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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時間久了王夫人也沒當(dāng)回事。 這不是前陣子程氏死了,他那倆兒子找上門來認(rèn)爹,給王夫人敲響了警鐘嗎?特意把院子里的事都交待下去,她帶著謝昭就回了下邳上族老那里上族牒記名。 作為成親了一年多,孩子都生了還未上族牒的蕭寶信:她倒是不急,記性反而好著呢,當(dāng)初蕭謝兩家聯(lián)姻,謝家族人有多反對還在她心里記著呢。 雖然上族牒等于謝家官方認(rèn)可了她的身份,但被謝顯捧在手心上,她還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本來蕭寶樹來謝府也該拜見王夫人的,不過她已經(jīng)走了兩天,不在府內(nèi),便算了。至于蔡夫人那是庶出的二房,倒是不必去見。 在容安堂自己個兒地盤,蕭寶信便放松下來了。 只沒想到的是蕭寶樹比她更放松,大咧咧地就在院子里轉(zhuǎn)了起來,東瞧西瞧,不住地點頭:“就是氣派,比咱們司空府可氣派多了?!?/br> “阿姐,姐夫待你真好?” “我回來建康城這么久,就聽人說姐夫畏虎如虎,被你給揍服了——姐夫那小身板,阿姐你可得手下留情,別像跟我似的,沒輕沒重?!?/br> 他是從小被打到大的,身子骨硬朗,扛揍,這點兒成數(shù)還是有的。 “——呀,這是我小外甥吧?” 沒看見蕭寶信手里被攥碎了的茶盞,蕭寶樹就已經(jīng)被奶娘抱進(jìn)屋來的謝琰給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接過手就把謝琰包著的小屁屁給解開了,小外甥無誤了! “長的真俊,像誰呢???”蕭寶樹抱在懷里使勁親。 謝琰生無可戀臉,對于小舅舅的一切幻想在見到真人的那一刻瞬間煙消云散。 果然是無風(fēng)不起浪,小舅舅的不著調(diào)絕對不是被人黑,實打?qū)嵉陌 ?/br> 第631章 不打身上不知道疼 蕭寶信這時真理解了謝夫人說的,見不著了想,見著了煩。 仔細(xì)瞅瞅蕭寶樹,長高了長大了,眉眼間也疏闊了,見過世面就是不一樣,眼神都變了。唔,如果不張嘴說話,就會顯得沉穩(wěn)許多。 一張嘴毀了一個人的典型。 不過到底是一年多沒見,若不是蕭寶樹這么不著調(diào)的出場方式,指不定氣氛多傷感呢。 蕭寶信心大,只能往好的一面想。 戰(zhàn)場上的事兒謝母也問的七七八八,蕭寶信跟著聽著都在心里,就只問了他一句:“你本來家書就少,寫的信里更是只報喜不報憂……上戰(zhàn)場,可受過傷?” 蕭寶樹趾高氣昂: “那是因為確實都是喜事啊。” “哪來的那么多憂。傷是受的多了,刀槍棍戟,只要你們能想到的我都受過傷,可是那又怎樣,大丈夫在世流血不流淚啊,上戰(zhàn)場受點兒傷怎么了,那就是該當(dāng)應(yīng)份的。” 眼神那叫一個拽,下巴都快揚天上去了,后腦勺著地。 偏偏這副形狀把蕭寶信氣了個倒仰,卻入了宣城長公主的眼,旁人都沒個看了,那雙貓眼兒跟長到蕭寶樹身上了似的,還滿滿的都是綠光——不是,是情意。 “你說的太對了!這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大丈夫啊!” 感慨啊,自己太有眼光,小小年紀(jì)就看上了蕭寶樹。 看看,沒兩年人家就成長的這般快速。誰又能想到當(dāng)日招貓逗狗,只想著和他搭伴能好玩兒的小郎,到如今儼然已經(jīng)到讓她仰望的程度了? 