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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里也不可能一絲耳聞也無。 蕭寶信將自己的推測如初告訴了蕭司空,蕭司空只是搖頭。 他什么也做不了,所有嫌疑人都死了,他查無可查且不說,他能跑到玉衡帝面前沒憑無證地說劉貴妃極有可能是王皇后和太子為保儲君之位而下的毒手? 在蕭司空看來,玉衡帝偏愛新安王不是一年兩年了,從他出生就一直是如此,甚至比太子更得寵,早在五歲時就封了新安王,加封北、南徐州刺史,領南瑯琊太守,皇帝待他如珠如寶。反觀太子,可能是皇帝用儲君的要求高標準嚴要求,三天兩頭就訓斥,這也導致太子與新安王從小就不對付。 皇后瑯琊王氏出身,向來深具大家風范,寬厚仁德,若說因為劉貴妃和新安王日漸受寵就殺人……事情真的嚴峻到這地步了嗎? 答案自然無從得知。 蕭司空打仗一向神勇,可若說朝局、政治心術,還真不是個兒,父女倆研究了小半天也沒研究出解決之道。 “反正,不能讓太子登基就是了。”蕭司空直揪頭發。“皇上也不見新安王,現在大臣們都看不懂這局勢了。” “若說誰能和太子一較高下,也就新安王了。” “偏偏劉貴妃死了。”蕭司空嘆道:“現在就看謝顯的了,他和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得讓他和咱們一條心才行。可謝老二明顯是太子那一拔的。” “現在看來,謝家也是一本爛賬啊。” 蕭寶信深以為然。 她是不知謝家前世是站在哪一邊,可是太子登基倒霉的可不只是他們蕭家,謝顯沒多久也被下了獄,若是謝家沒站在太子一邊還好,如果謝家已經選邊站,但還是被太子卸磨殺驢,那就是比他們家更慘的存在。 打定主意再見謝顯之時,定要與他深談一番。他們合該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 誰知還沒與謝顯見面,隔天便又收到了謝顯的賀儀,之后每天都收到一份,或簪子或跳脫(即鐲子),金子玉石一應俱有,一共持續了十七天,總共十七份。 像是補齊了她從出生到現在每年的生辰份。 蕭寶信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純粹是美的,心里還感動。這口是心非的家伙,一旦下定了決心竟是這般會撩撥小娘子的心。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他。 第181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每次蕭寶信有點兒什么勢必鬧的滿城風雨,就連上次偷偷摸摸去給謝顯送行都讓潘朔、楊劭二人給堵個正著。而謝顯又是玉衡帝面前得臉的,不知得罪多少世家,也是風頭浪尖上的人物。 現在整個建康的氣氛陰沉而緊張,謝顯和蕭寶信二人都不欲在此時招惹是非,哪怕是彼此想的抓心撓肝,也都忍著,他們可不想在這時候讓人給爆出來。 他們私下相會倒無所謂,反正都有婚約了,可問題是玉衡帝才死了劉貴妃,正傷心著,蕭寶信再囂張也不想在皇帝頭上動土。 禿子面前不說燈亮,矮子面前不提腿短,這點眼色她還是有的。 你說皇帝死個妾而已,又不是什么國喪,人家官員作壽喝個酒怎么了,官兒就給撂了,上哪里說理去? 問題,大梁都是人家的,拳頭硬的說了算。 謝顯自然有他的顧忌才沒登門,可送禮送的再隱秘也瞞不過謝府一大家子人,蕭司空滿意的成天呲牙樂,心情好,精神狀態都帶出來了,上朝被玉衡帝剜了好幾眼。他不開心,他也不想看著別人開心。 謝夫人就含蓄的多,只是忍不住和蕭寶信感嘆這謝顯也是會做人,還未過門就知道討好未來媳婦,以后準錯不了。家世好,人品好,能力好,待閨女還好,總算沒找錯人。至于身體,慢慢養著唄,總能好的。 蕭寶樹:你有我也有,以后我也會對未來媳婦這樣好。 據謝夫人說,他已經開始有計劃地攢錢,就為了將來大手筆拋出去,倍兒有面子。畢竟這樣一口氣送十幾年的禮物,樣樣兒還都不重樣,隨便一件拿出去都是精品,還是需要雄厚的資金支撐的。 蕭寶樹因此還去跑去問蕭司空以后他會分到多少銀子,結果—— 以后,是說等他死后嗎?蕭司空當時就怒了,一連耍了兩套拳,把蕭寶樹揍的鼻青臉腫,再也不是他阿爹心里最疼愛的那個寶寶。 蕭寶樹:“我是說我成親以后啊,成親你不給我錢的嗎?阿兄這回帶走那么些銀子,還有沒有我成親的銀子啊——” 溝通的結果,是又揍了頓揍,然后他就憤然離家出走了兩天,把身上的銀子花光后才回來。 蕭司空把府里三分之一的銀兩都讓蕭寶山帶走這事兒再想瞞也瞞不住,頂多是不知道實際數字,但肯定沒少帶就對了,謝夫人管家,她能心里沒數嗎? 這事兒就瞞不住。 謝夫人天天愁,都快把頭發給愁白了,謝家給了那么多的聘禮,遠遠超過了最初她給蕭寶信備下的嫁妝。這就看出來世家和他們白手起家的差距來了,人家幾輩子攢下來的家底,真不是他們能想像的。就聘禮里面那些個稀罕物,謝夫人都只聽過沒見過的,給足了蕭寶信的面子,以示對這門親事的滿意。 你說人家給拿這么多,你嫁妝不跟上,那不是情等著讓婆家看笑話嗎? 更不要說那婆家除了人美心善的袁夫人,善良慈祥的謝母,還有上躥下跳,跳著腳反對這門親事的二房和三房嗎? 讓誰看扁也不能讓他們看扁啊。 主要作妖的還都是長輩,打不得罵不得! 最后蕭司空實在讓謝夫人給鬧的沒轍了,總算和她交了底:“帶走的是銀子,家里不還有實產嗎?什么莊子、鋪子,皇帝賞下來的各種好東西,你愿意陪嫁過去就都給帶過去嘛!又不是不讓你陪。陪嘛!” “他們謝家有金山銀山,架不住人口多,他謝顯再是家主,那也不能可他一個人來。咱們家卻只有寶貝閨女,就是把寶樹那份都給她陪過去,也無所謂。我就不信,咱家還能讓他們謝家笑話!” 躲在不知名角落里被無所謂的蕭寶樹攤手:我不是姓蕭的還是怎樣?娶公主不要銀子嗎?做駙馬而已,也不是倒插門做上門女婿,只管交待出他這個人。 可惜,他不知道親爹說出這樣的話,不然估摸著……又會挨頓揍。 還是謝夫人有正事,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苦誰不能苦孩子——早知道蕭司空把家底三分之一都給蕭寶山帶走了,何苦她再私底下貼補那一千兩銀子給蔡氏,現在就她和蕭寶樹娘倆最窮。 “那倒不至于的,有你這話我就心里有底了,銀子還是就這樣吧,多陪些實產。雞生蛋蛋生雞的事,不叫人笑話也就是了。寶樹過幾年也得成親,難不成不需要嫁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