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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是處的多好談不上,才幾個月的時間。 好歹該她說的話她都說出來。 阿嫂不便說的,她得說。免得到時候蕭凝和蕭二娘子鬧的不愉快了,再將阿嫂給捎上。入他們謝家門就是謝家人,可不能讓自家人吃著啞巴虧。 謝婉恐怕有閑話傳到蕭寶信耳朵里,便聽丫環打聽出來蕭寶信回了容安堂,便徑自過來和蕭寶信通通氣。 萬一蕭寶信直腸直肚的,再到蕭凝跟前說一遍,反倒讓蕭凝多心,都什么人啊,她還沒進宮當皇后,下面自家人就已經勾心斗角到這份上了。 蕭寶信聽完蕭婉的來意就笑了,對小姑是再喜歡也沒有了。 “說開了好,省得我日防夜防的,就擔心她使出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 “你不嫌我多嘴就好。”謝婉輕呷了口茶,掃了掃四周,居然沒看見阿兄,倒是難得,他們這對新婚夫妻只要在府里什么時候不是黏到一處? 因為這個,她都少來容安堂,就怕打擾了人家,憑地惹人煩。 “阿兄又去忙了?” “被皇上給叫進宮里去了。”蕭寶信嘆了口氣,正色道?!敖荽淌罚瑫x安王反了?!?/br> 謝婉頓時瞪圓了眼睛。 “這就反了?” “其他還有不少人紛紛響應,這事兒要鬧大。只怕,要亂了?!?/br> 謝婉年紀還小,哪里經過戰亂之苦,在建康城里長大,連戰爭的鑼鼓都沒聽過,所謂的打仗也不過就是后宅的這些小道消息。 可隨著年紀漸長,她也知道現在打仗是有多嚴酷了,一場仗下來要死太多人了。 僅僅是一場政變,就死了王家上百口子人,宮里那些個死傷亦不在少數。 王十二娘是謝婉的至交好友,自小處出來的情誼,他的父母也在這次政變中被遷累,家里只剩她一人?,F在也被褚家接到了家里,過上了寡婦的生活。 褚家已經張羅給她過繼孩子了。 謝王兩家在政變中分屬兩個立場,這也讓她們的相處變得莫名的尷尬。 謝婉只去看過王十二娘一次,兩人聊了幾句話。 王十二娘心里并不恨,可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在整個朝局,甚至天下之下,她們是勢單力微的小娘子,只能隨波逐流。 可是隔著父母,王家的上百條人命,她們都沉默了,無言以對。 …… “我記得阿嫂的兄長就是任的江州刺史——”謝婉后知后覺。 這就說明小姑對自己有多上心了,一般誰還記得這么許多親戚的升遷。不過側面也可見謝婉其實政治敏感度了。 “虧得你阿兄,早就給我阿爹出了主意,讓阿兄遲些上任,所以現在還未去江州。” 謝婉點點頭,總算是個好消息。 她見蕭寶信面露倦色,想也是忙了一天疲累了,便起身告辭。 蕭寶信也不留她,折騰了一天她的確是累了,送走謝婉便躺榻上睡上了,直到天黑硬生生是給餓醒的。 棠梨是個靠譜的,早讓小廚房煨著飯菜,她醒來便將飯菜給端了上來。 “郎主還未回來?”蕭寶信問。 “沒有呢?!辈赊笨烊丝煺Z。“奴婢可聽說了,薛敬兒將軍不是去追逃跑的義陽王去了嗎,結果也不知道追沒追上,騎馬就回城了,結果跑馬跑太快了,差點兒就撞上了淮陽王府的車,淮陽王的側妃給嚇的流了產,兩邊兒都打起來了?!?/br> “聽說淮陽王府要到宮里告御狀呢?!?/br> 蕭寶信知道采薇的意思,言下之意謝顯這么晚沒回來是忙活淮陽王府的事兒? 她想說,謝顯家真不住河邊,管的沒那么寬。 不過有些話沒必要見誰就跟誰解釋。 倒是義陽王,那肯定是沒抓住啊,抓住了那還不悠哉悠哉地押回來?至于在城里就跑上馬了? 第366章 吹爆 謝顯回到謝府,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 一晚上,宮里簡直就跟炸開了鍋似的。 晉安王反了,義陽王跑了沒抓住,淮陽王的側妃嚇流了產,淮陽王進宮告御狀,和薛敬兒都快掐一塊兒去了。 固然沖撞了淮陽王的牛車,薛敬兒難辭其咎,可問題就在于兩人各執一辭。 淮陽王說是薛敬兒橫沖直撞,嚇壞了側妃;薛敬兒說是側妃他們耀武揚威,下馬車和他打起來,是那側妃自己下車罵戰,結果被沖撞到了…… 都沒用說太多,謝顯一句話,兩人就偃旗息鼓: “江州刺史,義陽王反了。” 一句話,淮陽王醍醐灌頂,立馬態度就變了,只讓薛敬兒認錯,戴罪立功。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是用人之際。薛將軍年輕有為,戰績彪炳,只希望你以后火氣小些,切勿驕縱,一心為朝廷效力,為陛下分憂?!?/br> 他是什么樣的人,最是在皇室如魚得水的,哪怕玉衡帝再猜忌,殘殺手足,都把他給留下來高官厚祿養著。要不是在劉貴妃事上存疑,那簡直是皇帝座前第一人,權勢滔天。 他憑什么? 憑的可不就是滑不溜手,身體柔軟嗎? 之前政變中他是倒向王皇后一邊的,雖然后面緊跟著看清形勢,迅速做了永平帝的馬前卒。到底還是有前科,加之劉貴妃一事隱瞞不報,他心里就發虛,如今正值叛亂,他得多不開眼才能在這緊要關頭跟皇帝叫勁啊。 所以,都沒用永平帝說話,人家自己就把事兒給解決了。 他家側妃被沖撞流產,這事兒他要是不出頭,能讓圍觀群眾給笑死,未免拿他當軟柿子好欺負,他勢必要跟皇帝討個公道的。 但和國家大事一比,那就不值一提了。他退,也退的有理有矩。 堂堂淮陽王都退讓了,薛敬兒不是個蠢的,自然順勢下臺階,好生給人家賠禮道歉,一場風波消彌于無形。 至于戴罪什么的,也就是那么一說,都沒定,怎么戴? 內部問題解決了,沒有淮陽王不依不饒,永平帝耳根子還清凈些——也只是一些。 更煩的在后面。 義陽王逃了,本就存在造反的可能,這時晉安王一反,兩相一呼應,還不就地扯大旗改換門庭,坐地稱王? 永平帝才剛剛登基,龍椅還沒坐熱乎呢,就弄出這么些事,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抓著謝顯就不撒手了。 這是他的軍師,心腹,股肱啊。 就拿王皇后和廢太子出來賣錢的事兒,這樣的餿主意也就謝顯能想的出來,做的徹底,還沒廢一兵一座宮里邊就窩里反了。 一計就讓永平帝刮目相看,他看明白了,謝顯那是蔫兒壞,等閑不出手,出手就往你軟肋上插刀,插進去還帶擰勁兒的。如今的軍政大事都少不得問他的意見。 平亂那肯定不用想就是蕭司空。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