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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靜這人……聽不懂人話啊。 這是重點嗎? 重點難道不是一個尼姑何以會這綠林道的手法? “……所以,圓海師父是想喝哪邊的茶?”蕭寶信親自執壺,那邊廂王薔已經端起一個小茶杯將原本的茶水倒掉,配合上前了。 不不,不要! 圓海幾近抓狂,特么多好的計策啊,功虧一簣,居然毀在了個嘴欠的丫頭片子手上! 喝你的茶就得了,湊什么近乎啊! “我給師父你倒,要哪邊?”蕭寶信催到。 圓海一咬牙,解釋不通,又喝不得,她可不能以身試法,親自嘗那毒的效果啊。不過一百兩銀子,真不值當她這么以死相酬的。 往前推了一把蕭寶信就想趁亂逃跑,誰知道蕭寶信是個練家子,圓海的手都沒挨著蕭寶信的邊,蕭寶信輕盈地往旁邊一躲,圓海用力過猛一下沒收住就搶了個狗吃屎,腦袋嗡的一聲都沒反應過來,后背就讓人踩上了。 一屋子的人誰也沒想到會親身經歷這樣的場面。 前一息還都笑盈盈的,下一息就是你死我活,你上我下啊,話本子都不敢這么寫。 慧靜也看出不對勁了:“施主這是何意?怎么就動起手來了?快別啊,一定是有誤會。” 袁夫人涼涼地道:“有沒有誤會的還是先聽我家兒媳的吧。一個好好的庵堂用的是綠林道上的東西,我也想知道誤會是什么?” 鐵鐵的站自家兒媳一邊。 盡管蕭寶信在外的名聲飛揚跋扈的很,該揍不該揍的都揍過,但她真心不覺得蕭寶信是個不識大體的,謝母親點的庵堂她也不分青紅皂白踩人。 既然做得出,那肯定是廣德庵的不對,圓海的不對。 慧靜再說,就是慧靜也不對。 袁夫人已經妥妥的從寶娘進階為實力護兒媳的婆母娘,對于能把孫子都抱到她身邊養的兒媳婦,那必須是一等一的賢德人哪。 謝琰表示,祖母現在是一顆丹心向他娘,沒半點兒雜質的。 用他換回來的信任與支持啊。 第619章 就問你怕不怕 就問你怕不怕,遇上實力寵妻,全力護兒媳的人家。 你沒錯也是錯,更何況——分明是有錯啊。 謝·靈魂四十加實際四個月月齡·琰慧眼如炬,笑話,當了將十來年的皇帝這點看人的眼色還是有的。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阿娘那讓他羨慕至死的天賦技能摸著碰著就能知你根底了——這位老兒子目前跟在祖母面前,極少有機會與蕭寶信親近,蕭寶信能感覺別人情緒一事根本連露都沒跟他露過。 他是不知道。 但并不妨礙他信任蕭寶信,阿娘可不是個胡來的。脾氣是大,但不莽撞。 能一進屋就盯上圓海,那肯定是圓海哪里有不對。 雖然理由迥異,但對蕭寶信的信任,袁夫人和謝琰祖孫倆是極度一致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夫人坐不住了,總感覺脖子涼涼,是要把她們謝家女眷都一鍋端了的意思嗎?“護衛何在?” 因為是廣德庵,家里的護衛也只在庵堂之外。 王夫人這一聲喊并沒有傳出多遠,王十二娘已經起身了:“我去叫人。”嗖的就不見了人影。 “到底怎么了?貧尼也想知道啊,施主,是不是誤會?”慧靜連忙起身走到蕭寶信身邊,急切地道:“這圓海身世可憐,為人卻很正派的。” 蕭寶信挑眉:“她這里放了毒,想毒殺我們。” 雖然是懵的,但該是八九不離十。果然,就覺得腳下一陣恐懼,是了,就是剛才那樣的感覺,就是她。 慧靜嚇著了,臉都青了。她是憨直,醉心佛法,可她不傻。 謝家財大氣粗,底蘊深厚,但也不是為富不仁的,真沒必要看誰不順眼就拿人命來填。 “阿彌陀佛,圓海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謝家廣結善緣,更不曾得罪了庵中哪位師父,那必然是這位圓海師父收了哪個的好處,想對我謝家下手啊。” 蕭寶信一句話就說到了圓海心里。 她有理由懷疑這漂亮小夫人早就得到了風聲,知道她要今日里動手,想要逮個現身,抓她個人贓并獲。 反正,怎么樣圓海也不信蕭寶信自己敗的這么無厘頭,讓人莫名其妙搭茬,掀蓋就逮她個現形。 這必然就是早有預謀的! 不能點兒這么背! ‘所以說輸到傾家蕩產也是有理由的吧?!’ 圓海都已經瘋魔了,就不曾想到自己運氣這么背,唯一這么一氣生出害人的心思就讓人把尾巴給揪出來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饒,都沒用蕭寶信審,她就把知道的一推六二五全招了。 問題是,她知道的就有限。 就知道個婆子,是那婆子給她一百兩銀子讓她往茶里放毒,要么給袁夫人喝,要么給謝母喝,二選一。事成之后,再給她五百兩銀子。 “你也不怕有命收,沒命花。”蕭寶信狠狠踢了圓海一腳。 就不能長點兒腦子嗎? 能花這么大的價錢讓你沖謝家下手,難道還心慈面軟留你在外面逍遙快活?一個爛賭鬼而已,有什么誠信嗎?以后缺個仨瓜倆棗都不用想肯定拿著把柄去敲詐啊。 管她知道多少,這個世界就沒有比死人更能守住秘密的了,一準兒是把圓海給殺人滅口,永絕后患啊。 圓海不是沒想過。 可是不是沒辦法嗎? 欠著人家三百四十兩銀子,要不先還上一些,她立馬就得讓人弄死。 這不是死不死的問題,是早死還是晚死。 早死,啥都沒了,晚死沒準她使個金蟬脫殼還能脫身。 現在倒好,連人家頭發絲都沒碰著事情就敗露了。 一屋子二十多人,包括慧靜帶著她幾個待客的徒弟,和被王十二娘叫進來的十來個護衛,全都聽了個毛骨悚然。 防不勝防的謀殺啊。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蕭寶信,要不是這貨嘴欠手欠,說什么袁夫人和謝母今兒就撂兒了啊。 饒是謝母見慣了大場面,心里也不禁直后悔,陰風嗖嗖地從腳底板往后脖梗卷著卷兒的吹,吹啊吹啊的,就毛了。 “快去,知會一聲你們郎主!” 這事兒是大事兒,瞞不得。 “太夫人饒命啊,庵主饒命啊……那誰……”圓海不認得蕭寶信,但好歹聽聞過謝仆射夫人的美貌,估摸著這里面就這位最漂亮,也最彪悍,合該是她:“蕭大娘子饒命啊,小的知錯了,小的愿意指認幕后真兇!” 袁夫人:“你知道是誰嗎?” 就連那婆子的姓名都可能是假的,除了那張臉,圓海又能指認哪個? 難不成帶著圓海挨家挨戶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