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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知道的。 ### 蕭寶信二人出皇宮的時候謝顯已經等在了外面,這回謝顯并沒有和蕭寶信一輛牛車,而是領頭走在了前面。 蕭寶信和王十二娘同乘一車。 “阿嫂,你還好嗎?”王十二娘憂心忡忡,這回不當謝顯是小題大作了。對比太鮮明,早上出門的時候還臉色紅潤潤的,容光煥發,眼見著在椒房殿就不好了,整個兒臉蒼白的跟白面團子似的,沒半分血色。 蕭寶信微微搖頭: “今日多虧有你。可能,也是受皇后情緒感染……好不容易懷上了,偏遇上這樣的事。” 王十二娘想的更多,蕭寶信知道徐州的情況,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王十二娘不知道啊。 蕭皇后之父在益州任刺史,而蕭司空也被皇帝派到了徐州擔任刺史的職位,兩位都是在外打仗的,她想可能也是多少有些相同的狀況,觸及了蕭寶信,不然明明前一息還好好的,立馬就沒有任何征兆的臉色大變,也是怪事。 不過,這話并不能往開了說,嫌忌諱。 王十二娘只道:“阿嫂回府千萬好生養著,今天阿嫂的臉色不甚好。” 蕭寶信笑,話說的真委婉。 她看謝顯看她的眼色就知道自己臉色是有多難看了,如果不是她沖他搖頭示意,估計就要炸了。 兩人在車上也沒再聊什么,王十二娘見蕭寶信臉色不好,便只叫她閉目眼神,并不打擾她。以至于回到謝府,她都要睡著了。 太乏了。 第703章 受寵若驚 下車到了謝府,謝顯鄭重其事地向王十二娘道了謝。 雖說用詞多少有些不當,但王十二娘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什么時候見過風光霽月的大伯這么和她說過話,簡直不要太真誠。 寵妻狂魔,領教了。 “還請大伯萬勿多禮,都是自家人,阿嫂我們素日又一向交好,這實在算不得什么。”王十二娘輕聲道: “只是當時的氣氛委實太過壓抑,阿嫂可能也是被皇后帶動,很是悲痛,幾乎摔倒。雖然經御醫診治無甚至大礙,但還是多多休息的好。” “大伯還是照顧阿嫂吧,我就不多贅言。阿嫂,明日我再過來看阿嫂。” 說完,向謝顯和蕭寶信伏身一禮,施施然走了。 謝顯眉毛都皺起來了,也顧不得在游廊處,前后遠近仍有下人,當著眾目睽睽之下便握住了蕭寶信的手: “現在怎么樣?剛才我便瞧你臉色不好。”轉頭吩咐跟上來的管家,“快去太醫院請位太醫過來——” “不用,御醫都說無礙的。我的事,我自己還不清楚嗎?”蕭寶信話外有音,拉著謝顯不讓他再去請人。 謝顯有些后悔,早知道這事還是該讓謝婉去的。 和蕭皇后頂多沒有蕭寶信這么好,畢竟都是親戚,誰去不是去? 謝顯是真不想說,“但你的臉色真的很不好。” “皇后悲傷過度。”蕭寶信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她的天賦技能謝顯知道,不用說太明。 謝顯嘆了口氣,雖說在蕭寶信的阻攔下沒有去請太醫,但還是把留在謝府里的薛醫生給請了過來。 薛醫生只當是常規的問診,輕描淡寫地道:“脈象是無礙的,但夫人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累到了?好好歇著就是。” 謝顯不放心:“不用喝點什么藥?” “無事為何要喝藥?”薛醫生都不忍心說,明明他家夫人比他身體還要健壯的好么? “夫人有了身子,不忌什么藥能不用藥盡量還是不用。平日里喝些滋補的湯湯水水也盡夠了。而且,我看咱們府上一應吃食也都是新鮮上好的,夫人已經得到極好的照料,郎主真的不需要過份擔心。” 薛醫生不是第一次在謝家了,去年蕭寶信頭胎的時候,謝顯做的那些個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她還歷歷在目,主要是想忘也忘不了,是真給嚇著了,別人家夫人懷孕是把新生命帶到家里,這位是夫人懷孕生子差點兒嚇掉他半條命。 知道謝顯一慣的‘小題大作’,蕭寶信喘口長氣,他都懷疑是喘不上來氣了,是不是要死了—— 她能怎么辦? 解釋唄,哄唄。 至少比夫人在家里傳宗接代,為人夫君的卻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好太多了。 見慣了謝顯大驚小怪,薛醫生已經習以為常,處之淡然了。 蕭寶信連忙叫棠梨送薛醫生出去,“我早就在回來的路上歇過勁兒來了,沒什么事了。”然后便跟謝顯提及齊德妃在御花園摔倒,傷及皇嗣一事。 謝顯的關注點顯然并沒有被吸引過去,還在后悔應下了永平帝這差事。 “以后再有這事兒,說什么我也給推了。不管是為了誰,都不值得傷了你。”謝顯摸摸蕭寶信的臉,雖然看著有點兒可笑,可是作為當事人的蕭寶信可是喜歡極了他的大驚小怪。 而且此事還真說不上是謝顯大驚小怪,反而要承認到底是他想的周全,請王十二娘跟著進宮,不然她一個人真是力有不逮。 其實,她早該知道蕭皇后知道實情之后情緒會有極大的波動,只要她在旁邊,難免會被蕭皇后的情緒影響。 只是她一向勇字當頭,該做就去做,那是她朋友,謝顯的表妹。 蕭凝家里出了事,她義不容辭上啊。 只是一則她確實不會委婉,再者那種情況下,恕她不知怎么委婉…… 也許,換成謝顯會處理的好些? “皇后很悲傷,非常……非常……悲傷。”蕭寶信只一聯想到當時的感同身受,心口就是一痛。“她和舅父感情很深。” 謝顯伸手摸摸她的頭,看得出她也很悲傷。 如果說這世上能對另一個人‘感同身受’,那就是她了。 她的天賦技能能夠完全代入到對方的情緒,說不得這是壞事,但就此事看來也不是什么好事。 謝顯:“此事我還要去和祖母說明,舅父是祖母親侄兒,哪怕多年不見,到底是骨親血脈。”跟蕭寶信交待完,又對她道: “你躺榻上睡會兒,好好歇歇,若有不舒服,即刻派人去找我。今日我不會出府。” 說完,就去了易安堂。 謝母午睡醒了之后就在院子里走圈,這已經成了她的日常,蕭寶信還曾經教給過她一套簡單的拳法,老太太早上一柱香時間的拳,下午睡醒了之后再走半個時辰的圈,平時不是畫畫,就是伺侯花草,時間安排的滿滿的,整個精神煥發,活著勁兒勁兒的。 六十歲多歲了,眼神還是明亮犀利的。 謝顯其實比蕭寶信想的并不好多少,他可能智商上絕對碾壓旁人,但就安慰人方面絕對不是他智商那么高。 都沒等進屋把茶先喝了,坐地上就和謝母把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