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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了外差,遠離建康。” “棋盤上,一步錯,步步錯,二娘重生之后,一切皆因她而發生了改變,而這種改變又會將她認識的未來做出怎樣的改變……” 蕭司空就那么定定地坐在幾案的后面,半邊的胳膊搭在案上,咬牙切齒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殺……還是不殺……” 蕭寶信只聽清了這兩句。 “阿爹,我從二娘那里聽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 還來?蕭司空有點兒想舉手請事假,暴擊來的太密集,一時間他還沒想好如何自處,怎么閨女就跟讓人掐住了脖子的蛤蟆,一口一口往外吐啊。 “閨女啊,咱能一次性說完,你給阿爹來個痛快的,這么抽著讓人心里沒底啊。” 蕭寶信失笑,“我這不是激動的,一時不知該從哪里告訴阿爹嗎,阿爹是我們蕭家的主心骨,有你在我們就什么也不怕。” 蕭司空憋了半天,才問: “你是不是知道要變天了,所以最近這陣子這么能作,把整個建康城都給折騰的天翻地覆……你打的是什么意思?” 總不好是殺出血性來,想自立當個女皇帝吧? 想到這里,蕭司空激靈打了個寒顫,他怎么也冒出這種大逆不道的念頭來,那皇帝是誰都能當的? 蕭寶信做夢都沒想到他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阿爹以前教過我,受了委屈不能忍著,當時打回去就好了,我不記仇。” “……那是你五歲的時候被鄰居柱子一腳給絆倒摔了個狗吃屎,阿爹告訴你的話。”蕭司空:“你不會是記了十幾年,到建康城天子腳下來揚眉吐氣了吧?” 蕭寶信不置可否: “阿爹,我不是仗勢欺人的,可也不能讓人欺負了連句對不起都收不著,就那么算了。都是你教我的。” 蕭司空再沒二話,這是她閨女,親閨女。 “算了,打都打了。你還是和爹說說你發現了什么至關重要的消息吧。” 此話一出,連蕭司空都看出來自家閨女臉色一正,他的心當時就提到了嗓子眼。就見蕭寶信將聲音壓到了最低: “大概是在三四年后,皇上就會駕崩,太子登基,之后像是大殺功臣……阿爹也……” 未盡之言,不用明說蕭司空也明白,趕情太子上臺那一日便是他死之倒計時了。 第154章 滾蛋 不管將來他要何去何從,反正首先就得拼了老命不讓太子登基! 蕭司空首先設定下了一個小目標。 對于一輩子玩慣了陽謀,明刀明槍浴血殺敵的蕭司空來說,其實這是個難比登天的問題。總不好人家皇帝剛駕崩,他就沖進東宮把太子殺了。要是這樣,不管誰登基他都得死,亂臣賊子啊。 可要是玩陰謀詭計,他又實在太有自知之明,根本就不是朝中那些個老狐貍的對手。 你想改立儲君,你就改,你以為你是皇帝呢? ——還是亂臣賊子,又是死。 閨女,給他出了個難題。 你說,就他這智商,讓他玩奪嫡的戲碼,他也得演得下去啊。 “……唉。’蕭司空長嘆一口氣,閨女都給他預知未來了,這要是都改變不了自己的死亡軌跡,是不是有點兒太說不過去。 蕭寶信斟了盞茶遞過去,蕭司空一飲而盡。 又倒了一杯,再度一飲而盡。 就這么一個倒一個喝,一壺茶水頃刻間見了底。 “阿爹不用心急,大把的時間,咱們從長計議。”蕭寶信柔聲安慰,她知道自己爹,赤肝忠膽的一個人,滿腔熱血,常把忠義禮智信掛在嘴邊,是斷斷不會亂了朝綱,倒行逆施謀個皇帝坐坐。 她其實也不想卷入這樣波譎云詭的風暴之中,他爹擅長的是打仗,戰場上的殺神,真論起心眼兒來建康城哪個世家里單拎一個出來都比他爹心眼多,那是積淀幾百年的世家,一百本兵書里就得有九十九本出自他們手里,是玩陰謀的祖宗,他爹玩不過。 她只希望在即將到來的亂世,至少蕭家有能力自保。至于積極進取,還是明哲保身,她將選擇權還是交到蕭司空手上。 畢竟蕭家的掌舵人是蕭司空,她不過是仗著天賦技能占了些先知的便宜,真人cao縱整個蕭家在亂世中的方向,她的能力還不夠。 這也是為何她要將這個秘密,以這樣的方式告知給了蕭司空。 如果一直以來都是太平盛世,她很可能帶著這個秘密一輩子,不予人知曉。 可現實是,蕭敬愛讓她知道了未來,更由此得知了阿爹的危機,蕭府的敗落,她不可能獨善其身,死守著這個秘密過一輩子。 于她來講,家人比一切都重要。 就如同蕭敬愛所言,她想力挽狂瀾,扶大廈之將傾,未免高看了自己。 是的,如果是她自己,她自然不可能。可她和蕭敬愛不一樣,蕭敬愛只想著自己,獨善其身,獨想榮光,后位加身。可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阿爹,還有身后的一家子要在,他們會一道維護蕭家。 她不敢說掌握了這項技能,就能大殺四方,護大梁百年周全,百姓不受戰亂之苦——她憑什么?就只憑一雙拳頭會打架,空有一顆赤膽忠腸左右天下大局? 但至少她可以為家人出一份力,若能惠及他人更好。 但,也只是唯心,盡力而已。 將心里的秘密一股腦說給了蕭司空,蕭寶信整個人都輕松了,不是將身上重擔交給了別人,而是以后有人和她一同挑起這重擔了。 知道蕭司空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消化這項事實,蕭寶信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走了出去,誰知走出房門就被謝夫人一把給拉了過去,同樣出現在她眼前的還有眼神烔烔放光的蕭寶樹,以及不遠處負手而立,一臉莊嚴相的蕭寶山。 “怎么樣,阿爹有沒有揍你?阿姐你剛才說了什么阿爹笑成那樣——咱家除了安都出生,還有什么值得阿爹高興的事嗎?”蕭寶樹問。 蕭寶山:“是啊。”家里應該沒甚高興事,都是倒霉事。 謝夫人雖然沒說話,但是一臉的認同。 蕭寶信突然笑了,看這一家子在一起,自己掐的雞飛狗跳,有事一致對外的感覺還真不賴。尤其,這家里除了阿爹沒人打得過她,這感覺不要太肆意灑脫。 “阿爹問我,信不信命。” 謝夫人驚詫:“你阿爹——抽什么瘋?他不是啥都不信嗎?” “阿爹信的,以前見菩薩就磕頭,見廟就上香。”蕭寶山回道,“娶夫人進門時,還是我和爹一起去找廟里的老和尚給看的八字。” 謝夫人頓時風中凌亂,她一個冰潔玉清,云英未嫁的小娘子挑了這么個帶著拖油瓶的鰥夫,他居然不是立馬點頭答應,八抬大轎抬她進