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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蕭家的家風還是怎么著,蕭寶信和蕭妙容爽朗的各有各的不同,性子都是好的—— 好吧,蕭敬愛不算,那是異類吧。 “我瞧著三娘挺好。”謝婉笑,靠在車后面的背墊上長舒一口氣:“她和六娘以后該能處得來,兩個都是胸無城府的性子。就是……十二娘的日子只怕不大好過。” “是六娘和你說了什么?”蕭寶信問,表面上她是看不出來。 謝婉搖頭直嘆。“那根木頭,她的心哪有那么細。” “我是聽阿娘說的,以前我還當十二娘雖說守了望門寡,于褚家算是仁至義盡了,總該是得到善待的,更何況還是王家本家。誰知道那王夫人自從兒子死了,王家又倒了,接連病了兩場,之后性子就越發(fā)古怪,以折騰兒媳為樂,幾個兒媳婦挨著個兒的叫過去晚上給她盡孝。” “聽聞她家大兒媳就是伺侯夜的時候用燭油給燙著了——” “她故意的?”蕭寶信瞪大了眼睛,這有點兒變態(tài)了吧? 要是她,直接拿蠟燭往老太婆臉上杵! 不行! 她緊緊咬住牙根,這話不能說出去。 好歹她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人家兒媳,說出去好似是給人家聽似的,好說不好聽。 “這就不得而知了。”謝婉搖頭,“反正人家娘家找上門來,鬧的不歡而散。” 這事兒褚家給瞞著,柳家雖然氣忿,但終究還得繼續(xù)過日子,就沒往大了鬧,讓褚家知道他們家不是任閨女受欺負也不敢吭聲的便罷了。 袁夫人是聽褚令姿的親娘傳過去的話,平日里她也沒別的應酬,就是和自家阿姐走近些,所以才知道這些陰私事。 “我有意讓阿娘將十二娘接過來咱們家住一陣子,讓王夫人知道知道,十二娘不只是一個人,她這姑母不疼她,好歹還有咱們謝家。” “不過,阿娘說十二娘才搬到褚家住,咱們立馬就給接過來,于褚家人面不好看,不見得會放人。再等上半年七個月的,再說不遲。” 第382章 狗糧好撐 特意空出半年七個月的,那就不止是因為王薔才住進褚家的原因,還有她的關系吧。到時候她也該生了。 蕭寶信心里明鏡似的,謝婉這是在給她遞話,讓她心里有個底。可能還有幾分也不確定,她是不是也忌諱王薔寡婦的身份吧。 畢竟她有了身孕,可能更愿意往福祿全的人跟前湊。 “如果王夫人欺負咱們十二娘那肯定是不行的,反正十二娘是咱們家親戚,她是寡婦不假,可也不定非要住在褚家。若褚家做的過份了,咱們就接過來謝家一道住,一樣的。” 謝婉笑,她就知道蕭寶信是個講義氣的。 “我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阿娘說這里面彎彎繞太多,只怕褚家為了自家名聲,也不會如了咱們的愿。還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讓我瞎出頭。” 要說做人辦事,蕭寶信最是佩服袁夫人。 人家無為,是不想為,真要想辦好哪件事,就沒有辦不好的。 “我覺得吧,還是聽阿娘的。王夫人怎么說也是十二娘的姑母,性子再古怪,也不至于刁難自家侄女吧?” 蕭寶信沉吟道: “咱們這邊再和六娘說說,讓她探探底。如果十二娘真受了委屈,咱們再出頭不晚,可別好心辦了壞事,傷了她們姑侄、婆媳的感情。” 這也正是袁夫人和謝婉說的話。 成了親,就不是小娘子的時候了,親戚里道的,住上個十天半個月,甚至幾年都沒的說,嫁過了人就是媳婦,遵守的規(guī)矩就更多了。 一旦嫁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一般,連娘家都不好往里摻和,就更不要說她們還只是親戚。 別手別腳的,定然不好施展。 袁夫人都已經(jīng)想到兩家鬧掰了這么遠的事兒。 把謝婉給說的好一陣厭煩。 以前只當成親……就是成親,守的規(guī)矩多固然是的,但婆家惡意的欺負人就太惡心人了。 “……咱們別想太多,興許只是對旁人,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來。”蕭寶信道。 謝婉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當初逼著十二娘給他們家兒子守寡,說的可好呢,待人家千好萬好,結(jié)果王家一倒,別的人還沒落井下石,可別自家先咬起來。” “你不知道,小時候我就聽六娘說,她家大伯母頂嚴厲的,連隔房的都難得得她一張笑臉,盛氣凌人的很。娶大兒媳婦,好像生給人家立了半年的規(guī)矩,差點兒給弄小產(chǎn)。二兒子尚的公主,倒是供著人家沒敢作妖。” 她沉默了會兒,又說: “你看咱們家三嬸,現(xiàn)在都越發(fā)的和氣好說話了,連謝姍都消停多了,再不起刺。希望褚家這位王夫人也能好好做人吧。” 這就是沒了娘實倚仗,任誰都能欺負。 說的是王十二娘,又何嘗不是謝家三嬸? 不過是謝家厚道。 “嫁人,真的……煩。” 蕭寶信默默鼓起了腮子,不動聲色地看了謝婉一眼,有眼色的沒敢當場把小姑子給頂了。 嫁人,不煩啊。 她覺得挺好的,有謝顯寵,有婆母疼,還有謝母給罩著,她簡直走了狗屎運,嫁到了這么個好人家。但這話現(xiàn)在說,不是拍馬屁,說出臺也夠膈應人的。 謝家是好,謝婉也嫁不進來啊…… “各人有各人的機遇,也未見得就都不好。”蕭寶信生怕謝婉看破紅塵,萬念俱灰,俱說聰明人都動不動就愛萬念俱灰: “我聽你阿兄說,諸葛家的小郎就是聰慧,又懂禮,還有你看他辦的事,又有義。” “還有,” 這么說不大厚道,但確實是實情。“諸葛家沒有女眷,就爺倆。諸葛家那位夫人在諸葛小郎三四歲的時候就病逝了。” 謝婉深吸了一口氣,前景并不樂觀。 “你看三叔,看著傻呼呼的,在外頭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外室,居然還有個外室子。” 這是恐婚了啊。 蕭寶信咤舌,她這么美滿甜美和樂的婚姻就在謝婉眼皮子底下,為啥就不選擇性的看一看,非要和世間那些個不如意較真兒? 真這么較真,看的只是丑惡,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好路都走不出好的步伐來。 “你別看那些個不好的,你看看我!” 謝婉半晌沒言語,讓蕭寶信給氣的。 臭顯擺! “最好的已經(jīng)是你的了。” 蕭寶信摸著肚子,圓滾滾的,越摸越順手。心道,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你的啊,亂那個倫哪。 “男人又不是一切,他待你好,你自然也待他好,真心換真情。若他不是個好的,也不用把他當盤菜往桌上端。大不了把他喘了和離,咱們謝家的大門永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