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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回了房間。 蕭寶信回屋,一看那張笑臉,眾人心里就有了底。 “回太夫人,賊人全部剿滅,孫媳來向您回事來了。” 用的是剿滅,不是就擒,光聽這倆字就夠血腥。 就連謝二爺謝三爺都不禁對蕭寶信刮目相看了,十幾歲的小娘,怎么就能這么膽氣橫秋,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談笑風生,笑靨如花。 他們堂堂七尺男兒也不禁瑟瑟發抖,不過是在妻兒老小之前強撐著了,可看蕭寶信,竟像是全不當一回事,不放在眼里。 到這時候他們不得不承認蕭司空蕭家的血脈強大,老子英雄女兒好漢啊,一家子不怕事的主兒。 怕的是沒事兒吧? 蕭司空和兒子在外征戰殺場,連紈绔的兒子都應勢而起,就著這場戰爭打了個翻身仗,從建康城人人不肖的紈绔二代,搖身一變成了英雄。 蕭家女郎是嫁了人,上不了戰場,就著謝家這場事故大開了殺戒。 可歌可泣。 “好,大家平安無事便好。”謝母不追究字眼,主要是沒傷著謝家人,那些賊人她管死活呢。“只是可惜……” 都知道可惜的是什么。 明知是周家背后下的黑手,卻沒有證據。 蕭寶信不是賣關子的人,立馬緊跟著道:“就一個啞巴受了傷,沒死成。審了之后才知道那人居然是個頭頭兒,我已經和他談妥了,他是有辦法指認周家的。于是,我差人現下就將賊人送往廷尉。” 這話說的輕松啊。 可是禁不住細想。 一個啞巴都能給審說話了,還是個頭頭兒——是頭頭總要有點兒智商的吧,居然能把人家給說明白,還指認周家,這里面說沒點兒手段,誰信? 謝母看著蕭寶信是一萬個滿意,有她當年的風采! “你做的很好,寶信。”轉臉笑瞇瞇地對謝夫人道:“親家夫人教女有方。謝家能娶到寶信,是謝家的福氣。” 說了這話,也算對方才謝三爺那無禮的一眼的找補了。 當然,謝母是真心實意的。 謝夫人聽了也是兇險萬分,心提到嗓子眼兒,半天還沒緩過來,可是聽了謝母奉承的話,也不禁笑了。總算謝家還有會說話的。 看了謝三爺一眼,含蓄地道: “哪里受得起太夫人的夸贊,說到底也是我們寶信給謝家招禍了。幸虧沒鬧出大事故,不然我們蕭家再沒有臉面對太夫人,面對謝家。” 人家心里記恨著呢,怨氣已經快突破天際了。 “親家夫人說哪里話,周家人的心性從根子里就壞了。看這處事,就沒個明事理的。”袁夫人自己的兒媳自己護著: “從哪里說也沒有受害者有罪的論調,難不成,有人下毒殺我們,我們還不能反擊,為了不惹是非只能受戳?” 王夫人臉紅的啊,如果有道地縫都想鉆進去。 她也想站出來為自家男人說句話,可他那表現真是讓人沒法說。便是有這想法也得放心里啊。 第433章 變味 謝夫人心里是痛快至極。 不過也幸虧謝家闖進賊人這事兒順利解決,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家閨女得受多少這些含沙射影的話。當她面的就謝三爺一個,可背地里又有多少人是這么想的? 最難揣測的便是人心,最難衡量的也是人心。 真要是出事,沒幾個人念著蕭寶信平日的好,不會記得她是受害者,只會怪她怨她,將周家這等惡人引禍到了謝家…… 這就是現實。 就像建康城里的人一樣,當初周四娘下毒殺人的時候,多少雙耳朵聽著,那些個風涼話說,一個個都跟親眼見著了似的。 結果周四娘死在城外,風向一轉,居然就變成了她家寶信的不是。 好像被人下毒的人錯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就因為人死了,惡就不是惡了,善就不能稱之為善?善惡顛倒,黑白都混淆了? “親家夫人明理,我代我家司空謝謝親家夫人。”謝夫人沖袁夫人輕施一禮,真心的,將袁夫人對蕭寶信的維護都看在眼里。 也是存心擠兌謝三爺。 不趁著這時候給蕭寶信說話,那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謝三爺臊眉耷眼的沒吱聲,畢竟人家沒指明道姓,他也不好強出頭。 可對這謝夫人觀感就不好了,得理不饒人啊。 謝母狠狠瞪了三兒子一眼,這些年混吃等死,格局太小,一輩子也到達不了長子的高度。 不過,話沒再繞著謝三爺,自己兒子做的不對,可也沒必要她也跟著上去踩一腳,三十好幾了,也要些臉面。 雖然,時不時總自己把臉扔地上讓人家踩。 “再讓護衛在每個院子好好巡視,別躲進去個把賊人,讓賊人渾水摸魚。哪怕傷不到人,也于咱們謝家名聲有礙。”謝母囑咐蕭寶信。 蕭寶信笑道: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祖母盡管放心。” 話茬都是謝夫人給岔過去了,可為的是給自己出頭,蕭寶信不傻,也沒有息事寧人的心。 謝三爺那樣的,就該給他些難堪。 她是小輩,做出來失體統,沒規矩,謝夫人卻與其同輩,替自家閨女說些話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她還嫌謝夫人太摟著說呢。不過想來也是顧念著她將來也要在謝家過生活,不想將人得罪苦了。 到底善良,點到為止。 如果是她站在謝夫人的立場上……唔,好像也不能再說什么,投鼠忌器,自家閨女在人家手上呢。 可是,真膈應。 如果謝三爺不說,蕭寶信心里還是愧疚的,畢竟謝家何苦無辜,這是處理好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但真有個你死我活的,出了人命,她蕭寶信哪怕再是受害人,都再沒臉面對謝家了,是她招來的周家這禍根。 但謝三爺一提,就全變味兒了。 合著還沒怎么樣呢,大帽子先扣下來了,當她愿意讓周四娘毒,讓周家算計—— 她太優秀了,惹人嫉妒,她有什么辦法呢? 她也很苦惱,她也不想的啊。 蜜蜂蜇人,你能愿花太香? 只是這些話也只能自己在肚子里咕嚕兩圈,不能說出來,沒勁,強行往自己臉上貼金似的。 …… “……打點上下,看看咱們府里的傷亡情況,該賞該罰都由你一手去辦。”謝母囑咐。“只今晚折騰了一宿,你大著肚子,多有不便,先行休息,待明日起早再cao持不晚。” 蕭寶信沒爭沒辯:“都聽祖母的。” 謝母滿目贊賞,越看蕭寶信越喜歡,沒半點兒不喜歡的地方。 從午夜被吵醒,一直到事件全部結束,少說一個時辰過去了,不的,謝母年紀大了,第一個就乏了,強撐著倚在那里。 “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