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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蕭寶樹說的有多離譜,反正皇帝是信了。 不只信了,更相信蕭寶樹赤誠,沒城府。瞧瞧這話,也就那貨能說出來,道歉還得讓皇帝替他道,真有他這妹夫的。 明明永平帝還小蕭寶樹幾個月,但蕭寶樹實(shí)在是沒個正形,見天兒又舅兄舅兄的叫,給永平帝形成了一種錯覺。 當(dāng)然這種錯覺究其根源,其實(shí)早在永平帝還是王爺?shù)臅r候分出宮去開府就已經(jīng)種下了。 畢竟那時候蕭寶樹作天作地的名聲已經(jīng)傳的很深很廣很遠(yuǎn)。 永平帝平日素與何、郗、蔡家?guī)讉€小郎走的近,對這蕭寶樹卻一向是敬而遠(yuǎn)之。可以說那時候他就認(rèn)定了蕭寶樹是個愣頭青、惹禍精。 如今種種,不過是印證了之前永平帝心里的固有印象。 “行行行,都是一家人,哪有這么多不好說。等我見了皇叔,同他說說便是。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又不是存心要坑他,都是外面的人亂傳。” 永平帝招呼道:“趕緊起來吧,多大的事兒,就值得你這樣,嚇的朕還以為你闖多大的禍,把你姐夫也給揍了呢。” 蕭寶樹脖梗頓時一凜,感覺半邊兒身子都要麻: “我姐夫我可不敢,那是我親姐夫啊,只有他打我的份兒。” 然后嘟噥道:“就我阿姐那手那么欠,我敢捅咕他一手指頭,阿姐能把我整條手臂卸下來。”嘴角都快撇到下巴了。 永平帝失笑,看出來了。蕭司空,蕭寶樹都未必怕,但對蕭寶信那是真怕,想必也是小時候打過來的,留下陰影了。 蕭寶樹總挨他蕭家大娘子揍,建康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是流傳多年的經(jīng)過反復(fù)證實(shí)的。 要不然當(dāng)年劉貴妃想和蕭家結(jié)親,定下蕭寶信,怎么就給永平帝嚇的尿都要出來了呢,是真怕活活被打死。 他身嬌rou貴,沒經(jīng)歷過沒見識過的,比不得蕭寶樹皮糙rou厚—— 現(xiàn)在想來,也沒謝顯那么大的福份,堂堂世家之首娶了個寒門庶族出身的,然后娶回家里供著。 永平帝至今還想過,如果那時候真應(yīng)下了親事,蕭家現(xiàn)在是不是就徹底和他綁一條船上了,而不是謝顯。 可轉(zhuǎn)念再一想,他沒娶也就沒娶了,蕭謝兩家不也是為他所用,傾盡全力扶他上位了? 看現(xiàn)在謝顯過的日子,蕭大娘子都懷兩胎了,家里卻連個通房小妾都沒有,可見夠獨(dú),眼里是不揉沙子的。真帶進(jìn)宮里,那還能容得上別人?還不把宮里連花帶草揪的干干凈凈寸草不生才作罷?哪里有現(xiàn)在左擁右抱,坐享其人之福的美。 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當(dāng)下。 當(dāng)下就留了蕭寶樹在太極殿用午膳,小哥倆兒閑聊,蕭寶樹把袁琛后續(xù)的那些事都跟皇帝又學(xué)了一遍,眉飛色舞,繪聲繪色,簡直就跟他親眼見一眼。 “——我就不知道袁琛那樣的有什么臉還求人家,親娘都給氣吐血了,還求饒呢。” “舅兄你不知道,袁琛又寫了兩首情詩,傳唱極廣,立馬就轟動了。” “有才是真有才,渣也是真渣啊。” “……我覺得他去秦樓楚館寫詩作曲的,很能提升他們的業(yè)務(wù)水平。你不知道,那種地方很喜歡袁八郎作出來的詩譜出的曲子。” 