這說明什么? 自己有眼光?。?/br> 一塊璞玉讓她生生挑出來了,經(jīng)過時光的打磨成了耀眼的寶石! 貓眼兒都快讓她瞅成了心形。 蕭寶信端起茶盞一飲而盡。無以解憂,唯有狠灌哪。 本來是溫情脈脈,關(guān)心弟弟的,愣是讓這倆貨歪成了情意綿綿,宣城長公主的話一出口,就立刻得到蕭寶樹強烈的認(rèn)可。 “多謝長公主認(rèn)可!”蕭寶樹說完又看向蕭寶信:“阿姐,你放心吧,我沒事兒。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且長命百歲著呢?!?/br> 蕭寶信:……有這么說自己的? 不過好在說了句人話,還知道她是在擔(dān)心他。 但,總感覺這擔(dān)心有點兒多余呢,真是一千年不敢說,就這禍害活個百八十年真不在話下。 說到底還是在宣城長公主在的關(guān)系,不然就蕭寶樹這么不著調(diào),人話不會好好說,她非得把他這習(xí)慣給揍過來。 有些人,不打身上不知道疼。 蕭寶信手指讓她捏的嘎嘎直響。 可宣城長公主在,這是未來弟媳,真不好當(dāng)著她的面動手動腳,不利于家庭團(tuán)結(jié)和睦啊。 “你們的親事也定下來了,沒幾個月了,寶樹,這段時間好好在家待著別惹出什么禍?zhǔn)??!笔拰毿牛骸鞍⒛镆部煲荒隂]見著你了,你在阿娘面前好好盡孝,別盡惹阿娘生氣?!?/br> 蕭寶樹干笑,“這個有點兒難,阿娘看著我就跟扔火里的炮仗似的?!?/br> 他倒想在阿娘身邊盡孝,可是看著他就生氣,他還在阿娘眼前晃,算不算不孝啊。 蕭寶信一個眼刀子過去,蕭寶樹就先服軟了:“阿姐啊,你就別總擔(dān)心我啦,我都長這么大了,知道深淺的。” 他要知道深淺,就不可能送個不到半歲的奶娃娃一個沾了血的匕首,還沾著人命。 想想就糟心! 不過是蕭寶信理智還在,一直告訴自己隔了快一年才見的弟弟,千萬不能初見就見了血! 本來說好了謝顯要一起招待的,但趕巧了今日正是柔然使團(tuán)到京的日子,永平帝大擺宴席歡迎,以示在與北吳的較量中柔然毅然與大梁站到同一陣線,聯(lián)手擊退了北吳的通力合作的認(rèn)可。 謝顯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陪同人員,雖然他不飲酒,又不擅長往來交際。 但他的存在就已經(jīng)是標(biāo)志性,大梁內(nèi)外無人不知謝顯的大名,在大梁一朝那是一等一的寵臣,權(quán)臣,沒有他作陪,你說有多歡迎有多重視我們?鬧呢? 所以,謝顯已經(jīng)成了永平帝居家生活必備之良藥—— 不,良臣。 蕭寶樹不知道,他整個人就沒什么政治觀,回建康城等著成親就真的是在等,每天忙的陀螺一樣,也純粹是被人拉扯著,今天去這里明天去那里,真沒想在朝堂上摻和什么。 他的主場是在戰(zhàn)場。 可架不住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給他科譜啊,聽多了也知道自家姐夫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的燙手山芋了。不接待他,是不是看不起他?鬧呢? 話音剛落,茶盞就飛過來了。 順著他的臉頰擦過去的,這還是他反應(yīng)快,要不就照著他臉招呼了。 “……你長點兒心,你姐夫今天招待柔然使團(tuán),皇上親自點的,少不得?!笔拰毿乓а溃骸坝袆e人挑理有你挑理的嗎?你和國家大局比什么?” 蕭寶樹:“不是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