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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將軍將二娘子就給扛走了,聽說,”大丫環遲疑道:“楊將軍還掐了二娘子的脖子,給二娘子給掐哭了。” 謝夫人怒火中燒。 “咋沒掐死她!我說怎么用完了膳沒多一會兒就張羅著要走,小輩不懂禮數也不是這么不懂的。要不是他們走了,我閨女何至于那么早回婆家去?” “到我家還敢跟我閨女吵,誰給她的膽子?” 謝夫人帳冊一扔,也不管了,起身就去了書房,蕭司空正在看兵書戰策。她伸手就把書從他手里抽出來: “你還有心思看書呢,閨女在自己家都被人欺負了!” 蕭司空一頭霧水,不是他吹,能欺負他閨女的他就沒看見過囫圇個兒活著的,哪個沒被她打回去過? “誰啊——二娘?” “不是她還有誰,也不知道因為什么追著寶信吵,最后要不是她那夫婿將她給帶走,還真不知道要吵成什么樣?下人們都看見了,這是打誰臉呢?” “誰給她的臉上咱們家作妖來了?” 蕭司空臉一下子沉下來,大喝一聲:“來人!” 謝夫人不承認自己激靈嚇了個寒顫。 “去將楊劭給我叫來,我有話和他說。” 明顯蕭司空怒火中燒,小廝哪里還敢置疑,顛顛就跑了出去,可是走出去才發現—— 他不知道楊劭的家在哪里! 在府里問了一圈就沒人知道,后來沒轍只能找到了蕭中丞府上,本不想驚動蕭二爺,可架不住人家府里的人忠心耿耿,怕擔責任,忙稟告了蕭中丞。 蕭中丞一聽這事兒不對勁,若不是大事,阿兄不可能越過他直接找楊劭。 于是沒等楊劭到,蕭中丞卻先到了。 蕭司空也不藏著掖著,指著蕭中丞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以后叫你閨女女婿別上我家來。我生出來的閨女捧在手上我都怕給捂化了,你閨女敢上我家來給我閨女找不痛快,誰給她的膽子?” “是我大房哪里對不住你們二房,還是根本就是你們一家子對長房有意見?” 蕭中丞都快急出尿來了,阿兄這急性子,解釋是解釋不清了,人家根本不聽。 “既然你來了,楊劭我也就不見了,你告訴他把二娘子看好了,若出來惹了禍就不是輕的,這里面的輕得緩急他該分得清。” “只我蕭府大門,不許他們再登。” 說完就把蕭中丞給晾在當場。 謝夫人在門外面聽著,心里這個解氣,趁著蕭司空出門前她就貓著小腰溜了。唔,平日里她還敢張牙舞爪嚎幾嗓子,眼瞅著蕭司空動了真火了,她是真不敢上前。 反正不是沖她,誰惹的誰受吧。 謝夫人溜的快,謝中丞被噴的狗血淋頭也只能硬挺,生等到楊劭來。誰讓自家閨女理虧?他這當爹的就得背鍋。 第307章 身段柔軟 蕭中丞是越等越氣,等到楊劭到時已經急火攻到了腦瓜頂,指著楊劭就是一頓罵。 其實要說責任大,還是二娘責任更大,哪次都是她起刺,問題是她又扛不了事,每次又都是他這當爹的背鍋,背的多了他就厭煩。 他是不想讓人說他偏心眼,對元妻生下來的女兒不管不顧,可是管也不是這么個管法。 再管,他們兄弟都沒得當了! “你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以后你且好好管教管教她……以后司空府有事你們就不必來了,省得給人添堵,你們也不痛快。”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畢竟將二娘娶回家了,夫妻和順,家和才能萬事興。有些事我也不想說的太多,畢竟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但是既然成親了,就別想太多有的沒的。” “聽說,你們還沒圓房,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楊劭就沒想過這事兒蕭敬愛居然還和當父親的說了,尷尬的都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要他怎么解釋? 他閨女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女人,他心里有障礙,下不去手嗎? 這話爛肚子里也沒法說出來。 不論是他還是蕭敬愛,誰都沒有把握確定蕭寶信究竟有沒有和蕭司空交實底,萬一沒有,他自己抖落出來算怎么回事,嫌皇帝殺他殺太慢嗎? 只能當沒有來看整件事,如果真有—— 他也沒有旁的辦法。 將蕭敬愛娶家去就是粘手上了,甩都甩不掉,蕭家是寧可犧牲他這外姓人,也不可能封死蕭敬愛的口。 楊劭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可蕭中丞當著面要他的口供,他也不能就這么敷衍過去,只道: “我前陣子練武傷到了,最近一直在恢復中。” 他看出來了,蕭中丞一直罵蕭敬愛,可是話里話外還是向著閨女。 “現在恢復好了?”蕭中丞斜睨他。 楊劭咬牙點頭。“好了。” 蕭中丞拍拍他的肩膀,意思是讓他好自為之,翁婿倆話已至此便再沒其他的,從蕭府出來天都已經黑透了,一陣晚風吹來,楊劭突地遍體涼意,他覺得自己的未來就好似今晚的夜一般黑,根本看不見前路。 送蕭中丞上了車,楊劭仍是一路走回的楊家。 進門就將蕭敬愛給拽到了里屋,門一閂將丫環都隔在了外面,沒等她反應過來呢,衣服已經被楊劭給撕開了,涼嗖嗖的胸前大敞四開,緊接著身上一凌空,被楊劭攔腰抱住扔到了榻上。 那聲響太大,都給外面的丫環嚇毛了,硬著頭皮拍門。 “滾!”楊劭喝道。 轉臉就撲到了蕭敬愛身上,瞅瞅臉,閉著眼睛啃了上去,起碼觸感還是年輕的。 “你怎么了?”蕭敬愛心花怒放,根本不知道楊劭讓蕭司空給叫了過去,被噴的狗血淋頭。 她只以為這貨是看到蕭寶信懷上孩子,受了刺激,真正開始接納她了,主動就抱上了他的脖子。聽著外面拍門的聲音刺耳,吩咐道:“沒事兒,你們都去忙吧,將軍和我鬧著玩兒呢。” 丫環們都服了,圓個房也弄這么大的動靜,其實已經不用說了,夫人這頓哼哼哪怕她們未通人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這過程,未免太激烈,屋頂可別給掀了…… ### 蕭寶信離了蕭府,便坐著折角小牛車回了謝府,一路上謝顯都沒怎么說話,跟沒事兒人一樣,和他聊天還是一樣聊。 表面看來還是和平常一樣一樣的,就是在挽上他胳膊的時候,聽到的竟是: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曲則全,枉則直,洼則盈,敝則新。’ 當初成親那晚,他也是背的道德經,現在又背了一路,他這心里是有澎湃啊?顯然蕭敬愛那些話是都放在心里了。 蕭寶信牙癢癢,當時抽那一巴掌還是輕了。 回到容安堂,她就將丫環都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