永平帝津津有味,他只需要一個蕭寶樹,基本上建康城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蕭寶樹,聊人家各家的八卦簡直不要太得意,太幸災(zāi)樂禍。 “你,怎么知道那種地方喜歡?你別是去過吧?”永平帝后知后覺。 他是喜歡蕭寶樹這坦蕩蕩無遮無攔的性子,可不代替有容乃大,什么缺點(diǎn)都照收。 如果是臣子,他管人家去哪里浪呢,大梁雖然明面上禁止朝廷官員去那種地方,但那種事哪里是想禁止就能禁止得了的,頂多不穿著官服去就是了。 想徹底禁是禁不了的。 世家大族那都是傳統(tǒng)了,誰還沒幾個紅粉知己呢,不養(yǎng)府里那是沒氛圍,不然自己家里養(yǎng)她十個八個不成問題。 從根源上就被排斥的事兒。 打架斗毆,惹事生非,招貓逗狗,不著四六,蕭寶樹什么樣兒永平帝都能包容,唯獨(dú)這一項,不行。 宣城那是他親妹子! “你可不能光長嘴罵袁琛,結(jié)果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鳥。” 蕭寶樹臉都要綠了:“舅兄說什么呢?秦樓楚館也不隔音,走過路過也聽得到啊。再者那些個歌伎喜歡的話,就會反復(fù)唱,成為他們一時間的主推項目——袁琛的詩詞一向得她們青睞,一有新詞出來立馬就搶爆了頭,想不知道都難。” “舅兄放心,我可沒那愛好,我有潔癖。” 永平帝狐疑地看了蕭寶樹一眼,還是覺得他知道的挺多,不是什么好事兒。 最后蕭寶樹無奈,還是把淮陽王王妃文氏摔斷了腿的事兒給抬出來化解尷尬。 “這事兒我知道。”永平帝:“聽說是下車的時候踩空了,又寸勁兒摔到了臺階上,連腿帶臉都傷著了。”所以這些天文氏一直關(guān)在淮陽王府,不接請?zhí)膊话l(fā)請?zhí)H自上門慰問的都不見,一門專心養(yǎng)病。 蕭寶樹壞笑: “王妃身邊的丫環(huán)嬤嬤都是瞎的?侍衛(wèi)都是盲的,就沒一個人扶著點(diǎn)兒?我看啊,別是監(jiān)情讓人挑破了,淮陽王難堪,然后和王妃下了狠手,給揍的吧?” 舅兄和妹夫?qū)σ曇谎郏皇菦]可能啊。 “也是,第二天才請的御醫(yī)。當(dāng)天晚上雖說晚了些,但那么嚴(yán)重的傷,連夜請御醫(yī)也不是沒有過……”永平帝撫下頜。 多福:你們一君一臣裝的人模狗樣兒的關(guān)起門來講究朝臣和宗室閑話,怎么就能說的這么嗨,這么投契呢? 真是因為姻親,不是意趣相投? “我見過十一大王帶出府的鶯鶯燕燕,只能說爭奇斗艷,個頂個兒的花容月貌,我是真理解不了十一大王異于常人的興趣。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這不挺好嗎?” 永平帝又瞅了蕭寶樹一眼。 你咋總瞅別人的鶯鶯燕燕呢? 第695章 馬不知毛長 蕭寶樹并不沒有他姐的天賦技能,而且,和皇帝說話也不能摸著說啊,所以—— 并不清楚永平帝已經(jīng)對他過分細(xì)致地敘述心里有了計較。 美滋滋地還和人家又說起自家二叔的狗血人生,現(xiàn)在蕭御史雖說經(jīng)過了蕭司空鐵血的教訓(xùn),可是癡迷佛道之心不死,早就越過他,自己去找智化大和尚談經(jīng)論道了。 永平帝表示,替蕭司空心累。 有蕭寶信那么個彪悍的閨女,蕭寶樹這樣作天作地不著四六的兒子,就已經(jīng)夠累了吧,結(jié)果看著人模狗樣的蕭老二居然也這么不靠譜,老了老了還沉迷佛道。 想之前蕭老二也算是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