:“三弟,這事兒按說不該我長房嫂子說長道短,可你扯上娘家的事兒說,就不地道了。這和誰的娘家怎樣有必然的聯系嗎?你的意思是王家沒倒,弟妹就可以說一不二,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反之,王家倒了就可以任你為所欲為,多荒唐的事都不能攔著你鬧笑話?” “你言下之意,是說咱們謝家就是這般作風行事的?” “三弟既然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那你這番話說出去,別人又作何想?” “謝家就這么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