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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現在真有幾分世家貴女的模樣了。” 殷夫人呵呵了,蠢貨無差別攻擊上了。 都沒來得及幸災樂禍看向袁夫人,人家開口發聲了:“公主這話謬贊了,我謝府可提不起。寶信自來規矩就是極好的,全賴蕭司空和謝夫人教女有方。我們謝家不過是眼睛毒,識了個寶。” 眾人:你當我們不認識之前的蕭大娘子? 謝母端起溫熱的茶盞輕呷一口,笑瞇瞇的看得自家兒媳替孫媳出頭,半點兒沒和稀泥的意思。 康樂公主笑容一滯,干巴巴地道:“是我不會夸人了,以后還是少說話吧。” 她久在鐘府不愿與這些世家們往來交際,純粹就是年少時被這些世家貴女時里暗里給懟出了心理陰影。 康樂公主不過是顯德帝一人不受寵妃子生下來的,空有公主頭銜,也沒受過什么高深的教育,沒人上心教導師她,不過認得幾個大字。 就她這成色在世家貴女眼里和文盲也沒什么區別,聊不到一處。 她總有種被排斥的感覺。 可是世家貴女瞧不起她,她也瞧不起寒門庶族的人家,形成一條完美的鄙視鏈。 所以她敢揪著蕭寶信指手劃腳,可是對著袁夫人這種正經世家出身的貴婦人,她還是硬不起腰板。多年前,她就見識過被袁夫人支配的恐懼了,太強硬作風的一個女人了。 “公主說笑了,公主一向寬厚,就是愛跟小輩玩笑。”袁夫人笑,沖著蕭寶信道:“乖媳別放在心上,公主與你玩笑呢,夸你越來越雍容大度。” 蕭寶信笑若春風,當什么事都沒有一般。 婆母都給懟回去了,能有什么事? “雍容不敢當,大肚……倒是越來越大。” 謝母一口茶水好懸沒噴出來,“哪里來的小媳婦,油嘴滑舌的很。” “您謝府里來的!”蕭寶信笑。 “——怎么就成謝府里來的了,都說閨女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我這一看還真是。”謝夫人才進屋聽了個一枝半節,忍不住就笑開了。 謝家有多寵愛蕭寶信,她不是不知道,自然不會當謝家是在欺負自家閨女。 “阿娘。”蕭寶信連忙上前見禮,蕭凝和王薔緊隨其后。 才要走,謝夫人一進屋就給她攔下了。總不好自家親娘才來,她就走人。 只是方才坐下,褚家二房的袁夫人又來了。 跟在她身后的還有長房的周氏。 三房的荀夫人修了個小佛堂,不理俗務,與褚三爺相知相交相愛相惜的妾室則上不得臺面,自家妹子的生辰,袁夫人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帶出來給人添堵的。 至于周氏,長房大夫人王氏近來身子不好,也是一日騰過一日了。 周氏是嫡長媳,又管著褚家的中饋,哪怕和褚大郎鬧翻了天,依然攢著管事權不撒手。迎來送往少不得她出面。 進屋后分別見了禮,眼見著屋里越來越熱鬧,袁夫人便將蕭寶信帶著小輩娘子們出去玩兒,省得拘在跟前不自在。 殷夫人給袁九娘使了個眼色: “去跟你表嫂一起玩吧,都是親戚了,就別抹不開了。” 袁九娘沒等反應,倒是始寧縣主跟康樂公主說完了話,又到了殷夫人跟前:“夫人,那我與九娘一道去了。”露出乖巧的笑。 問題始寧縣主就不是乖巧那掛的,以往眾小娘子面前什么時候不都是頤指氣使的? 袁九娘都驚了。 康樂公主好懸把嘴氣歪,本來就四方大臉不好看,臉一沉下去就更難看了。 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自家閨女打的是什么主意? 本是今年始寧縣主要嫁到周家去的,結果周家垮了,婚事也就此作罷。閨女的心就活了,明里暗里跟她說袁琛的才名。 康樂公主便去派人打探,結果風/流浪蕩還不要緊,人不風/流往少年—— 可再風/流也不能和男人有染啊。 不止是旁的男人,居然和淮陽王還有一腿。 把康樂公主給膈應壞了,幸虧派出去的人打聽的仔細,不然稀里糊涂遂了閨女的心意,和袁家結了親,閨女和自家阿弟那關系可真是要亂套。 想想都惡心,可是這些沒法和始寧縣主明說,再怎么著是個不經事的小娘子呢。 她這當人阿娘的要臉。 誰知始寧縣主卻是個死心眼,竟然一門心思盯上袁琛了,這下可好,見了人家阿娘連步都邁不動了,直刷存在感。 “始寧,你還磨磨蹭蹭做什么?!”康樂縣主怒道:“還不出去!” 始寧縣主:“我和蕭大娘子玩不到一處。” 說著,拉著袁九娘的手:“我就愛和九娘玩兒。” 殷夫人挑眉,笑了,看出點事兒來。 “縣主天真嬌憨,又是單純直率的性子,公主可別拘著她了……九娘,你去和縣主一道玩玩吧。” 康樂公主沒好眼神橫殷夫人,用她夸?直接說她閨女傻憨不就得了? 殷夫人能怕她這個,笑瞇瞇地看回去,兩人的眼神在空中都能撞出火花了。 袁九娘自從婚事受挫便更會看眼色了,實在不想被夾在幾家的大人中受到波及,拉著始寧縣主就往外走: “表嫂,你等等我倆。” 第476章 充大瓣蒜(為小黑登陸童鞋的10000點幣加更一章) 其實,不過前后腳,步子邁大一點兒都能踩到蕭寶信的鞋了,袁九娘這么叫一聲,純粹就是招呼蕭寶信后面還有個她,別把她給扔下。不過是讓屋里的長輩聽聽,再往蕭寶信跟前湊,她是沒那么熊心豹子膽了。 直到出了屋子,蕭寶信站到院子里轉身問袁九娘: “我們去西邊的屋子歇歇,三嬸安排了在那邊招待小娘子。西邊就是花園,看你們是想去哪里?” 始寧縣主嗤笑:“在謝家我們比你熟,你才嫁進來多長時間,我們是從小玩兒到大的,還用你指揮,充主人?” 要說在謝家長大,始寧縣主純粹是夸大其辭,充其量逢年過節兩家走動,真要有多親熱,是真沒有,還趕不上袁九娘來的勤。 只是情敵見面份外眼紅,哪怕是單方面的情敵,單方面的叫囂罷了。 蕭寶信捧著肚子似笑非笑:“我可不是充主人,我就是主人。當朝尚書左仆射謝顯,謝家嫡長房嫡長孫,是我夫君,我不是主人,難道你是?” “那是,你不就奔著這個高攀上來的嗎?” 始寧縣主怒:“貪慕虛榮,為了嫁進謝家,你甚至把婚約都毀了——你毀的可不只是一場婚約!”還把袁琛也給毀了。 只是這話沒辦法宣之于口。 在場的除了蕭凝后到的建康,不明所以,其他誰人不知? 袁九娘拉拉始寧縣主的胳膊:“縣主,咱們去后院里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