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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有他保駕護(hù)航,直上青云。 可他不想。 不是嫉妒他,事實(shí)有了蕭寶信之后,世間再沒有值得他嫉妒的人事物,他擁有了她,比擁有全世界更令他歡喜。 哪怕是年少時看著謝九的恣意歡愉,也如一縷輕煙吹過,再羨慕嫉妒恨,終會飄散了無痕跡。 之前謝晴回到建康,謝顯就已經(jīng)派了心腹人出去調(diào)查這一年來謝晴的蹤跡。只是一年來戰(zhàn)亂頻繁,通信本就不便,死人更是家常便飯,可以說到最后根本就查不出謝晴具體做了什么,甚至去過哪些地方都不甚明了。 謝晴帶回身邊的小廝年前飲酒過量摔下了秦淮河淹死,謝顯并無證據(jù)這與大局是否有關(guān),但他心里總是不踏實(shí)。 謝晴的事,他并不想沾手。 皇上想用,就讓他自己提拔,以后出了事兒也免得有人用謝晴來攻訐于他,兩面不沾。 悠悠然飲完了茶,蕭寶信那邊廂才姍姍而來。 四大丫環(huán)守住了艙門,倒成了幽閑之所。 “怎么才來?”謝顯笑,沖她直擺手,讓她坐到身邊。“讓二嬸給纏住了?” 蕭寶信長舒一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兒子也真拉得下臉來,別管心里是怎么說她,反正面子上是捧的夠了,連謝夫人都聽不下去了,直幫著謝九說話。 最后謝九也聽不下去,溜溜跑去了船尾。 好在船夠大,不然真沒那么多躲閑之處。 “難得出來玩,不要理那些俗物,但凡長輩們說什么你都先應(yīng)下,之后的事都交給我。”謝顯倒了盞茶給蕭寶信。 “這是咱們第一次出來游船。”他感嘆。 蕭寶信:“之前不是你忙,就是我忙。” 他忙著朝中大事,她忙著生孩子。 謝顯點(diǎn)頭,自從他們成親,無論是外務(wù)還是謝府內(nèi)部就沒消停,他們亦無暇游玩。眼看著蕭寶信rou眼可見的瘦了,比之前還要瘦——雖然氣色還是很好很好很好—— 他心里還是不得勁。 總覺得養(yǎng)的珠圓玉潤的才叫福氣。 “豬?” “圓?” 蕭寶信咬牙,她累死累活的,一天練一整個時辰的功夫,往身上不知抹過了多少這個膏那個秘的,才保持這玲瓏身形,到他這里就成了難民了? 她挺兇,有她這么前那啥后那啥的難民? “還潤……我現(xiàn)在不潤嗎?”她怒道。 “不是,”謝顯耳朵疼,呲牙咧嘴地道:“別別別掐,疼,卿卿。” 他錯了,他錯就錯在不該亂‘想’。 別人想就想了,他想跟說出來有什么區(qū)別!? “——我們?nèi)メ烎~?小時候阿爹教過我釣魚,很有意思。”謝顯被拎著耳朵沖外面吩咐:“去叫船夫停船,魚竿拿來。” …… 心有余悸謝二爺和蔡夫人說到一半,往船艙里看。 船艙口蒙著一層薄薄的白紗,一眼就能望到底。 然后謝二爺愣了:總感覺現(xiàn)在呲牙咧嘴的謝顯,和方才嚇的自己一身一身的汗,一切盡在算計(jì)掌握中的謝顯不是一個人。 究竟是他見鬼了,還是謝顯鬼附身了,怎么就能這么精分? “你說的什么?”蔡夫人追問:“皇上怎么就能重用九郎?” 謝二爺:“兒孫自有兒孫福,管不了那么些了。他有能耐自己使吧,咱們好好養(yǎng)大小十三也就夠了。九郎,愛咋地咋地吧。” 豎起耳朵聽墻根兒的謝夫人:果然有了小的不疼大的了,連大的前程都不管了,虧得剛才蔡夫人夸蕭寶信夸的她這親娘都覺得虧心得慌,當(dāng)阿爹的不給力啊,扯后腿! 第605章 有驚無險 蕭寶信氣呼呼的和謝顯去釣了魚,可能也是心不靜,一條也沒釣上來。倒是兩個人似模似樣的,惹的一家人湊趣也都坐到一處釣魚。 說是釣魚,還是閑聊八卦,東家長西家短,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別說是魚了,一條小泥鰍也沒有來的。 旁邊幾個男人無語,可是也不能有樣兒學(xué)樣兒,聊別人家八卦——哪個哪個尚書養(yǎng)了小倌,哪家公子夫人疑似出墻。不能說啊,好像自己也是長舌婦一樣。 謝三爺無聊到?jīng)]一會兒打起了嗑睡。 幾個小娘子聊的熱火朝天,尤其是要出嫁那幾個,出嫁在即都被圈在家里備嫁,難得出來游玩,情緒十分高亢。 偏謝婉不與謝家?guī)讉€小娘子一處玩耍,倒與王十二娘和王薔帶著褚安一處。 謝姍湊過去問:“七娘,諸葛家公子是不是要回建康了?你……是不是也該備嫁了?” “我不急。”謝婉一字一句地道,愣是把謝姍造了個大紅臉。 她急,她急好么? 她急的跟火上房似的! 但怎么樣,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了婆家,再過個四五天就嫁過去了! 謝姍忍,“我和你好好說話,你怎么總是帶刺?”擺出一副嬌嗔臉。“你怎么這么愛記仇,不過是小時候小打小鬧的,你至于的嗎?” 呵呵。 謝婉笑了,甜的喲,王薔在旁邊看著都覺得齁的慌。 “我說什么了,至于二姐這么說我?不過就是一句不急,怎么就讓你說我又是愛記仇,又是帶刺?” 謝姍:“你——你顛倒黑白——” “算了,二姐,七娘也是……沒說什么,你可能是聽岔了?”謝娟出面和稀泥,其實(shí)真心是不想摻和。每次都落不著好,每次都往上湊,圖的什么? 就噎她噎的好受,好這口嗎? 謝姍冷笑,“你們不過就是看著長房起來了,又倒向長房!墻頭草,風(fēng)往哪兒吹就往哪兒倒!”扭頭人家找自己娘親去了。 王夫人別過臉,不想看這孩子了,腦子進(jìn)了太多水,其實(shí)完全不用出來游船,腦子里的水比燕雀湖的還磅礴。 事實(shí)證明小娘子的臉,就是七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方才還熱火朝天,現(xiàn)在就分幫分派,各看各的天,各釣各的魚了。 長輩們都裝沒看見,不愿意大事小事?lián)胶停劣谑拰毿偶兇庥^戰(zhàn),不是她吹,謝家這幾個小娘子捆起來也不是自家親小姑子的對手,那嘴那腦子才叫匹配,還有膽識,這也就是和諸葛家結(jié)親了,人丁不旺,哪怕真嫁到人丁興旺的——例如郗家,也得是大殺四方型的。 她都不用助陣,在一旁觀陣,需要打手的時候,她上去耀武揚(yáng)威一圈就夠的角色。 至于謝姍,真心不是對手,輕飄飄一句話就給惹毛了,都要嫁人的小娘子了,真替她擔(dān)心。這種宅斗選手嫁進(jìn)褚家那樣的世家大族,還不得被擠兌啊? 跟謝婉居然連一個回合都沒走上就被惹怒,這樣的心理素質(zhì)不行啊。 蕭寶信心道,倒是怪不得謝姍一竿子打倒一船人,連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