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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沒說完,蕭寶信就捏著蕭敬愛的下頜,令其發(fā)不出聲音。 這貨是有被害妄想癥。 “當(dāng)初我若看上了楊劭,根本就沒你什么事兒。就你做那些事,我弄死你八百回都夠了,不會任你在我面前跟個跳梁小丑似的蹦噠。” “不過是你還不夠格臟了我的手。” “現(xiàn)在,楊劭因從龍有功,扶搖直上,做了新皇的寵臣,你說我若告訴他,你說的這些話,他會放過你嗎?” 蕭寶信笑,“你該知道他是有多心狠手辣的。” 就只是說到這里,蕭敬愛就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是啊,她知道。 哪個改朝換代的皇帝手上沒成千上萬條的人命? “有些話最好憋在肚子里,爛掉。” “所以,”蕭敬愛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你就心甘情愿嫁一個……你甘心?” 短命鬼三個字在嘴邊卷了一圈就給咽了回去,她算知道蕭寶信,跟謝夫人一樣的護(hù)犢子,自己家的虱子都是雙眼皮。 還是蕭寶信想謝顯取楊劭而代之,做楊劭上輩子做的事,改朝換代做皇帝? 她依舊做她的皇后? 第359章 老瓶裝老酒 這貨已經(jīng)徹底魔障了。 如果不是一會兒要去蕭御史家,臉上留下手掌印不好看,蕭寶信一巴掌就給她扇過去了。 她以為她自己看重一國之母的尊榮,別人也當(dāng)那是個香餑餑? 又是背地里和楊劭勾那個啥成那個啥,又是想謝顯取而代之——她以為皇帝是掉地上皮薄餡大多汁的餡餅,誰想撿彎腰就能撿起來的? 就這腦子,老天爺為什么要讓你重生? 是不是前世沒坑夠,這輩子坑把大的? 多余的話蕭寶信也懶得和蕭敬愛說,這貨分明已經(jīng)在牛角尖里爬不出來。 愁人是愁,但有比她更愁的。 “我沒什么不甘心的,我比不得你。心比天高,”蕭寶信眼眸微垂,正好看到她眉毛,都五迷三道了,出門打扮起來倒還細(xì)致精心。 “……命比紙薄。” 她輕啟朱唇,輕描淡寫地將最后幾個字吐出來。 蕭敬愛早習(xí)慣蕭寶信嘴時說不出人話來,也根本就不信她說的這些。 她就不信蕭寶信前世享受過那般窮奢極侈,至高無上的生活,她會心甘情愿做個世家婦。 謝家便于是百年世家,引領(lǐng)風(fēng)sao,與真正的皇室還是沒法比的,她沒親身享受過,可是她親眼看過。楊劭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給蕭寶信,哪怕兩人吵翻了天,他也一直尊她為一國之后,后宮里說一不二,最好從來都是雙手捧到她跟前。 說實(shí)話,她現(xiàn)在都不理解蕭寶信的選擇。 可以說楊劭給了蕭寶信世間至尊至榮的一切,除了唯一——可這世間哪有唯一? “前世,真的存在,是吧?”她再一次確定。 蕭寶信笑,然后搖頭。 “可能并不存在,一直是你在說。” “你明明也是——” “你看,”蕭寶信下巴向外指了指,“現(xiàn)在有哪一點(diǎn)和你口中的前世一樣嗎?太子死了,新皇登基,蕭家沒倒,謝顯也沒入獄。你也如愿嫁給了楊劭。” “這人生,何其美滿。” 蕭寶信笑的肆意明艷,反襯的蕭敬愛滿目迷茫驚惶。 謝顯沒過多久便趕回了容安堂,與蕭凝男女有別,本就再多的話都沒有,不過是替永平帝傳話而已。 謝顯和蕭寶信坐上謝家的折角小牛車就走了。 “她來是做什么?”謝顯皺眉,十分不喜蕭敬愛。沒辦法,天生就受不了草包,智商不在一條線上,沒辦法溝通。 而且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用草包形容她,都侮辱了前太子。 蕭寶信嘲諷地勾起唇角: “可能是傻了吧。什么都和前世不一樣,感覺人都懵了。還做夢要到一國之母呢……我總算知道前世為什么我沒把她弄死了,就這智商讓她活著吧,自己能把自己給憋屈死。弄死她,我自己臟了手不說,還給她個痛快。” 想也知道就這智商,又不受寵,在宮里又不招待見,能活成個什么熊德行了。 謝顯想的更多。 “瘋子的想法總是更瘋狂。此路不通,也會走別的路。” 就只迷茫這一星半點(diǎn)的原因,還真不至于來他府上一趟,尤其明知蕭寶信不待見她。即便有話說,今日是蕭敬愛親爹的生辰,怎么他們也不會不過去的,遲早會碰見。 可她偏偏跑了謝府這一趟,交好蕭凝是真,借著蕭凝再想圖謀點(diǎn)兒別的什么,也未必就不可能。 畢竟她有前科,前世便是借著蕭寶信勾搭上了楊劭,想是穿新鞋還想走老路,也不乏這種可能。 蕭寶信挑眉,“蕭敬愛若是還有這樣的想法,我真是……” 無言以對。 是偏門走慣了,不會走正路了? 活兩輩子就會這一招,老瓶裝老酒,還能不能有點(diǎn)兒新意了? 謝顯笑,蕭寶信一張小臉都快抽抽到一塊兒了,膈應(yīng)的不要不要的,那小表情簡直不要太可愛,頓時就起了逗她的心思: “不如,我們打賭?” 蕭寶信翻白眼:“明知會輸?shù)馁€,為什么我要和你打?”顯然也是不信任蕭敬愛的人品。 ### 蕭敬愛眼睜睜看著謝顯扶著蕭寶信走在前面,兩人權(quán)當(dāng)沒她這個人一般,連謝府的下人都看出不尋常,同是一家的姐妹,哪個不是親親密密有說有笑,偏這二位跟大街上不相干走順路的似的,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跟在蕭敬愛身邊的倆丫環(huán)臉都臊的沒地兒放。 也就她自己跟沒事兒人一樣,滿腹心事地走出謝府,抬頭看看悶熱的天兒,藍(lán)天白云,晴空萬里。 這些天,她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她是不是選擇錯了。 她太想當(dāng)然了。 她是重生了,也知道未來的走向,可是蕭寶信和她一樣,也重生了。 現(xiàn)在的結(jié)果,顯然是蕭寶信人為干預(yù)之后的結(jié)果,她選擇了謝顯,局勢就發(fā)生了改變。 前世她不只一次聽楊劭提起謝顯,從來都是贊賞有加,甚至一直遺憾謝顯死的早,否則定是治國安邦之能臣。 以前她只當(dāng)謝顯是個符號一般的人物,怎么也沒料到他一個人就會產(chǎn)生這么大的影響。 楊劭現(xiàn)在不與她說朝中事務(wù),她也不懂謝顯在其中是個什么樣的角色,但總歸是新皇寵臣便對了,畢竟謝顯和蕭司空的從龍之功,人盡皆知。沒有他們,也就沒有新皇登基。 她的確是錯了,沒將謝顯這變數(shù)算在里面。 遙記得當(dāng)初劉貴妃相中了蕭寶信,透出些意思,當(dāng)時就將還是新安王的新皇給嚇壞了。新皇甚至對她都比蕭寶信觀感要好得多。 好歹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