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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褚九娘這樣的身世居然能入宮為妃。 誰都知道,首輪進宮的肯定位置不會低了,不然這些世家新貴們也不會擠破頭想要進去了。 謝婉搖頭:“實在算不得提點,表姐這么說就見外的,我也是把知道的告訴你。至于進宮后,你們怎么相處,還是要看表姐。” 蕭凝點頭,心里有數。 至少在沒有明確敵我對立之前,沒必要因為這點兒事把人家給得罪苦了。 褚九娘或許之前在褚家地位不上不下的,讓人尷尬,但她被選進宮了。以后褚家自然會一條心,擰成一股繩。沒必要因為她的品性樹敵。 謝婉知道,蕭凝也知道。不過是心里有個數,是這么個成色。 “你們在聊什么,熱火朝天的?”褚令姿總算騰出空來,來往的小娘子走的差不多了,她也就輕松了。 “……對不住,方才我喧賓奪主了。”蕭凝道。 褚令姿果然一慣的沒心沒肺:“那才好啊,我才有機會歇會。阿凝,你不知道剛才給我忙成什么樣兒。果然,收添妝禮也不是好收的。” 蕭凝失笑,果然是這樣的性了。 褚令姿又送走了幾個小娘子,屋里就剩蕭寶信幾個相熟的了。 褚令姿又故態復萌,咧著大嘴非要幾個人留下,權當這是一次聚會。 王薔手又癢癢了,趕情剛才掐青了。 “你明日就要成親,里里外外要忙活的事兒還多著呢。以后你嫁人過去,什么時候聚不是聚?”蕭寶信替王薔開口,看那張扭曲的臉,怕她說出來的話都夾著火。 “再過幾天我婆母生辰,少不得你要露面的,那時候咱們只管吃喝玩樂,豈不快哉?” 謝婉:“正是,我阿嫂還大著個肚子呢,可不能在你這里久待。你家里也忙,就不給你添亂了。” 褚令姿一聽急了:“什么添亂,還用得著咱們嗎?” 王薔涼涼地道:“用得著我啊。” 聽這話音不對,褚令姿才回過頭抱住王薔直往她懷里扎:“哪用得著你——這兩天都累壞你了,我還能看不見?我琢磨著明天就出嫁了,左右沒什么事兒——” “事兒多著呢。”蕭寶信作為過來人道:“你家人你都不打算見見?衣裳首飾還得再過一遍,宗族祠堂也要拜一拜,父母兄弟阿嫂……有得你忙。” 褚令姿沒等聽完臉就垮下來了。 “今天早點兒睡,明天更忙人,嫁進門來還要鬧洞房,隔天要見男方的家人,郗家人丁興旺,只怕你要見的人更多……” 蕭寶信看褚令姿的臉色快黑成炭了,也就不再嚇她,卻是忍不住笑了。 朕在肚子里已經忍不住吐槽,怪道人說一樣米養百樣人,什么百花齊放,真真的居然還有褚令姿這么大咧咧,沒心沒肺的。 他有點兒頂不住了。 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岳母居然有這么青春年少,跳脫不羈的時候。印象里明明是個知書達理,嫻靜沉穩的世家貴婦形象啊! 啊啊啊啊! 岳母? 原來前世她們是這樣的緣份嗎?蕭寶信看著褚令姿,帶著慈祥的姨母笑,把褚令姿愣是給看毛了。 “我知道你累了,我不強留你,好的……咱們姨母生辰的時候再見……” 第467章 怨恨 褚令姿難得的慫了,看著也是,人家大著肚子呢,能來就不錯了,還讓人家留下來做什么,又不是以后沒日子見了。 王薔:“我也跟著一塊兒回去了,今晚上的事兒就用不著我了。” 褚令姿欲言又止,有教訓了。 十五娘忙了累了這么久,再把人留下也不人道,就是真舍不得,望著王薔眼淚汪汪:“真是辛苦你了,十五娘。” “咱們兩個說什么客套話,等我與婆母那邊打聲招呼,我和你們一道走。”先前還是和褚令姿打招呼,后來就直接和蕭寶信對話了。 “行,你去吧,我們等你。” 就這一會兒功夫褚令姿也高興,嘰嘰喳喳說起這幾天的趣事,眉飛色舞,顯然對于親事也是興奮的。 話說的越來越沒邊—— “……真羨慕你們幾個,夫君都那么好看,就我家的……有點兒對不起人民群眾。” 謝顯也好,永平帝也好,那是貨真價實的美男子。 就連謝婉的未婚夫婿諸葛術,褚令姿住在謝家時和謝婉也是一同看過的,比不上謝顯,卻也是寬肩蜂腰,眉目如畫。不只長的俊俏,聽聞還是個練家子,文武雙全的路線。 就是郗家,那是建康城一丑窩,能從里面巴拉出倆好看的都是件稀罕事兒。 謝婉噗的一聲茶好懸噴出去,這貨是沒救了,怎么嘴上就沒個把門兒的。 “……不要只看臉。”蕭寶信好言相勸。沒別的可說,難道附和說郗四郎丑嗎? 丑,就不給人活路了嗎? 丑,但是人家有才華啊,人家家世好啊,人家品格端正啊,不行嗎? 當然,后面三條蕭寶信也不確定的知道,只知道郗家人的相貌的確不容置疑。 蕭凝直面傷害,總感覺說起丑這個字,與自己還沾點兒邊,物傷其類:“總有其他好的品質。咱們這樣的人家挑起來,人品和才華肯定是首選。” 說的是郗四郎,何嘗不是她自己? 和蕭寶信一個意思,她說出來的就更情真意切了。 沒過多一會兒,王薔緩步回來了,盈盈淺笑,可是眼中分明已經沒了笑意。 幾個人沒聊一會兒,袁夫人和王夫人已經派了丫環過來找人,就此分別。 “再見你時,你就是有夫之婦了。”謝婉狠狠掐了褚令姿的小臉一把,“好好過日子。” 褚令姿疼的嗷嗷直叫:“你且放心,你也快了!” 王薔已經懶得理這貨了,說一百遍不帶長記性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們走了,你趁著這段時間先歇歇,一會兒還要去見各房的長輩。”不厭其煩的囑托。 蕭寶信想,如果褚四郎還活著,十五娘嫁過去肯定是個賢妻良母。只可惜的是,天意弄人。 幾個人回去時,王薔坐在車里只靜靜的一言不發,不知情的只當褚令姿要嫁人了,她在感傷之中。畢竟兩人的感情,眾人都看在眼里,說是好友,可是對自家親meimei也再沒這么上心的了。 只有蕭寶信挨著王薔坐,將她心里的憤怒與自憐都聽進了耳朵。 朕:‘為什么朕也會聽到!?’ 不要問他為什么,他聽到的這些憤怒和車廂里溫情脈脈的話語完全南轅北轍好么? 不可能同時這邊恨天恨地恨空氣,那邊無動于衷,還說新嫁娘小時候的家長里短吧? 他有腦子的好嗎? 王薔心口都要被堵住了,若不是褚令姿幾次相邀,總說成了親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