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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筆如有神助,給蕭寶信畫了個時下正流行的桃花妝,生生將端莊持重高貴清麗的一張臉給畫的艷若桃李,端的是高貴冷艷。 為了不被謝顯搶活兒,采薇也是拼了。 “這——”謝顯微微遲疑。 “不好看?”如果謝顯說一個不字,蕭寶信都能確定他那審美異于常人,多美啊,她盯著銅鏡都快錯不開眼珠了,哪家的小娘子這么好看!? “不是,是太美了。”謝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只是出府的時候他說什么也不會讓他家娘子化這樣的妝,太招搖,太乍眼。 蕭寶信看時間差不多了,換上衣裳便催謝顯出門,去易安堂這一路收獲了無數丫環婆子驚艷的目光。 這些天她們都看慣了蕭寶信的盛世美顏,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可是換了個妝容又跟換了張臉似的,還是忍不住驚艷。 蕭寶信每天雷打不動的練武,起的也早,所以一向是她最先到謝母這里請安。 可是今天她到的時候,王夫人已經到了,坐她懷里的還有一個兩歲來的小公子,瘦瘦弱弱的,臉色微黃,相貌倒是端正,眉清目秀。 想必便是三房周姨娘生的鐵蛋了。 蕭寶信二人進來,顯然打斷了王夫人的話,在謝顯和蕭寶信依次給謝母同王夫人問完安之后,王夫人便率先開口,不可謂不急切。 “……我聽阿娘的話,昨日回去便將鐵蛋給抱回我房里養著了,一切衣食嚼用都按照咱家嫡子的份例來。今日來便是想跟阿娘回話,想讓阿娘給拿個主意是不是今日便先在家里祖先牌位前通告一聲,之后再選個什么日子回下邳祭祖,上了族牒。” 第280章 如雷貫耳 說是問謝母的意思,其實王夫人也只是借口如此,催謝母趕緊把事兒辦了,落在實處。 昨天謝祭酒在易安堂鬧完,根本連三房都沒回,一晚上就浪在外面。可她不在乎,他再作,她也是謝家明媒正娶進來的嫡妻,只要她沒有退位讓賢的意思,就沒有人能撼動她的地位。更何況謝母不是個糊涂的,不會任由謝祭酒作鬧。 王夫人根本就沒想到合離這事兒,在她這里只有喪偶! 這不過就是個花邊丑聞,剪掉處理了也就罷了。 真合離,她那嫁出去和即將出嫁還有個未議親的閨女,以后該如何自處?婆家都看不起,王謝兩家也都丟不起這人。 所以,她回擊的第一步就是將那庶子抱在自己身邊養著,謝老三也就有了嫡子。 膝下無子,就是她唯一令他詬病的點,這個解決了,他還有什么立場作天作地? 讓那狐媚子進府,以后還會有寧日么,寧可玉石俱焚,她都不可能松口讓其進門。 誰都看得出王夫人的急切,謝母只道:“咱們一般都是初一十五祭祀,正巧今日初一,也是天意,便今日上香稟告祖先。” “至于開祠堂上族牒,便和阿郎、寶信兩個月后一道去下邳,左右咱們在家里通告了祖先,也是正式抱到你跟前養了,不急在這一時。” 王夫人沉吟半晌,按她的想法當然是越早上族牒越好,恨不得今日在府里上了香,隔日就去下下邳開祠堂將族譜給上了。 可是到了謝母跟前,這么一提,她卻忽然猶豫了。 萬一她這一走人,三房里可就空了。 萬一謝老三這時候往家里領人,謝母要是扛不住他軟磨硬泡,或者不想和兒子鬧翻,畢竟納妾不比娶妻,很可能謝母并不會像當時支撐謝顯娶妻時那么堅定。 她到底是兒媳婦,和謝母心尖尖上的嫡長孫比不了,連謝老三也比不過,人家是親母子,萬一通融了那么一下,將程氏給接進府,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這是主動缺席戰場,給敵方制造勝利條件呢。 自掘墳墓這事兒,她可不干。 “阿娘說的是,那就和阿郎、寶信一道去吧。”王夫人笑道:“我聽阿娘的。” 全推她身上了,謝母笑而不語,看破不說破。 “恭喜三嬸。”蕭寶信道。 王夫人難得有好臉給蕭寶信,沖她笑笑。 “我還想著給孩子起個名字,可……祭酒以前總推說大一些,現在只怕也沒這心思,昨晚上又去了程氏那里沒回來。正好今日就要抱到祖先跟前,阿娘看看給這孩子賜個名字?” 謝母看了看謝顯: “阿郎有甚好的想法?” 謝顯:“昭字如何?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也。” 王夫人自然不滿謝母直接將取名這事兒推給謝顯,謝顯那畢竟是小輩,與她家鐵蛋是平輩,怎么能平輩給取名字呢。 結果昭字一出口,她就滿意的不得了。 意義好,而且也是日字旁,與謝顯相當了。 “這名字好!”王夫人眉飛色舞,“昭字,好!” 謝母哪里看不出她那點兒小心思,“那就取名昭吧,謝昭。” “謝昭?”這時袁夫人從外面走進來,正好聽個尾巴,側頭看了看王夫人懷里瘦弱的鐵蛋,緩緩點了點頭。“這名字好。” 然后給謝母見禮。 沒等坐下來,二房的蔡夫人帶著兩個女兒并兒媳婦王十二娘一道前來請安。 蔡夫人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蠟黃,粉都遮不住的容顏憔悴,只是兩眼卻神采奕奕,顯然心情十分愉悅,王夫人看著那叫一個刺眼。 眾人相互見了禮,才坐下一道說話。 “你既身子不好,就好好休養,不必興師動眾過來請安。看你這臉色又不好了,可是吐的厲害?”謝母道。 蔡氏滿臉歉意: “前些天這身子委實難受,醫生又囑咐靜養,可是為人媳婦原該每日晨昏定省,我最近卻未做到,一直心生惶恐。這兩日身子好些了,也問過醫生,每日少走些路倒無礙的,所以才敢過來。以前也是不敢擅自作主,只怕損傷到身子,又愧對阿娘慈愛之心。” “這次懷胎的確總是愛吐,以前那幾個都不曾這般折磨我。” 轉臉又對謝顯道:“前些日子二嬸身子不適,連你媳婦剛進門都未到場,二嬸這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好在寶信是個心大的,沒放到心里,不然我這長輩都沒法做了,好似不通人情似的。” 話讓她說的滴水不漏,不愧是大家族里庶子的媳婦,不好做啊。 “哪里,我們本是小輩,二嬸身子不好合該好好休息。若是這點人情世故都不通,那便是我們小輩的不是。”謝顯淡淡地道。 蕭寶信知道他當著別人面一直是這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慣性帶著面具。 對別人要求一向不高的背后,就是根本沒將那個別人放在眼里。 王夫人看眾人寒暄也快差不多了,便輕輕推了一推懷里的鐵蛋。“還不快謝過祖母賜名。” 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