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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了。要說宮里誰最沒規(guī)矩,那肯定是宣城公主啊,那是正經(jīng)的天之嬌女,可誰要說她規(guī)矩,那眼睛是瞎了么? 還是拍馬屁已經(jīng)都不要臉了? 這話懟不回去。 而且,說這話的人身份在那里擺著,宣城公主的好友,還是謝仆射都畏懼的猛虎妻,蕭司空家囂張跋扈的大娘子,無論哪重身份都夠和她叫板的。 “郭尚儀是庶人王氏提攜上來的嗎?我依稀記得,庶人王氏的規(guī)矩教養(yǎng)便是再好不過,也最講究的。我瞧尚儀的規(guī)矩也是很好,一板一眼,跟天下最巧奪天工的匠人精心打匠出來的一般。” 郭尚儀臉都青了,這話讓人說的,她沒辦法回嘴,倒不是蕭寶信的身份了,再有身份,她掌著宮里的規(guī)矩,也是能說道的,蕭寶信再跋扈也不至于敢打宮里的人,再者她是有官職在身的。蕭寶信再尊貴,也不過是蕭夫人,在大梁除了皇室可沒有封誥命這一說法。 主要是,真就讓蕭寶信說著了,她還真是王皇后給提上來的。 一直以來也是深得王皇后的器重。 換成一般人掌后宮,怎樣也把舊人給換了,可就是潘太后不爭名不奪利,最是不耐煩這些了,以至于后宮格局基本保持著王皇后還在的樣子,就沒怎么換。 揪著庶人王氏說話,郭尚儀也不好理直氣壯吵了。 “我是受太皇太后之命,來教娘娘宮中的規(guī)矩。我從未說過謝家規(guī)矩不好,只不過宮中自有不同,許是夫人、娘子們不甚了解,誤會了。” 郭尚儀進宮十二年,在尚儀的位置上就坐了五六年,可不是吃白飯的,讓人幾句搶白就敗下陣來。 之所以不與她們爭勇斗狠,不過是她講禮儀知廉恥。 如果還有理由,那也是他們父兄、夫婿的關系。 謝婉:“我記得,最初大梁開國之初,宮中一切禮儀應對,還是我謝王兩家商議制定,到了郭尚儀這里,居然說我謝家女不懂規(guī)矩,誤會?” “郭尚儀可知道太祖的皇后是姓蕭的?” 要么說世家女傷不起呢,只要不讓動拳頭,一張嘴能活活說死你。 論家世,論規(guī)矩,皇室算什么? 最近這兩年皇家的尾巴翹起來了,可真要論起身家背景來,還真比不過人家世家,動輒幾百年的歷史,光搬老祖宗就給砸死你,世家子弟還真沒瞧得起誰過。 蕭凝聽到這里若有所思:“我們姐妹幾個聊會天,不用這么多人伺侯,你們就都出去吧。” 她這話是對屋子里的丫環(huán),自然也包括了郭尚儀:“尚儀,你也先去歇歇,這樣的場合本來也不便由你出來招呼。” 第457章 背后指使 457 郭尚儀還能說什么? 未來的皇后娘娘都發(fā)話了,讓她空有舌戰(zhàn)群娘的資本,也無處施展啊,福了一福身,高高地仰起頭退下。 “雙眼直視前方,下頜抬的過高一是會給人高傲之感,儀態(tài)不佳,二則也是無法注意腳下,萬一摔到就不好了。”謝婉涼涼地開口,跟她講規(guī)矩說禮儀,她能說死她。 郭尚儀一口氣沒咽下去,好懸噎死。 落荒而逃。 把二房的謝嬋謝娟都給看傻眼了,當初她們才是吃了豬油蒙了心,跟著謝姍一道擠兌謝婉,就這張嘴敢在未來皇后面前逞威風,打嘴炮,她們算個什么? 敢情以前還是人家口下留情了? 自從王家倒了,謝姍又被退了親,就再沒以前那囂張的氣焰,謝嬋謝娟沒了榜樣,長房謝顯這邊水漲船高,年紀輕輕就位極人臣,導致的就是長房獨大,謝嬋謝娟也不敢跳出來作妖。 可以說,除了這一場,謝家許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蕭寶信看著都有些亢奮了。 朕在肚子里表示也看了一出好戲,以往當皇帝之前無心經(jīng)營后宅,立求表現(xiàn),忙著和兄弟們勾心斗角呢,當皇帝后,那后宮就太多了,哪里還有機會有這么近距離的看女人間的這些斗智斗勇?人人都巴不得在他面前裝的跟不識人間煙火似的。 朕就沒見過。 一下子就開眼了,這姑姑他喜歡! 蕭寶信表示,這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就是沒給自己機會,否則直接一拳撂倒,豈不更爽快。 “六娘昨晚是睡的不好?”蕭寶信笑問。“火氣這么大。” 謝婉挑眉,轉臉沖蕭凝道:“凝表姐勿怪,我最不耐煩人講規(guī)矩。無論你做的好與不好,人家一句規(guī)矩下來,跟無冕之王似的就勝了。這就是壓制人的。” “我怎么會怪你,我還要感謝你呢。” 蕭凝如釋重負的一笑:“我如何看不出六娘是為我好呢。我生長在益州,雖掌著后宅之事,到底沒見過大世面,如今一進建康城便露了怯。只想著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卻因一時魔障險些被人拿住——六娘說的真真才是正理,咱們好歹是世家出身啊。” 居然讓個半吊子的容儀給糊弄住了,蕭凝心里別提多膈應了。 她這次進建康,的確是受打擊了,臉就不說了,本來她也沒覺得自己多好看,重要的是她有內(nèi)秀啊。可是再往旁邊一掃聽,遠的不說,就近的謝家這幾個,褚家的,連蕭家三娘那畫也是拿得出手的,她感覺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可以說,除了對著蕭寶信不自卑,對著誰她總覺得自己差點兒什么。 所以太皇太后派容儀下來,跟她講究一通宮里的作派,要求,幾天下來她就讓人給捋直了。好像自己哪兒哪兒都不如人,再不加強學習,連現(xiàn)在虎視眈眈準備著要進宮的四妃都比不過,不配統(tǒng)御后宮一樣。 殊不知郭尚儀存著私心,把皇后教出來,以后好歹在跟前也說得上話,是受得起重用的。扯著太皇太后的名頭扯虎皮拉大旗,結果弄巧成拙,卻被謝婉給破了局。 “要說世家,咱們謝家蕭家怕過哪個?”謝婉冷笑。“輪得到她在這里指手劃腳。” “正是。”蕭凝點頭,她也是一時想左了。 她背后靠著蕭、謝兩家,皇上都不敢小覷了她,她還怕什么?只要不學庶后王氏作死,一輩子容華富貴誰敢動她? 越想越生氣,因為這郭容儀屢進饞言,連她無辣不歡的嗜好都改了,就怕和皇帝不對付,在宮里吃不到一處。又怕于上位者喜好過于明顯,留給旁人做文章。連這次宴席都是一水的建康味兒。 “來人,去請御廚多作兩個辣的菜來。” 看得出,這是要崛起了。 宮女哪敢不遵,連尚儀都給攆跑回屋哭去了,溜溜領了差事去辦。 這一頓餐下來,蕭凝倒不再向前陣子那么端著了,很有幾分開朗疏闊。 王薔和王十二娘同出王家,往日也有往來,只不過并不親近,自從同住謝家才漸漸地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