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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也罪不至死。” 永平帝其實是認(rèn)可的,反正不在他面前出現(xiàn)也就好了,現(xiàn)在他沒心情理這點子前塵舊怨。可謝顯明顯不同啊,安吉公主一直針對的就是蕭寶信,依他那性子卻也未必認(rèn)可善了。 “那就有勞叔公了。” “哈?”江夏王懵,趕情這也得讓他出面斡旋。 他算明白了,這一聲叔公不是好應(yīng)的。皇帝一推六二五,事情成不成都是他的鍋。 明明皇帝和謝顯說一聲過過明路,也算尊重了,結(jié)果皇帝仍是不出頭,讓他舔個老臉去商量謝顯……這就說是尊重謝顯也尊重的太過了吧。 皇帝要不要這么虛啊,江夏王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永平帝。所以,這倆到底是不是丑聞關(guān)系啊? 他迷了。 第397章 送命題 永平帝別看只有十四歲,那顏值可從來都是在線的,比玉衡帝的英俊還要更偏俊美一些,是宋氏皇族的顏值擔(dān)當(dāng)。 謝顯不用說,一向是建康城顏值的頂峰。 就因為他一向體弱,面容常年是不健康的白,甚至一度引領(lǐng)了建康城審美的價值觀。什么袁琛不過是識人牙慧,粉敷的跟白面似的,不知有多少文人學(xué)謝顯這樣的病態(tài)自以為美。 這倆人站到一處是養(yǎng)眼的。 不過不能細(xì)想。 細(xì)思極恐。 江夏王歷經(jīng)幾朝的元老,哪任皇帝在位他都過的風(fēng)生水起,原因就在于身體軟弱,這樣事不關(guān)己的事,他是懶得計較的。更不要說當(dāng)面跟永平帝確認(rèn),他也是活膩歪了。 他聽出來了,永平帝這話就是讓他去打探謝顯的意思。 堂堂一個皇帝,活到這份上—— 也沒法多說,現(xiàn)在戰(zhàn)事頻發(fā),新皇上位還倚仗謝蕭兩家,加之現(xiàn)在謝顯主內(nèi),蕭司空主外,如果他是皇帝,至少現(xiàn)在也是不敢得罪謝蕭兩家的。 一旦安吉公主這事兒沒處理好,蕭司空因此造反是不至于的,但心里肯定是有了疙瘩。 為了安吉公主,卻是不值當(dāng)。 江夏王左看右看,也還真就看不出永平帝不把安吉公主給扔出來的理由,也就大長公主橫亙在當(dāng)中,讓皇室和謝蕭兩家心里那點兒赤果果的算計,更顯赤果而已。 離開皇宮的時候,天色已暮,下著零星的小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江夏王忍不住搖頭嘆息。卻不知是為自己,還是大梁。 安吉公主的事,就早不就晚,早完事早利索,他從皇宮出來直接就奔了謝府。 謝顯此時正和蕭寶信倆人圍爐喝著羊湯,倆人臉上喝的紅撲撲,心里美滋滋。 謝顯帶回了謝家死士帶回來的蕭寶樹的家書,寫給蕭寶信和謝夫人一人一封。 蕭寶信只看了寫給自己的,沒什么內(nèi)容,基本就是吹噓他自己如何英勇,在戰(zhàn)場殺敵多少,還獲得了將軍的名號。 一共寫了兩頁紙,一頁半都在大書特書他在荊州的‘豐功偉績’,只剩半頁紙教她好好的養(yǎng)胎生子,感謝她多年來持之以恒對他的大棒教育,沒有她動輒打罵,用他的話說‘就沒有今天的蕭寶樹’。 算是感謝她吧,蕭寶信這感謝收的有些莫名。 看不出來蕭寶樹是真的感謝她,還是調(diào)侃。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當(dāng)前她的面,蕭寶樹還敢這么說,肯定一頓揍是少不了的。只不過隔的遠(yuǎn),姐弟倆的恩怨糾葛要先放一邊,權(quán)當(dāng)好的聽。 以后總有見面的一天,再算唄。 蕭寶信收到阿弟的信,心里還是美的。 再加上身邊美男作陪,連胡餅都多吃了半張。 說起蕭寶樹,不免就提到了蕭司空:“……岳丈驍勇善戰(zhàn),斬叛軍將軍呂頜于馬下,已經(jīng)打的叛軍閉門不出。” “若不是有了身子,定當(dāng)痛飲一杯。”蕭寶信聽的眉開眼笑。 謝顯無奈:“你呀還是老老實實多喝一杯羊湯吧。” 話音未落,蕭寶信就不干了,直摸肚子。“不能再吃了,你沒發(fā)現(xiàn)我最近胖了很多嗎?”她憂愁啊,從來沒這么胖過,走路走多了都喘上了。 她怕生完孩子一直這樣,瘦不下去就完蛋了,她引以為傲前凸后翹的身材啊。 “那是因為你懷孕了。”謝顯一本正經(jīng)。“你那叫珠圓玉潤。” 說實話,就是現(xiàn)在珠圓玉潤,在他眼里也是最美的,甩旁人不知多少條街。他看她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連雙下頜都美的恰到好處。 蕭寶信表示,這話怎么聽著也不像好話。 是承認(rèn)她的確胖了吧? “你覺得……我胖了很多吧?” 謝顯:這是道送命題。 “沒有啊。”他一臉懵,“你怎么會這么想?遮住肚子,誰能看出你懷孕了?你就是自己思想包袱太重。你這叫什么啊,正正好的。” 說完這話,別管蕭寶信相信不相信,心情是好的。 高興的是他的態(tài)度,身為人夫,就該有這樣的認(rèn)識。 小倆口在屋里耍花槍,意趣正濃,明月來報江夏王來了。 “他?”蕭寶信當(dāng)時就想到了安吉公主的事兒,謝顯和她說過,永平帝將這事兒放給江夏王去辦。他卻在這里出現(xiàn)在謝家,那肯定是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折。 “他來能有什么事?” 謝顯笑著起身:“江夏王今天去了大長公主府。” 其中意味不言自明,定然是大長公主的介入使安吉公主一事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而這轉(zhuǎn)機顯然于謝家不是好的。 蕭寶信送謝顯出屋,沒多說什么。 謝顯有他的打算,對于這樣一個有成算有謀略的男人,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計較,她沒必要指手劃腳。 江夏王一直在徐府和皇室忙活,倆地兒都沒留他吃頓飯,弄的他是餓著肚子來的謝府。 江夏王慣常是個會享受的,一見謝顯的面就聞出來了,身上還帶著股子羊rou味,些微的有些膻腥。頓時心里就不平衡起來了,這樣的天窩家里喝羊湯可是種享受啊。 倒有閑情逸致的很。 “這么晚大王還登門造訪,想是奔波一天了,不知大王可曾用膳?家里熬了一鍋羊湯,現(xiàn)正廚房里煨著,大王可愿邊飲湯邊聊?” 江夏王老臉一紅,“好啊。” 沒辦法不應(yīng),肚子都叫了,再說不餓就顯得太假。 好在湯一直煨著,再炒幾個小菜,陸續(xù)就在廳堂擺上了桌案。 謝顯不擅飲酒,江夏王自斟自酌也沒什么意趣,兩人便吃上了,直到了七分飽,江夏王才放下了箸,與謝顯表明來意。 他不必替皇帝遮掩,皇帝讓他來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謝顯不會看不出來。 便只將大長公主的訴求跟謝顯說了。 “畢竟蕭夫人是苦主,我雖為皇室宗正,也不能擅自作為,還要問問兩家的意思。安吉此番作為肯定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