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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自在。換了衣裳,簡單洗了把臉,就歪榻上吃起了酸葡萄。 看著別人酸的直倒牙,就她吃的津津有味。 “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打探打探?”采薇上前獻殷勤,圓圓的小臉,貓似的圓眼嗖嗖往外放著光。她比蕭寶信還要急。 性子就那樣,愛聽愛傳八卦,情報收拾工作純粹是順帶手的,不然沒這么高的效率,東家長西家短跟揣口袋里了似的,隨便問哪個她都一清二楚。 就是謝顯和王薔的那點子傳聞,她聽見跟沒聽見一樣,沒往蕭寶信跟前報,也是沒來得及…… 是工作與興趣的完美結合。 蕭寶信挑眉看了她一眼,“小心行事?!毖垡娭赊毖劬Ω亮耍@性子她也是沒輒了,“去吧?!?/br> “得嘞,夫人就情好吧?!辈赊币涣餆熅秃昧?,卷起地上的那點兒子灰嗆的蕭寶信直咳嗽。 棠梨:早上誰打掃的屋子,怎么還能有灰呢。 不說采薇不等毛兒干的性子,怪上打掃的丫環了。 不是蕭寶信手伸太長,往易安堂都安眼線,實在是謝顯教導有方,人家指導下來了,她也好干瞪眼不做事,便差采薇和棠梨兩個穩重的交好易安堂。 不是為了算計誰,純粹是想掌握整個謝府的風向,有個風吹草動的,她這里也好早做準備。 王薔這事兒就給了她教訓,跟采薇交待下去,以后不管好的壞的,事關她的都要往上報,不能隨著自己心意就決定了該報還是該瞞。 采薇去了沒多久,蕭寶信吃的溜飽,正要躺下去瞇會兒,王薔便上門了。 蕭寶信昨日那番作為,王薔是真記在心里了。 她雖然沒和褚四郎過過一天日子,可也是做人兒媳的,知道為人兒媳的難處。能在那樣的時候站出來,王薔說沒有受到震撼是假的。 當時她都要被震翻了。 那些話,在她心里是羞于啟齒的,哪怕解釋都沒法解釋。她要怎么揪著所有人說,是褚大郎對她意圖不軌,而她才是受害者? 她說不出口。 即便說出來,旁人大抵也不會當真。 當時她聽到這些,真的恍若晴天霹靂。直到那時她才知道,人居然可以惡到如此地步。周氏,分明是想往死逼她! “大娘子?!蓖跛N見到蕭寶信眼淚就沒忍住?!啊屇銥槲沂芪恕!?/br> 蕭寶信給棠梨使了個眼神,棠梨便帶著其他丫環出了屋子,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敢欺負我姐妹,那不是找揍嗎?”蕭寶信笑盈盈地抽出帕子給王薔擦:“別哭啊,都沒事兒了。” “無論祖母和婆母都沒有怪我。本來也是周氏作惡,咱們是苦主,難不成咱們反擊流言還成了錯事?” 王薔苦笑,也就大娘子無論什么時候腰桿都硬,誰欺負她,她就敢打回去。 哪怕在婆家也沒半點兒委屈求全的意思。 這固然與蕭家如日中天有關,背有靠山??墒鞘拰毿抛约阂彩钦婺芰⒌闷饋?。 王薔羨慕又嫉妒,可更多的只是感激。 沒有蕭寶信,她死都死的不清不白。 “合該我自己主動澄清的……還是給你添麻煩了……” 蕭寶信:“你說這話就是見外了。咱們是什么交情,還在乎這個?我說點兒戳人心的實話,在謝家我好歹也是當家的主母,說出去的話哪怕代表不了謝家,肯定也比十五娘更有份量。再者,別看我有了身子,周氏若敢放肆,我就敢上去揍她!” 這可不只是戳心了,大大的實話。 把王薔說的啞口無言,只有一句:“大娘子說的是?!?/br> “別聽他們瞎叨叨,聽他們的咱們還有的活嗎?不說現在,就是之前我和袁家退親,唾沫都能淹死我,說到蕭家大娘子除了一句長的美還有什么好話?我不也活的好好的,現在還嫁給了謝玄暉?誰還敢小瞧我?” “聽癩蛤蟆叫還不過河了?” 王薔:大娘子說的竟然如此有道理。 只那一句除了長的美——其實她聽過不少關于蕭寶信的傳聞,甚少有這一句,還真都是缺德帶冒煙的壞話。 蕭寶信,不只長的漂亮,活的也漂亮。 “吃葡萄嗎?”蕭寶信忽然問,盤子里還有幾顆,看著她竟又饞了。 話題轉的如此快,如此硬嗎? 王薔:“好?!?/br> 蕭寶信便揚高聲音吩咐外面的棠梨:“再洗一盤葡萄來?!?/br> 棠梨:她還以為是場感性的場面,結果又吃上了……她家夫人還記得管住嘴邁開腿嗎? 然后吃著葡萄,聊著閑天兒的王薔才知道早上沒堵到蕭寶信,竟是因為蕭家出了大事。 “二娘子……就這么死了……” “是呢,楊家跟咱們家也沒什么交情,不好在婆母生辰上門報喪,所以還是我二嬸的主意,讓今早上送了訃帖。” “家里還好嗎?” 蕭寶信嘆道:“我二叔怕是要致仕了,受了刺激,口歪眼斜,雖然針灸好了些,可不知道到底能恢復成什么樣,也不好上朝讓皇帝看見那樣一副模樣。” 王薔沉默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三娘子可如何是好?” 第503章 大驚小怪 王薔先喪夫,后來整個家族都被皇帝給滅了,雖然短短還不到半年的時間,也算看透了世態炎涼。 她是為人兒媳,第一個想到的首先就是蕭妙容,她們也算頗有交情。 “只希望二叔快點好起來了?!笔拰毿艊@,她也沒辦法。 以前沒發現蕭御史這么疼蕭敬愛,可是自打蕭寶信發現蕭敬愛是重生的,蕭敬愛幾次三番起妖蛾子,反而蕭御史越來越重視這個早早沒了親娘的女兒。 果然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嗎? 畢竟蕭御史是長輩,蕭寶信也不好多說。 “照他這個作法,一旦致仕,二房就算落魄了。我看郗三郎還算上心,在蕭家大包大攬的……” 朕表示:阿娘雖然沒多說,可是該說的也一句沒落下,也說了啊。 還想說啥—— 你二叔就是個蠢貨,作貨,蕭敬愛根子上隨了誰,你終于找到了嗎? 蕭寶信讓朕在肚子里懟的一不小心讓葡萄給噎了,咳了半天好懸沒把朕從嗓子眼兒里咳出來。可把王薔給嚇麻爪了,乍乍著兩只手不知所措。 她就是給人當了個便宜阿娘,是真沒生養過,不知道這里面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你還好嗎?” “來人!”王薔失態大叫。 棠梨在門外嚇的激靈打了個寒顫,拔腿就往屋里沖,這謝家誰都能有個閃失,就她們夫人不行,肚子里揣個寶貝金疙瘩呢。 可是,等她進屋,蕭寶信的咳嗽已經止住了。 就王薔那一聲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