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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信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張笑盈盈的臉。 “我怎么了嗎?”她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為免再惹人生氣,謝顯乖覺地閉上了嘴,玩兒起了沉默是金。 蕭寶信徹底看明白了,他這家伙悶sao的緊,心里指不定怎么澎湃,怎么喜歡她,可是表面上就是雷打不動,你離我遠點兒,再遠點兒—— 要讓他說出點兒什么和她正常交流下,難比登天。 沒看著,人家就專心致志埋頭吃飯,你問三句回你兩句,而且半點兒帶任何歧義的人家都不說不回答,裝聽不見。 累心。 可又著實好玩的緊。 蕭寶信痛并快樂著,原來外表看著風光霽月的謝顯竟然面對她的時候,小心翼翼防備她的模樣這般迷人又逗趣。 “……現已是秋日,天氣越來越冷了,常侍遠去會稽還是多帶些衣物御寒。”蕭寶信不管謝顯,想說什么就說,笑瞇瞇地叮囑。 “不知什么時候常侍才會得勝凱旋,想來重陽還不到半月,常侍大抵那時還遠在會稽。” 說著說著,還未分開,她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常侍,可會念我?” 謝顯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跟臉前面烤了火一般,熱辣辣。 “大娘子勿要玩笑……你的名節……” “此間只你我二人,你不說我不說,誰會亂傳我名節?”蕭寶信笑,逗他簡直上了癮。 謝顯算是栽她手里了,深吸了口氣,不能再待下去,越坐越久他就越不想離開。 他起身離席,“大娘子若無其他吩咐,那我府里有事,便先行離開。” “我有事。” “……何事?” 蕭寶信走到他對面,抬頭看他,眼若秋水,靈動明亮。“請常侍早日平安歸來。” 謝顯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卻再不敢看她,像是生怕掉進她的眼里拔不出來,逃也似的走了。只留下蕭寶信在原地,含笑俏立。 “我在建康等你。” …… 直到走出房門,謝顯的耳根依然發紅,蕭寶信清朗的聲音始終縈繞在腦海,一遍一遍,又一遍。告訴他,她等他。 是不是這聲音忘不掉,她就會在一直在記憶中等他? 謝顯不得而知,越想卻是越心驚。 他已經快要承受不住,蕭大娘子進攻太猛烈,城防快要失守了。 救命啊,他要趕緊去會稽平亂,為皇帝分憂,為朝廷效力,他要遠遠地把自己澎湃的心小臟深深地埋起來! 明月在后面莫名的心驚,他家郎主感覺神神叨叨的,怎么突然間就氣勢萬鈞? 大娘子給他打了什么雞血不成? ……謝顯收回即將邁出門檻的腳,他還沒找掌柜的解決一下后患,萬不能傳出去有礙蕭大娘子名聲:“掌柜的,” 他叫住往外送自己的胖掌柜:“我們到后面聊一聊。” 掌柜的好慌,聽聞謝常侍要去會稽平亂了,要去好久啊,小店終于有揚眉吐氣之日廣邀賓朋了,可找他是有什么可聊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就是渾身銅臭的商人,惡靈退散啊。 掌柜的誠惶誠恐地同謝顯往后面走,也不知道是誰的主場。 然而謝顯一番美意,完全辜負了蕭寶信一片誠心。 她已經推開窗戶,倚窗望著外面苦等他良久,就想等他實在崩不住回過頭往這上面看一眼,于是,啪!兩雙眼睛在空中交匯,電光火石間,天雷勾動地火,留給他一個美輪美奐的回憶,便是遠在會稽郡,也讓他魂牽夢縈念念不忘。 再等他回到建康,她再突然出現給他來個暴擊,就不信拿不下他! ——結果,這是什么? 吹了半天冷風,居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蕭寶信摔。 擺了半天的造型全給鬼看了,這謝顯也是絕了,總不會怕被人瞧見從后門走了吧……雅舍,有后門吧? “娘子?”木槿推門而入,她聽到哐當一聲巨響,進房間一看竟是蕭寶信摔窗戶太大力給人家摔裂了半扇,要掉不掉地可憐巴巴掛在半空。 “……” 緣何見謝常侍一面,暴躁至斯啊? “走人。”蕭寶信氣呼呼地甩手就走:“把銀子賠給掌柜的。” 木槿:這是沒得手啊。 她摸摸下頜,有點兒替自家娘子心累,就大娘子這顏值上趕著一次兩次的,謝常侍都不為所動,真當世之柳下惠。 可入手,收藏之。 以前,她是偏采薇那一掛,覺得謝顯高門大戶,卻身子骨不佳,不是良配。 可是跟著娘子見了幾回謝常侍,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覺得公子世無雙這話絕對貼切,而他又是不個近女色之人——你瞧連大娘子的顏他都能視若無睹,以后的忠誠度那是不容置疑的! 蕭寶信哪里知道木槿的心里活動,只顧咬牙心里暗罵謝顯口是心非,匆匆下了樓來,卻正巧與迎面進來的潘朔、楊劭走個面對面。 潘朔哈哈一笑:“蕭大娘子——” 話還沒說完,就見謝顯從后面被掌柜的送了出來,笑聲好懸把自己給噎著: “謝……兄……” “你們?”他先看看謝顯,又看看蕭寶信,然后又看看謝顯,最后居然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臉色微僵的楊劭。 默默地覺得自己那最后一眼看的有點兒多余,雖然楊兄那臉色實在算不得好看。 “你們,在此相會啊?”說完話,潘朔都想打自己一嘴巴,不會說話就閉嘴吧! 第161章 心懷鬼胎 沒給謝顯反駁的機會,蕭寶信連看都沒看他,只向潘朔笑道:“謝常侍要去會稽平亂,我這是給謝常侍送行呢。” 這話說的有水平,他倆什么關系,你自己揣測吧。 果然就見潘朔一臉的果然如此,哈哈干笑。 “謝兄,你這藏的可夠深的。” 謝顯:…… 他還能說什么? 當著明人不說暗話,都被人給堵個正著,再辯解就顯得蒼白無力了。倒顯得蕭大娘子多主動一樣,盡管事實……嗯,的確如此。 心懷鬼胎的他,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潘兄楊兄來此飲酒,怎地不叫我一道?”謝顯笑,明確是在轉移話題。 不然他能怎么回應?不是打自己的臉,就是打蕭大娘子的臉。 楊劭再不說話,自己都覺得尷尬了,笑道:“是潘兄,本來他是想舉薦我去會稽郡平亂,結果……皇上早有打算,潘兄是擔心我失落,這才拉我來非說要開解開解我。” “其實并沒有什么,咱們都有報效朝廷的心,誰去都是去。大梁人才濟濟,于國于民都是大好事。” 明擺著是一回事,能這么坦蕩蕩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起碼胸襟廣闊,非小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